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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被夺,黑袍人消失无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心中皆是涌上一股怒火。
“可恶!竟然被他们耍了!” 萧天一拳狠狠地砸在身旁的树干上,坚硬的树干应声而裂。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云舒清冷的声音响起,她走到那黑袍人消失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细探查着,“他们逃离得虽然快,但如此慌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众人闻言,也立刻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搜寻。果不其然,陈兴在一片凌乱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枚毫不起眼的黑色纽扣,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尚未完全消散的药草气息。
“这伙人,似乎是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陈兴指着北方,眼中精光一闪。
北方,那是一个模糊的方向,却承载了他们此刻所有的希望与怒火。那枚黑色纽扣,那缕药草的微弱气息,如同绝望泥沼中浮起的一根枯枝,虽不甚牢靠,却也足以让人抓住,不至于彻底沉沦。
“走!” 陈兴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郁,却也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果决。他的眼神,如同两点幽深的火苗,在夜色中跳动,映照出他内心深处那股不屈的韧劲。
于是,一行人便踏上了追寻的道路。这路,并非坦途,而是充满了世间的苦涩与艰辛。
他们先是翻越了两座山头。那山,不高不矮,却也足以磨砺人的意志。山路崎岖,乱石横陈,枯草败叶铺了一地,踩上去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这山也在窃窃私语,嘲笑着他们的疲惫与执着。日头渐渐西斜,山风带着寒意,刮过脸颊,如同刀割。萧天走在前面,他那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桀骜的脸上,此刻也蒙上了一层灰尘与倦色。他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见众人皆是默默前行,便又转过头去,只是步子迈得更大了些,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都甩在身后。
“萧天,歇歇吧。” 夜影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扶着一棵歪脖子树,大口喘着气。他的身手敏捷,但长时间的奔波也让他感到吃力,那双平日里锐利的眼睛,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血丝。
萧天摇了摇头,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混着灰尘,在他脸上划出几道泥痕。“不必。早一刻追上,便少一刻的变数。这世道,变数太多,能少则少。”
云舒则显得平静许多,她虽然也面露疲态,但眼神依旧清澈,仿佛这山路的艰辛,并不能扰乱她内心的宁静。她不时地观察着周围,那双清冷的眸子,似乎总能从寻常的景物中看出些不寻常的端倪。她的脚步轻盈,仿佛不曾沾染这世间的泥泞,却又坚定地跟随着队伍。
“这山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云舒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凛。
“怎么了?” 陈兴立刻问道,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太静了。” 云舒指了指四周,那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虫鸣鸟叫,连野兽的踪迹也极少。这不合常理。寻常山林,即便入夜,也该有些生灵的动静。可这里,死寂得如同坟墓。”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沉。这世道,反常即为妖。然而,线索就在前方,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将那份不安深埋心底,继续前行。
翻过山头,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片沼泽。那沼泽,广阔无垠,黑色的泥浆泛着腐烂的气息,偶尔有几株枯黄的芦苇,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无力地垂着头。蚊虫嗡嗡作响,成群结队地扑上来,叮咬着每一个裸露的皮肤,让人不胜其烦。那泥浆的腥臭味,混合着腐叶的霉味,熏得人头昏脑涨。
“这鬼地方!” 萧天咒骂一声,一脚踩下去,半条腿便陷了进去。泥浆发出“咕嘟”一声,仿佛在嘲笑他的鲁莽,又仿佛是某种深藏的怪物,正张着大嘴,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他费力地拔出腿,那泥浆粘稠得如同胶水,每拔出一步,都像是要将他的骨头生生扯断。
陈兴眉头紧锁,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长的竹竿,小心翼翼地探着前方的路。“大家小心,跟紧我。别踩到深处。这泥潭,深不见底,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一步一陷,每一步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泥浆粘稠,如同巨兽的舌头,贪婪地吸附着他们的双脚,仿佛要将他们永远留在这片腐朽之地。夜影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紧紧握着腰间的匕首,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能给他带来一丝微薄的安全感。而陈兴,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即便汗水模糊了视线,即便泥浆沾满了衣衫,他也没有丝毫动摇,只是默默地,一步步地向前挪动。
“这路,何时是个尽头啊……” 萧然低声叹息,他的衣衫已经被泥浆溅得不成样子,脸上也沾满了污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仿佛这泥泞的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快了。” 云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她依旧保持着冷静,“我闻到了人烟的气息,很淡,但确实存在。那是一种混杂着柴火烟味和陈旧气息的味道,是人的味道。”
她的嗅觉向来敏锐,众人闻言,精神为之一振。果然,又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当他们终于从泥泞中挣脱出来,踏上相对干燥的土地时,地平线的尽头,一座孤零零的城镇,便如同海市蜃楼般,隐约浮现了。那景象,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下,显得是那样的不真实,却又真切地存在着。
那城镇,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模糊,有些寂寥。它规模不大,从远处看,与寻常的边陲小镇并无二致。然而,当众人走近时,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便扑面而来。这气息,并非鬼魅的阴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沉闷与压抑,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将整个小镇紧紧包裹,让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中,除了那淡淡的腐朽与尘埃的气味,似乎还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活人的恐惧。
镇上的道路还算整洁,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被来往的行人踩得发亮,然而,却行人稀少。偶尔出现的几个居民,也都是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慌张与警惕。他们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总是躲闪着,不敢与外来者有丝毫的交汇。当他们的目光与陈兴等人交汇时,便会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飞快地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去。那脚步声,急促而轻微,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响动,便会招来什么不测,又仿佛他们身后,正有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
整个城镇,都笼罩在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氛围之中。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永远不会放晴。家家户户的门窗紧闭,偶尔有几扇半开的窗户,里面也是一片漆黑,透不出一丝光亮。连那街边偶尔摇曳的枯树,也仿佛被这气氛所感染,枝叶无力地垂着,死气沉沉。
“这个地方……不太对劲。” 夜影压低了声音,手已经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匕首。他的直觉一向敏锐,此刻已感受到这小镇不同寻常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警告他们,这里并不欢迎外来者。
“何止是不对劲,简直是死气沉沉。” 萧天环顾四周,眉宇间尽是疑惑,“连个孩童的嬉闹声都没有,连狗吠鸡鸣都听不到。这算什么镇子?活人住的地方,不该是这般模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仿佛这小镇的死寂,让他感到异常的烦躁。
陈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看到那些紧闭的门窗,看到那些匆匆而过的身影,看到他们眼中深藏的恐惧。这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蔓延,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它扼住了人们的喉咙,堵住了人们的耳朵,让他们变成了只会低头走路的木偶。
众人不动声色地走进城镇,分头打听消息。这本是寻常的探查手段,然而在这座小镇,却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萧天率先走向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茶铺。他推开半掩的木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劣质茶叶的苦涩,让人忍不住皱眉。茶铺里只有一位老者,佝偻着身子,慢悠悠地擦拭着桌子,他的动作迟缓而机械,仿佛一具被风干的躯壳。
“老丈,打扰了。” 萧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带着几分客气,“敢问这镇上,近日可有陌生面孔出现?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穿着黑袍,带着奇怪令牌的人?”
老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萧天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友善,只有一种深深的麻木与戒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放下抹布,那抹布被他捏得紧紧的,指节泛白。他转身,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后堂,连一句“没有”都不愿施舍。木门“吱呀”一声,被他从里面关上,仿佛隔绝了所有的探问,也隔绝了所有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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