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混沌前奏与心灯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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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血影教袭击学院已经过去三天，星辰学院看似恢复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星痕每天除了修炼，就是蹲在观星台门口，看聂辰院长对着《星渊秘典》皱眉叹气。老人的白发似乎更白了，书页翻动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院长，您歇会儿吧，再看眼睛该花了。\" 星痕递上一杯凡人世界的麦茶，茶香混着星轨图的微光，在石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聂辰院长放下古籍，揉了揉太阳穴：\"不行啊孩子，秘典里的星文越读越心惊 —— 混沌海的终极封印，竟然需要用凡人世界的 ' 心灯 ' 来维持。每一盏心灯熄灭，封印就会松动一分。\"

\"心灯？\" 星痕想起青木村老槐树下的灯笼，母亲每晚都会点亮的那盏，\"是不是凡人世界里，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念想？\"

\"正是。\" 院长点头，\"创阁祖师当年在七个灵根处种下心灯，老槐树、青山、麦田...... 这些地方的百姓每存一分希望，心灯就亮一分。但现在......\" 他指向星轨图上的暗斑，\"血影教正在四处破坏心灯，北方麦海的灯已经暗了三成。\"

星痕攥紧星石，掌心的麦穗纹隐隐发烫：\"那我们去把心灯重新点亮！\"

\"没那么简单。\" 院长突然咳嗽起来，\"秘典里还提到，混沌海封印一旦完全解开，两个世界会像揉面团似的绞在一起，到时候凡人世界的麦田会变成邪祟滋生的荒地，灵途世界的琉璃塔也会崩塌......\"

话没说完，观星台突然震动，雷耀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算盘珠子掉了一路：\"不好了！丹鼎阁传来消息，血影教在凡人世界的漓江灵根搞事情，唐小棠的火麒麟传回的影像，江水都变黑了！\"

星痕猛地站起来：\"走！这次我带雷耀去漓江，司徒雪和唐小棠留在学院保护秘典。院长，您继续研究秘典，说不定心灯和星石的共鸣能成为突破口。\"

漓江灵根所在地，原本清澈的江水此刻泛着白沫，岸边的竹筏全部腐烂，渔民们躲在山崖下不敢出声。星痕刚踏上江岸，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像是死鱼烂虾堆在一起发酵。

\"他娘的，比我炸了炼器房的下水道还难闻！\" 雷耀捏着鼻子，算盘珠子自动喷出驱臭符，\"看那儿！江中心有个血色旋涡，跟个巨大的漏斗似的！\"

江心的漩涡中央，矗立着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坛，祭坛顶端悬浮着个黑色灯笼，正疯狂吸收着岸边的灯火 —— 那是渔民们用来引航的心灯。

\"是血影教的 ' 吞灯阵 '！\" 星痕灵视扫过，发现每个白骨上都刻着 \"灭\" 字，\"他们想吸干漓江的灵气，让心灯熄灭！\"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几条巨大的鱼形邪祟破水而出，鱼眼泛着血光，鳞片上布满咒文。雷耀吓得蹦起来，算盘差点掉江里：\"这鱼比我老家的水牛还大，清蒸肯定不够吃！\"

\"少贫嘴！\" 星痕甩出星界?净，蓝光化作渔网撒向邪祟，\"这些鱼的弱点在鱼鳃，那里有他们的命门！\"

雷耀恍然大悟，算盘珠子化作小刀，专往鱼鳃招呼：\"早说啊！我还以为要砍鱼头呢，当年在丹鼎阁剖灵鱼就是这么干的......\"

两人正打得热闹，祭坛突然传来巨响。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现身，手中握着盏与祭坛同款的黑灯笼，正是血影教的 \"吞灯使\"。

\"你们这些小崽子，坏我好事！\" 吞灯使怪笑，黑灯笼突然膨胀，\"知道为什么心灯会灭吗？因为凡人世界的蠢货们早就没了希望，他们只会哭爹喊娘，根本不懂反抗 ——\"

话没说完，岸边突然传来弱弱的声音：\"谁说的......\" 一个老渔民拄着拐杖站出来，手里捧着个残破的灯笼，\"我爷爷的爷爷说，漓江的水从来没怕过邪祟，只要咱们心里还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