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佩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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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小风的生活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循环。白天，他依旧是工地上那个沉默寡言、任劳任怨、被赵德海呼来喝去的“林小风”。沉重的体力活榨干着他的每一分力气，赵德海的刻薄辱骂和克扣工钱如同家常便饭。晚上，回到那个散发着霉味的303，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捧着那块灰石和玉佩，一遍又一遍地尝试，试图捕捉和引导那微弱的清凉气流。

进展微乎其微。大多数时候，无论他怎么努力集中精神，都毫无反应。偶尔运气好，当玉佩和灰石紧紧相贴，他精神高度集中到近乎恍惚时，能感受到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清凉感顺着接触点流入皮肤，带来瞬间的舒爽，但很快就消散了。这点能量，顶多让他精神稍微清醒一点，根本无法改善他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虚弱体质。

但他没有放弃。每一次成功的“捕捉”，哪怕再微弱，都让他兴奋不已，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萤火。他像一个最笨拙的学徒，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条完全未知的道路。

这天下午，天气异常闷热，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炉挂在头顶，烤得工地上热气蒸腾。林小风和其他几个工人被赵德海指派去清理一处堆满了废弃模板和钢筋头的基坑角落。垃圾混杂着凝固的水泥块，沉重且难以清理。

“都他妈手脚快点！磨磨蹭蹭的，等着太阳下山乘凉啊？”赵德海腆着肚子，站在阴凉处，手里拿着个塑料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嘴里依旧不干不净，“林小风！发什么呆？就你那儿最脏最乱！赶紧给我清干净！不然扣你工钱！”

林小风抿着嘴，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黝黑的脸颊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他正费力地用撬棍撬着一块嵌在泥土里、足有百十斤重的碎裂混凝土块。粗糙的木柄磨得他掌心火辣辣的疼。他咬着牙，腰腹发力，全身肌肉紧绷，试图将那混凝土块撬松。

就在这时，裤兜里的玉佩毫无征兆地轻轻震动了一下！

不是发烫，而是一种极其轻微的、如同手机静音模式下的震动感！同时，一股微弱但清晰的警示感突兀地浮现在他心头——危险！

林小风悚然一惊！这感觉来得毫无道理，却异常真实！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猛地向旁边侧身一闪！

“呼——！”

一块巴掌大小、边缘锋利的碎混凝土块，擦着他的后脑勺呼啸而过，“砰”地一声砸在他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模板上，深深嵌了进去！碎屑飞溅！

冷汗瞬间浸透了林小风的背脊！如果刚才他没有闪开，这块石头绝对会砸破他的脑袋！

“妈的！谁？！”赵德海的怒吼声炸响，他几步冲了过来，三角眼怒视着旁边一个拿着铁锹、脸色发白的年轻工人，“猴子！你他妈眼睛长屁股上了？挖土不会看着点？！”

外号“猴子”的年轻工人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辩解：“赵……赵头，我……我不是故意的！那石头它……它自己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