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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卿严肃地说:“首先在于‘明确界限’。《荀子·礼论》说:‘礼是怎么产生的?回答说:人生来就有欲望,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不能不寻求,寻求没有度量界限,就不能不争夺。争夺就会混乱,混乱就会困窘。先王厌恶这种混乱,所以制定礼义来划分界限,以此满足人的欲望,供给人的需求。’ 界限确定,欲望就有了止境。其次在于‘克制自己’,《论语·颜渊》说‘克制私欲回归礼义就是仁’,克制自己并非消灭欲望,而是让欲望遵循礼义。如同孔子‘七十岁时随心所欲而不超越规矩’,并非没有欲望,而是欲望与礼义融合了。”
学子又问玄翁:“如何‘化育欲望回归本性’?”
玄翁指着庭院中的松树说:“你看这棵松树,春天长出新针,秋天落下老叶,这难道不是‘欲望’在生长吗?但它的欲望符合天时,所以能千年挺拔。人如果想让欲望如同松树生长,需要领悟《庄子·大宗师》‘把天下藏在天下之中’的道理——把欲望藏于本性,而非让本性顺从欲望。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并非不想要生计,而是欲望在于‘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这就是欲望与本性的和谐。”
第四章 古今之鉴
礼卿忽然拍手说:“玄翁说‘化育欲望’,但世人大多不是庖丁、陶渊明,如果听任‘自然’,恐怕会像野马脱缰。从前商纣王‘酒池肉林’,不能说是‘化育欲望’,而是放纵欲望泯灭道义;宋徽宗的‘瘦金书’虽然精妙,但沉溺于书画之欲而荒废政事,最终导致‘靖康之耻’。《尚书·太甲》说:‘上天降下的灾祸,还可以躲避;自己造成的灾祸,无法逃脱。’ 自己造成灾祸的人,大多因为放纵欲望而忘记道义!”
玄翁摇头说:“礼卿也只看到了末节。纣王的暴虐,不是欲望的罪过,是‘因欲望丧失本性’罢了;徽宗的过失,不是欲望的过错,是‘因欲望遮蔽明智’罢了。试看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并非没有天伦之欲,是欲望与志向合一;苏轼‘日啖荔枝三百颗’,并非不贪求滋味,是欲望与性情相适。《列子·杨朱》说:‘不违背自然的喜好,享受当下的快乐,这是不该摒弃的。’ 自然的喜好,是本性;勉强追求的羡慕,是妄念。”
学子起身再次行礼:“今日听闻二位先生高论,如同拨云见日。礼卿以‘礼义’为堤坝,使欲望不泛滥;玄翁以‘自然’为风,使欲望不僵固。但敢问:如今世人之心追逐外物,如同野草遇到肥沃雨水,疯长难以遏制,应当用礼义强行约束,还是听任自然化育?”
第五章 和合之道
礼卿与玄翁相视一笑,前者说:“《周易·系辞》说:‘一阴一阳称为道。’ 克制欲望如同治水,堵塞与疏导不可偏废。从前子产治理郑国,‘铸刑书’来明确法度,‘不毁乡校’来顺应民情,这就是礼法兼用。” 后者接着说:“《淮南子·主术训》说:‘眼睛能察见秋毫之末,耳朵就听不见雷霆之声;耳朵能调和玉石之音,眼睛就看不见泰山之高。’ 偏向礼法欲望就会枯竭,偏向疏导欲望就会泛滥,需要如同调试琴瑟的弦,松紧适中。”
礼卿继续说:“我们应当以‘义’树立根本,以‘礼’规范行为。《礼记·中庸》说:‘喜怒哀乐没有表现出来时,称为中;表现出来而都符合节度,称为和。’ 符合节度,就是欲望的尺度。诸葛武侯‘淡泊明志’,是用义来节制欲望;范文正公‘先忧后乐’,是用义来扩展欲望——把个人的欲望扩展为天下的欲望,这就是欲望的升华。”
玄翁闭目吟诵:“也应当以‘虚’滋养本性,以‘静’观照欲望。《道德经》说:‘达到空虚的极致,保持宁静的笃实,万物一起生长,我借此观察循环往复。’ 观察循环往复,就是观照欲望回归本真。嵇康‘目送归鸿,手挥五弦’,是欲望在天地之外;陶渊明‘采菊东篱’,是欲望在尘网之中——欲望在尘世而心超越尘世,这就是欲望的化境。”
学子长揖到地:“感谢二位先生赐教!晚辈如今知晓:欲望并非恶草,是妄心让它蔓延;克制并非强行约束,符合道才是真谛。应当以礼义为轨道,以自然为舟船,让欲望行走在中道,不损伤本心,不危害百姓,这就是君子驾驭欲望的道理!”
礼卿拍手称好,玄翁轻敲竹杖,庭院中的松风与檐角的铁马叮咚,恰似天地间一曲“欲望的平衡之歌”,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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