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物理国赛（理论）！复杂模型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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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请注意！下午的物理理论考试，将于十五分钟后正式开始！请还没有进入考场的同学，尽快入场！重复一遍……”

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燕京大学那刚刚经历了一场“数学浩劫”的阶梯大考场外回荡。

那些在上午的数学竞赛中被虐到“生活不能自理”、“怀疑人生”、“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飞升”的各省顶尖学子们，此刻正三三两两地聚集在考场外的走廊上，脸上大多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即将到来的物理理论考试的深深恐惧。

“我的妈呀，上午那数学卷子，简直不是人做的！我感觉我后半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任何跟‘集合’、‘函数’、‘几何’有关的玩意儿了！”一个来自蜀中代表队，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的男生，有气无力地哀嚎道，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啃完的压缩饼干，眼神空洞。

“谁说不是呢！”他旁边一个来自华南省，身材略显圆润的“小胖墩”，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我看到最后那道压轴题的时候，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妈妈，我想回家，我想转行去学厨师，至少新东方还能教我怎么把土豆切成丝儿，而不是让我证明什么‘稠密线段’的最小点数！’”

“你们说……下午这物理理论，会不会比上午的数学还变态？”一个戴着厚厚啤酒瓶底眼镜，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物理！

这门号称“理科之王”，集抽象思维、逻辑推理、复杂计算、以及……对宇宙终极奥秘的无尽探索于一体的学科，其难度，在某些方面，甚至比纯粹的数学还要令人头皮发麻！

“应该……不会吧？”“小胖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上午数学已经那么难了，物理再难，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出题组的老教授们，总得讲点‘武德’吧？”

“武德？呵呵！”一个来自京城代表队，脸上带着几分傲气的男生冷笑一声，他正是上午被秦风用“哈德维格-纳尔逊问题”怼到差点当场去世的高远，“你们是没参加过国赛集训队的最终考核！那物理题，才叫真正的‘丧心病狂’！什么规范场论初步、什么超弦理论玩具模型……我当时就差没给钱卫国那老头子跪下了！”

听到“规范场论”、“超弦理论”这些听起来就无比高端大气上档次，同时也无比令人绝望的名词，周围的考生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开始“噗通噗通”地打鼓了。

“不……不会吧？国赛真会考这些玩意儿？”

“妈妈，我现在申请退赛还来得及吗？我感觉我的物理知识储备，还停留在‘牛顿的苹果为什么会掉下来’的阶段啊！”

就在众人一片哀鸿遍野，人心惶惶之际，江南省代表队的区域，气氛却显得……格外“淡定”。

“秦风！秦风！我的小祖宗哎！”班主任刘爱国同志，此刻正拿着一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给秦风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脸上堆满了“慈父般”的笑容，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上午数学考得不错！非常不错！老师我啊，为你骄傲！为你自豪！”刘爱国一边说，一边从他那堪比四次元口袋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根香蕉、一瓶红牛、还有两块德芙巧克力，“来来来，赶紧补充点能量！下午这物理理论，可是硬仗中的硬仗！比数学还要耗费脑细胞！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秦风看着自家班主任这副“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国宝大熊猫来喂养”的架势，有些哭笑不得：“刘老师，您放心，我上午消耗不大，现在精神好得很。”

“那也得吃！必须吃！”刘爱国不容置疑地将香蕉和巧克力塞到秦风手里，又拧开红牛递了过去，“这叫‘战略储备’！万一待会儿考场上脑子卡壳了，或者低血糖了，这些可都是‘救命稻草’！听我的，没错！”

秦风无奈，只得象征性地啃了两口香蕉，又喝了一口红牛。他能感觉到，刘老师是真的关心他，虽然……方式有时候略显“浮夸”。

“对了，秦风，”刘爱国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秦风耳边，“我刚才听其他省的带队老师说，今年这物理理论的出题组组长，是中科院物理所的那个……那个号称‘物理阎王’的张院士！据说他出的题，向来以‘偏、难、怪’着称，而且特别喜欢考一些涉及到高等数学应用的复杂模型！你……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啊！”

“物理阎王？张院士？”秦风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察的兴趣。

对于他而言，题目的难度，从来都不是问题。相反，越是具有挑战性的题目，越能激发他那颗渴望探索未知的好奇心。

“刘老师，您就擎好吧。”秦风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自信。

刘爱国看着秦风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稍定，但还是忍不住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好几句“审题要仔细”、“计算要小心”、“遇到难题不要慌”、“合理分配时间”之类的废话。

终于，十五分钟的“煎熬”结束。

“请所有考生立刻进入考场！物理理论考试，马上开始！”

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再次响起，如同吹响了地狱的号角。

考生们如同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一般，一个个面色凝重，脚步沉重地走进了那间刚刚让他们经历了“数学噩梦”的阶梯大考场。

考场内的座位依旧，但空气中的气氛，却比上午还要压抑和凝重。

当监考老师们开始分发那厚厚一沓，至少有七八页A3纸张的物理理论试卷时，整个考场内，再次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声，以及……笔掉落在桌面上的“啪嗒”声，还有某些心理素质稍差的考生发出的细微呜咽声。

“我的老天鹅啊！这……这是物理竞赛？确定不是哪个顶尖物理研究所的博士后入站考核试题泄露出来了？”一个戴着厚厚啤酒瓶底眼镜，来自魔都的尖子生，在看到试卷第一题的瞬间，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比上午考数学时还要夸张。

那第一题，赫然是一道关于“在非均匀强磁场与时变电场共同作用下，考虑相对论效应的带电粒子在复杂约束边界条件下的运动轨迹分析与同步辐射频谱计算”的题目！

单单是题目描述，就占据了整整小半页纸！配图更是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各种希腊字母、积分符号、偏微分方程，如同天女散花般洒落在纸面上，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每一个试图理解它们的凡人！

“咕咚。”坐在秦风不远处，京城代表队的王牌选手李傲天，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那张一向挂着自信笑容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凝重与……一丝难以掩饰的骇然。

他引以为傲的物理直觉告诉他，这道题……绝对不是他能轻易啃下来的硬骨头！里面涉及到的“相对论效应”、“同步辐射频谱”，这些概念虽然在竞赛大纲的边缘有所提及，但如此复杂和深入的计算与分析，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掌握的范畴！

“这……这题目是人做的吗？出题老师是魔鬼吧！绝对是魔鬼转世，专门来折磨我们这些可怜的物理竞赛生的吧！”

“完了，完了，我感觉我这十几年的物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连题目都快看不懂了！”

“妈妈，我想回家……我想转行去学二人转，至少能给观众带来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自己的心灵带来无尽的折磨……”

各种绝望的低语和压抑的啜泣声，在考场各个角落悄然蔓延。即便是那些在省赛中叱咤风云，被誉为“物理天才”的佼佼者，此刻也大多面如土色，眉头紧锁得能夹死一只战斗机。

监考老师们依旧面无表情地在过道间巡视着，但他们的眼神中，却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或许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毕竟，能亲眼见证这么多“未来物理学大牛”集体“怀疑人生”的壮观场面，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