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鸭哥归，系统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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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包装袋在半空破裂！漫天猩红色的、极其细密的辣椒粉末如同毒雾般瞬间弥漫开来！正好笼罩了冲过来的“毒蝎”和那个配电箱！

“咳咳咳！阿嚏！！”即便是“毒蝎”这种级别的杀手，猝不及防吸入大量高纯度魔鬼辣椒粉，也瞬间涕泪横流，剧烈咳嗽，眼睛火辣辣地睁不开！更要命的是，不少粉末被气流带入了半开的配电箱里！

滋啦！噼啪！

一阵短路的电火花在配电箱内部爆闪！走廊里本就因为消防喷淋而湿漉漉的灯光，猛地剧烈闪烁了几下，然后“啪”地一声，彻底熄灭！只剩下应急灯幽绿的光芒，将弥漫着红色辣椒粉雾气的走廊映照得如同鬼域！

“毒蝎”痛苦地捂着口鼻，在辣椒粉烟雾和黑暗中失去了目标！

“跑！！！”张伟抱着达芬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与“毒蝎”相反的方向——那条被林晚标注的、通往紧急疏散楼梯的后勤通道亡命狂奔！他跌跌撞撞，肺部火烧火燎，怀里的达芬奇也吓得瑟瑟发抖，把小脑袋死死埋在他胳肢窝里。

身后，“毒蝎”暴怒的咆哮和更多安保人员的脚步声、呼喊声、以及消防喷淋的哗哗声混杂在一起，如同追命的交响曲！

张伟凭着林晚最后嵌入他脑海的那幅模糊路径图，在如同迷宫般的后勤通道里疯狂逃窜！撞开一扇防火门，又撞开一扇！冰冷的夜风终于灌了进来！他冲出了“水晶宫”一个极其隐蔽的货运出口！

没有丝毫停留，张伟抱着鸭子，一头扎进外面沉沉的夜幕和复杂的街巷中，如同惊弓之鸟，直到彻底确认甩掉了所有可能的尾巴，才在一个散发着垃圾酸臭味的死胡同角落里，瘫软下来，剧烈地喘息，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爆炸。

“呼……呼……鸭哥……我们……我们逃出来了……”张伟低头，看着怀里同样惊魂未定、小胸脯剧烈起伏的达芬奇，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和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嘎……”达芬奇虚弱地叫了一声，小脑袋蹭了蹭张伟的手心，传递着依赖和委屈。

【林晚？林晚！】张伟这才猛然想起最大的功臣，急忙在意识里呼唤，【我们出来了！鸭哥救出来了！你怎么样？！】

没有回应。

脑海里一片死寂。没有那熟悉的、带着刻薄或暴躁的意念，甚至连最基础的电子提示音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的、令人心慌的空白。

“林晚？系统？！”张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他集中精神，拼命在意识里呼喊，【喂！资本家！林扒皮！你说话啊！别装死！任务完成了！该结算奖励了！】

依旧死寂。

张伟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沉入冰冷的深渊。他想起林晚最后那声决绝的“能量超载”，想起那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意念……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尝试调动系统界面——那个曾经在他意识里如同呼吸般自然存在的虚拟屏幕。没有反应。

他尝试使用【环境扫描】——毫无动静。

他尝试连接达芬奇的心灵感应——只有鸭子微弱的“饿”和“怕”的情绪传来，属于系统的“信号放大器”功能消失了。

林晚……不，是那个作为“系统”存在的林晚意识……沉寂了。或者说，为了掩护他和鸭哥逃脱，强行超载，耗尽了所有能量，陷入了……某种“假死”状态？

巨大的成功喜悦瞬间被更深的茫然和恐慌取代。怀里抱着失而复得的鸭哥，张伟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那个毒舌、刻薄、总是骂他废物、却在关键时刻靠得住的“系统”，那个承载着他前世记忆和复杂情感的“林晚”……似乎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