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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小的银针,持续不断地刺在林衍脸上,混合着冷汗、爆炸沾染的尘埃,还有唇边那一抹带着暗红锈迹的腥甜。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如同有无数无形的锈蚀铁丝在肺腑间搅动。古籍馆方向冲天而起的污秽光柱正缓缓消散,只留下夜空中一片令人心悸的暗红余烬,像一块丑陋的伤疤烙在城市的天际线上。废墟里传来沉闷的坍塌声和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爆响,焦糊味混合着那股甜腻腥臭的污染气息,乘着潮湿的风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他几乎站立不住,全靠身边那只覆盖着紫金活体金属的手死死钳住肩膀。枢机的力量冰冷而稳定,像一台没有情绪的机器。林衍试图运转“视界”,试图分析现状,但大脑里一片混沌的剧痛和尖锐的嗡鸣,视野边缘的黑暗如同活物般不断蚕食着光明。那扇“记忆宫殿”深处的门扉,在信息洪流的冲击和身体透支的双重煎熬下,发出近乎贪婪的轰鸣,低语着诱惑与终结。

“信息…传过去了?”林衍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砂砾摩擦着喉咙。

“确认送达。”枢机的声音平稳无波,穿透雨幕,“南郊、化工厂地下、目标盟友节点。‘蜂鸟’节点逻辑蠕虫激活,陈哲罪证数据流广播完成,‘环之暗影’核心视野已覆盖。”他深灰色的身影在雨夜中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只有异色的双瞳在黑暗中闪烁着非人的微光,左眼的紫金齿轮缓缓旋转,右眼的星云旋涡沉静如渊。“陈哲个体利用价值归零。教皇直属肃清指令生成中,预计接触时间:三分钟。”

三分钟。冰冷的数字像一枚尖钉,刺入林衍混乱的意识。

几乎在枢机话音落下的瞬间,林衍口袋中那个属于吴桐的、早已被污染能量侵蚀得布满暗红锈迹的通讯器,猛地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没有任何号码显示,只有一片刺目的、不断闪烁的猩红!如同垂死心脏的最后搏动!

林衍猛地掏出通讯器,冰冷的金属外壳触手竟带着一丝诡异的灼热。他强忍着指尖晶体化部位传来的撕裂痛楚和门扉低语的干扰,按下了接听键。

“滋…滋滋啦…林…衍…?” 一个声音挣扎着从剧烈的电流干扰和某种更深沉的、仿佛无数人重叠哀嚎的背景杂音中穿透出来。是陈哲!但那声音里充满了林衍从未听过的、强行压抑却濒临崩溃的恐惧,扭曲变形,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野兽,“你…没死?!古籍馆…是你干的?!还是…倒吊人?!”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狠狠砸碎,伴随着陈哲粗重、紊乱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林衍没有回答。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通讯器猩红的屏幕上,碎裂开来。他只是将通讯器紧紧贴在耳边,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晶体化的缝隙中渗出细微的暗红血丝。吴桐残留在这机器上的最后一丝微弱气息,混合着陈哲此刻的恐惧,像一根冰冷的毒刺扎进心里。

“说话!混蛋!” 陈哲的嘶吼陡然拔高,彻底撕碎了强装的镇定,“你拿到了什么?!那光团里…有什么?!倒吊人…他给你看了什么?!” 背景音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以及他失控的、意义不明的咒骂。

林衍的目光越过雨幕,仿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落向城市另一端那座灯火通明却如同冰窟的“云端”金融中心顶层。他能想象陈哲此刻的模样: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昂贵的西装褶皱不堪,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徒劳挥舞爪牙的困兽。恐惧,纯粹的、对即将到来的毁灭的恐惧,正吞噬着这位精英引以为傲的精密计算。

“吴桐死了。”林衍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凝固的海面,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死前,他看到了你所有的‘投资计划书’。每一笔转账,每一次‘蜂鸟’的诱导,每一条发给‘枢机’的秘密通讯…都刻在那本‘书’里,清晰得刺眼。”

通讯器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地狱传来的背景杂音和电流的滋滋声还在持续。这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清晰地传递出陈哲内心堡垒的轰然坍塌。

几秒钟后,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从听筒里传来,随即又被强行掐断。陈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最后的疯狂和孤注一掷:

“林衍!听着!我们…可以谈!教皇…他只是利用我!他许诺的一切都是谎言!‘纯粹理性’的庇护所?哈!…他只是想抹掉所有知情者!下一个就是你!还有倒吊人那个叛徒!”他的语速极快,仿佛慢一秒就会坠入深渊,“我知道钥匙在哪!我知道教皇的计划!他要在旧船厂…那个污血祭坛…用钥匙强行撬动‘门’!就在污染辐射峰值期!具体时间…具体位置…我告诉你!我帮你阻止他!只要你…只要你把那些数据销毁!让‘蜂鸟’停下广播!给我一条生路!我手里还有资源…还有…”

“陈哲。”林衍打断了他,声音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冰冷的、如同宣读判决般的穿透力,“你的‘资源’,就是吴桐的命,是老李他们差点被埋葬的避难所,是夏栀至今下落不明的代价。你的‘生路’,是用朋友的血铺出来的。”他顿了顿,感受着通讯器那端骤然加重的、濒死的喘息,“吴桐最后醒悟的眼神,比任何数据都清晰。你的‘投资’,血本无归。”

“不——!你不能这样!林衍!想想过去!我们是朋友!是兄弟!”陈哲绝望的嘶吼如同泣血,带着最后的、毫无意义的哀鸣,“你会后悔的!教皇不会放过你们!那扇‘门’后面…是地狱!是…”

“滋啦——!!!”

一声尖锐到极致的、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噪音猛地从通讯器里爆发出来!紧接着,是某种沉重物体狠狠撞击在硬物上的沉闷钝响!一声短促得几乎听不见的、属于人类的最后闷哼…然后,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通讯断了。

冰冷的忙音嘟嘟作响,混在连绵的雨声里,单调而空洞。

林衍缓缓放下紧贴着耳朵的通讯器。屏幕上,那片代表连接中断的猩红,像一块凝固的血痂。陈哲最后那句未尽的嘶吼——“那扇‘门’后面…是地狱”——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神经。

“肃清指令执行完毕。”枢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毫无感情,如同冰冷的机械播报。“目标个体生命信号消失。‘枢机’(教皇直属)执行效率符合预期。”

林衍没有回应。他死死攥着那枚属于吴桐、此刻却沾满陈哲最后恐惧的冰冷通讯器。雨水冲刷着暗红的锈迹,却冲不散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背叛的腐臭。愤怒、悲怆、被愚弄的冰冷…种种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胸中冲撞,却被那扇“门”的低语和身体的剧痛强行压制,几乎要将他撕裂。指尖的晶体化似乎又蔓延了一丝,暗红的纹路如同活物在皮肤下蠕动。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向城市西南方向——旧船厂那巨大、扭曲的轮廓在雨夜中如同蹲伏的钢铁巨兽,沉默地蛰伏在黑暗里。枢机刚才的话语如同丧钟在耳边回响:钥匙、污血祭坛、悖论之门、污染辐射峰值期…陈哲临死前的疯狂警告与枢机的冰冷预言重叠在一起,指向那最终的战场。

“走!”林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强行挣脱枢机搀扶的手,身体因剧痛和虚弱剧烈地晃了一下,但立刻又被他以意志力死死钉在原地。他必须去!在一切彻底滑向深渊之前!

枢机异色的双瞳扫过林衍指尖愈发明显的晶体化和蔓延的暗红纹路,右眼的星云旋涡似乎微不可察地加速了一丝。他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转身,深灰色的身影率先没入古籍馆废墟边缘更浓重的黑暗与雨幕之中,步伐稳定而迅捷,如同精准设定的导航仪,方向直指旧船厂。

林衍深吸一口带着浓重焦糊和腥臭气息的冰冷空气,肺部如同被刀刮过。他迈开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踉跄着跟上枢机的步伐。每一步踏在泥泞和瓦砾中,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视野阵阵发黑。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脸,试图冷却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混乱和痛楚。

穿过古籍馆外围狼藉的废墟地带,转入一条被高大、破败仓库夹峙的狭窄后巷。巷子幽深黑暗,仅有的几盏残破路灯在风雨中明灭不定,投下摇曳扭曲的光影,如同鬼魅乱舞。雨水在坑洼不平的水泥路面上积起浑浊的水洼,倒映着上方破碎的天空和两侧墙壁上斑驳狰狞的涂鸦。空气里弥漫着垃圾腐烂的酸臭、铁锈的气息,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神经末梢隐隐刺痛的能量残留——像无数细小的、带着恶意的静电。

巷子深处,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

突然,枢机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林衍心中一凛,强忍着眩晕和剧痛,瞬间绷紧了神经。他强迫自己集中所剩无几的精神力,艰难地将摇摇欲坠的“视界”推入最浅层的感知状态。

冰冷的逻辑碎片艰难地在混沌的痛楚中拼凑:

环境能量场:异常波动!非自然雨水…检测到微弱精神污染残留(与女祭司、古籍馆爆炸同源)!

空间结构:巷道空间存在轻微逻辑扭曲…视觉距离与实际感知存在0.7秒延迟(陷阱前兆)!

威胁源定位:前方阴影…三个高能量反应点!能量属性:冰冷、死寂、高度秩序化…与“环之暗影”底层能量特征吻合度:99.1%!能量强度:单体A级(精锐)!威胁等级:极高!

几乎在“视界”给出警报的同时,前方巷子尽头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三道身影如同从黑暗本身中凝结而出,无声无息地拦住了去路。

他们穿着统一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漆黑长袍,袍袖宽大垂落,遮住了双手。脸上覆盖着毫无表情的惨白色金属面具,面具的眼孔处一片空洞的漆黑,没有任何属于活物的气息透出。面具额头的中央,都镶嵌着一个极小的、缓缓逆时针旋转的紫金色衔尾蛇徽记。冰冷、肃杀、非人的秩序感如同实质的寒潮,从他们身上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雨夜的湿冷,让巷子里的温度骤降。

为首的黑袍人面具下传出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冰冷地回荡在狭窄的雨巷:

“目标:林衍。枢机(倒吊人)。指令:清除。抹除所有悖论变量。”

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没有任何警告。指令下达的瞬间,三道黑袍身影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动,骤然发动!

他们的动作快得超出人类反应的极限,却又带着一种诡异而精准的同步性,仿佛共享着同一个冰冷的核心意识。没有破空声,三道身影已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在原地留下淡淡的残影和雨水的涟漪。

下一瞬!

左侧!林衍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道黑线!一只覆盖着同样惨白金属手甲的手爪,裹挟着刺骨的冰寒与撕裂空间的锋锐感,无声无息地抓向他的咽喉!那手爪划过的轨迹上,飘落的雨滴瞬间冻结成细小的冰晶,簌簌坠落!

右侧!另一道黑袍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林衍身侧,宽大的袖袍中寒光一闪!一柄完全由流动的、散发着绝对零度寒气的暗蓝色能量凝聚而成的短刃,悄无声息地刺向他的太阳穴!刃尖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细微的冻结脆响!

正面!为首的黑袍人并未直接攻击林衍,而是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枢机面前!他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繁复、冰冷、仿佛由无数微型齿轮虚影构成的紫金色印记!印记形成的刹那,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秩序力场轰然压下!目标直指枢机,意图将其彻底禁锢!力场范围内,连瓢泼的雨丝都瞬间变得笔直、沉重,如同凝固的金属丝线!

致命的合围!封死了所有闪避的空间!冰冷的杀机如同实质的绞索,瞬间勒紧了林衍的咽喉!

“呃…!”林衍瞳孔骤缩!身体的本能在疯狂尖叫着危险!但透支的身体和混乱的意识严重拖累了他的反应!强行运转的“视界”在剧痛中疯狂闪烁,捕捉到攻击轨迹和能量属性,却无力驱动身体做出完美的规避!

千钧一发!

就在那冻结咽喉的利爪即将触及皮肤、冰蓝能量刃尖几乎要点中太阳穴的瞬间——

“嗡!”

一声低沉却蕴含磅礴力量的嗡鸣,如同巨钟在灵魂深处敲响!

站在林衍身侧的枢机动了!

他没有看向攻击自己的秩序力场,覆盖着细微裂痕的紫金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一指点向林衍左侧袭来的那只惨白利爪!

指尖点出的瞬间,没有耀眼光芒,没有能量爆发。只有一点微不可察的紫金光华在他指尖一闪而逝,仿佛精准地刺入了某个无形的“节点”。

“咔!”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脆响!

那只裹挟着冻结万物的寒意、即将撕裂林衍咽喉的惨白金属手爪,动作猛然一僵!爪尖凝聚的恐怖冰寒能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紊乱、消散!覆盖其上的惨白金属手甲,以枢机指尖点中的位置为中心,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无数蛛网般的细密裂痕!仿佛一件被瞬间剥夺了所有支撑的精美瓷器!

左侧黑袍人那空洞面具下的眼孔,似乎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动作出现了万分之一秒的凝滞!

与此同时,枢机的左手五指对着右侧袭来的冰蓝能量短刃方向,虚空一握!

“嗡——!”

林衍右侧的空间仿佛瞬间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扭曲、折叠!那道快如闪电刺来的冰蓝能量刃,在距离林衍太阳穴不足一寸的地方,诡异地发生了偏折!如同刺入了一片无形的、不断折射的棱镜迷宫!锋锐无匹的能量刃芒徒劳地在扭曲的空间屏障上切割出刺耳的尖啸和冰屑,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而正面,那沉重如山、禁锢一切的秩序力场已然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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