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年少有为画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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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学生自制的画笔，叫碳条。纸张只是特意改良加厚而已，就是为了更好作画。”

几个老先生对视一眼，低声嘀咕了几句，最终还是摆手示意：

“罢了，既然是技法创新，便不算犯规……但若有半点作弊之嫌，休怪老夫等人当场废去你的资格。”

严瑾微微拱手，坦然应下。

这场画技的比试没有规定题目，整个偏殿瞬间陷入沉寂，只有墨水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

严瑾深吸一口气，调匀气息，缓缓提起炭笔，目光沉静如水。

今天，他要用素描的技法画出《大卫》！

当“大卫”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缓缓浮现时就带着跨越时代的文艺复兴的辉煌。

严瑾在脑海中将无数个解剖结构、光影变化、透视技巧串联起来，再将其具象化为现实。

笔尖落下，线条如行云流水般勾勒出健美的裸体男人的身影。

身材健硕，肌肉紧致，每一条线条都充满张力，仿佛随时可以冲破纸面，跨入现实！

而具有爆炸性冲击感的，是他什么都没穿！

起初，周围的学子们都在专心作画，可渐渐地，一种诡异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他们忍不住悄悄瞥向严瑾的画纸，原本平静的脸色一点点发生变化。

“这……这是什么技法？”

“这是什么神乎其技的技法？！”

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缝。

而就在众人震撼之际，几位监考官也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

原本只是随意巡逻的几名老先生，不知不觉间已经靠近了严瑾的桌前。

然后，他们看到了画面上的内容。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四位老者的胡子几乎同时颤了颤！

其中一个脸色发红，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似乎想说什么却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另一个老者狠狠拄了一下拐杖，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你……你……你居然画这种……”

不知廉耻！伤风败俗！腌臜至极！

画面上的男子，裸裎全身，俊美而威严。

但他们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么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居然光溜溜地站在那里！

“这世道，是不是变了？”

“这还是画技比试，还是登徒子聚会？！”

而就在众人震撼的时候，负责收卷的小丫鬟也来到了严瑾桌前，正例行公事地收取画作。

她原本只是低头瞥了一眼，却忽然整个人僵住了！

紧接着，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呀——！”

少女惊叫一声，手里的画卷差点掉到地上，连忙后退了半步，双手捂着脸，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偷瞄过去。

“你……你画的是什么呀！”

她的声音又羞又怒，偏偏带着止不住的颤音。

尤其是当她的视线落在画中男人那……某个小头的时候，她的脖子到耳根彻底红得像煮熟的虾！

此时，整个偏殿已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学子们的表情复杂至极，既是震撼，又是茫然，既是敬畏，又是……羞耻？

“他……他居然画了个裸体男人？”

“咳咳……这也太过了吧……”

“可是这技法……简直是……”

“惊世骇俗！”

严瑾坐在原地，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嘴角微微勾起，神色平静得仿佛未曾察觉到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