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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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来看你啦！”

这声“姑姑”让盘坐在大殿中央的女子微微睁开眼睛，清冷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随后眸中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诺诺，你来了。”

九公主轻盈地走到她身边，毫不见外地拉起她的手，整个人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围着她转。若是让旁人看见，恐怕要惊掉下巴。

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子，竟然会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

只有九公主是个例外。

两人虽是姑侄，但关系却比亲姐妹还要亲密。

事实上，永宁公主与她真正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自从第一次的相见，却让永宁公主发现了九公主惊人的修行天赋。

自那之后，两人便暗中建立了联系，永宁公主悄悄指点九公主修行。

而这件事，连皇帝都不知情。

“姑姑，这次祭祖你打算待几天？”九公主捧着一盏茶，笑眯眯地望着永宁公主。

“祭祖完之后就离开。”永宁公主微笑着回答，语气却很淡然。

九公主闻言，却撇撇嘴，凑过去些许，语带不满地嘟囔道：

“姑姑你每次来都是一副清冷得不染尘埃的样子。我听说，宫里的嬷嬷们悄悄给你取了个外号叫冰玉仙子。”

永宁公主闻言，似是怔了一瞬，随后轻轻放下茶盏，有些无奈地地说道：“随她们去。”

九公主顿时笑弯了眉眼：“果然是姑姑的风格。”

她双手托腮，眨了眨眼，话锋一转说道：

“姑姑你上次在云华山，替我炼了一炉凝神丹，让父皇到现在都还在奇怪我修行怎么越来越快。”

永宁公主微微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又柔和了些许：“不过是随手而为。”

九公主笑嘻嘻地眨了眨眼，凑近几分，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那这次，你能不能再帮我弄点……比如能让皮肤变得更白更细腻的仙丹？”

永宁公主难得露出一抹无语的表情，轻轻点了点九公主的额头：“你现在才几岁就知道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了？再说，修行之人，岂能如此肤浅。”

九公主立刻抱住她的胳膊晃了晃，撒娇似地笑道：“可是姑姑，你长得那么好看，都说女子爱美是天性，我也想和姑姑一样漂亮嘛。”

永宁公主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却终究还是无奈地应了她。

两人聊了许久，九公主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对了，姑姑，你可知，宫里最近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永宁公主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淡然：“哦？”

九公主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

“前些日子，有个礼部侍郎的小公子在丹青比试中画了一幅画，叫《大卫》，是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不过他那张画的技法倒是神奇，竟然只用黑白两色就让整个人变得和真的一样。”

永宁公主听完之后神色平静，并未放在心上。

凡人的画作再惊艳，于她而言不过是凡俗技艺，难以引起她的兴趣。

九公主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撅了撅嘴，继续说道：“姑姑，你真应该亲自去看一下那张画，我敢打赌你也会一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

永宁公主终于微微抬眸，目光中带了一丝波澜。

她对凡俗之事向来不感兴趣，但这一次，心中却生出一丝莫名的好奇。

九公主趁热打铁：“姑姑，那小子今天好像正好是复试，要不你去找父皇看一下他新画的那张，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他的那第二张画呢。”

“要是他画的也和第一张《大卫》那样有趣的话我真想见一见这个有意思的家伙。”

永宁公主垂眸沉思片刻，看到自己喜爱的后辈一脸期待的眼神之后还是宠溺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