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爆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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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厅中央的雕塑突然扭曲变形，化作黑袍人的模样。这次他手中没有木匣，取而代之的是苏晚三年前丢失的速写本 —— 扉页上稚嫩的山雀涂鸦，此刻正渗出黑色黏液。“你们以为修复记忆就能改写命运？” 黑袍人发出机械合成音，速写本上的画页如蝴蝶纷飞，“看看这些被撕碎的瞬间，哪一个不是你们走向毁灭的倒计时？”

苏晚的画笔在空中划出彩虹弧线，试图抓住纷飞的画页。陆沉趁机激活戒指能量，展厅的射灯全部聚焦在黑袍人身上，却发现他的影子里藏着无数个陆沉的轮廓 —— 有年轻的，有苍老的，甚至有孩童模样的。“他在吞噬平行时空的自己！” 陆沉瞳孔骤缩，“必须找到他的本体！”

就在此时，苏晚突然冲进黑袍人的影子里。她的声音混着时空的回音传来：“还记得你教我画建筑透视时说的吗？所有假象都会有消失点！” 她的画笔在黑暗中划出十字坐标，黑袍人发出痛苦的嘶吼，影子里浮现出真正的机械义眼 —— 正是便利店留下的那半枚。

陆沉的银戒与义眼产生共振，黑袍人的幻象开始瓦解。苏晚趁机夺回速写本，却发现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 —— 照片里是两个孩童在便利店门口分食关东煮，其中穿黑色风衣的小男孩，左眼戴着同款机械义眼。

“原来他就是……” 苏晚的声音戛然而止。黑袍人最后的残影发出叹息：“在我那个时空，我们没能抢到最后一份关东煮，所以再也没机会说晚安。” 随着这句话消散，展厅的灯光恢复如常，星空画中的碎片缓缓飘落，化作苏晚发间的银杏叶形状。

画廊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陆沉将西装外套披在苏晚肩头。她翻开速写本，在被修复的山雀涂鸦旁添上两枚牵手的小人：“你说，平行时空的我们，是不是也在收集属于他们的碎片？”

陆沉的手指抚过她新画的线条，戒指上的裂痕刺青渐渐消退：“或许每个‘如果’都在另一个世界成真。” 他指向画廊橱窗，倒影里他们的影子正在重叠，而橱窗玻璃上，不知何时多了行雾气凝成的字 ——“这次换我为你煮关东煮”。

当两人转身走向雨幕时，画廊的风铃再次响起。苏晚突然驻足，从口袋掏出半块巧克力：“上次便利店没吃完，分给你。” 她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而陆沉接过巧克力时，发现包装纸上隐约浮现出下一片碎片的坐标 —— 那是他们第一次争吵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