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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静静地伫立在病房的窗前,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塑。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窗台边缘,仿佛想从那光滑的表面,摩挲出一点什么慰藉,或是抓住一点什么依靠。窗外,暴雨正肆虐,豆大的雨滴如同被激怒的子弹,狠狠地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它们蜿蜒出扭曲的轨迹,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浑浊的泪痕,仿佛命运那无形而残忍的笔触,正肆意勾勒着某个未卜的图案,令人心悸。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弥漫,那平素里尖锐刺鼻的味道,此刻竟被雨水冲淡了些许,变得有些模糊,有些遥远。然而,这雨水的洗涤,却丝毫无法冲散他喉间那浓烈得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铁锈味。那味道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喉咙,每一次吞咽,都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刺痛。

三天前,在那个决定生死的瞬间,为了守护那足以颠覆一切的绝密,他毅然决然地咬碎了口中那枚冰冷的芯片。那不是一次简单的咬合,而是一场孤注一掷的毁灭。刹那间,口腔黏膜如同破碎的玻璃般迸裂,温热的鲜血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甚至溅到了衣襟。那钻入骨髓的剧痛,仿佛还烙印在他的每一寸神经上,清晰得触手可及。

此刻,最汹涌的出血已经过去,但伤口仍在隐隐渗血,像一道无声的、缓慢流淌的溪流。这并非愈合,更像是一枚被强行钉入体内的、永不愈合的活体印章,带着生命的温度,镌刻下这场残酷战争的勋章,狰狞而真实。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搅动那沉寂的血泊,血腥味便随之弥漫,尖锐地提醒着他:他肩负的使命有多沉重,他付出的代价有多惨烈。这味道,是他此刻身份最刻骨铭心的注脚。

“嘿,猜猜,为啥偏偏挑了今天动手?”老周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着木头,低沉沙哑,猝不及防地划破了病房里那层薄得透明的寂静。林野的脖子缓缓转动,带着关节轻微的咔哒声,目光落向蹲在角落里的老周。那家伙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一部老掉牙的收音机,手指在那些磨损的旋钮上灵活地跳跃。

收音机里滋啦滋啦地响着,电流的杂音如同老旧唱片上的划痕,又像是时光本身在低语。在这场喧嚣的雨声里,这沙沙声反而被凸显出来,清晰得近乎刺耳。电流的嘶鸣中,隐约夹杂着模糊的国际新闻片段,像幽灵的低语,瞬间就让林野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一种冰冷的、毛茸茸的不安感悄然爬上脊背。

老周头也没抬,手指在收音机上顿了顿,仿佛在强调什么,才继续说道:“你看这天,暴雨能冲刷掉所有罪证,让血迹像从未来过;也能让那些冰冷的监控镜头变成睁眼瞎。这样的鬼天气,对我们来说,既是天赐的遮羞布,也是一场跟老天爷赌命的挑战。”林野的目光投向窗外,天色正在急剧恶化,乌云如同打翻了的墨水瓶,疯狂地吞噬着最后一缕微弱的天光。世界仿佛被一块沉重而湿冷的幕布缓缓笼罩,即将陷入彻底的黑暗。远处,集团大厦的霓虹灯在瓢泼大雨中扭曲、晕染,化作一片片诡异的紫红色光斑,像是巨兽垂涎的眼睛,冷漠地俯瞰着这座雨夜中更显狰狞的城市,以及它所隐藏的每一桩罪恶。

林野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被拽回几天前。小杨那紧张得几乎颤抖的手,偷偷将一个微小的U盘塞进他口袋时的触感,还清晰得如同烙印。此刻,这小小的金属物件正紧贴着他的胸口,像一块烙铁,散发出灼人的、不祥的热度,每一次心跳都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搏动,像一颗被按在计时器上的炸弹,牵动着他每一根紧绷的神经。他清楚,这U盘里装载的,不仅仅是足以将孙立仁彻底打入深渊的关键证据,更是他们在这场没有退路的生死棋局中,唯一能押上的、赌命的筹码。

“他们要来了。”林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战栗。他猛地扯下手腕上那枚粘腻的心率监测贴片,像是甩掉一个紧箍咒。刚拆掉石膏的皮肤白得吓人,如同被吸干了所有血色和生机的宣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他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同淬了火的刀锋,决绝与坚定交织,仿佛能刺穿眼前的一切,“孙立仁,那个阎罗,绝不允许第二个赵老头活过今晚。”孙立仁,那个手眼通天、心狠如狼的集团巨头,为了他那肮脏的秘密,从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赵老头的惨死,就是他罪恶链条上最新鲜、也最冰冷的证据。而林野,绝不可能步后尘,成为他罪恶版图上的又一个注脚。

话音仿佛还在空气中颤抖,走廊尽头,一声沉闷的、轮椅碾过积水的声音突兀地炸响。那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夜空,一步一步,踏着死亡的节奏,逼近这间孤零零的病房。老周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利落地掐灭了所有光源。黑暗如同巨兽的口,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只剩下窗外隐约的天光,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弱的光斑。

林野的心跳瞬间炸开,如同擂鼓,震得他耳膜生疼。他在黑暗中迅速摸向枕下,冰冷的螺丝刀柄精准地落入掌心。金属的凉意刺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这痛楚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脑海中的迷雾,让他彻底清醒。恍惚间,那冰冷的触感竟让他想起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他跪在冰冷的钢轨上,雨水混着汗水浸透工装,手中的探伤仪冰凉而坚硬。那时的黑暗是为了守护千万人的平安,而此刻的黑暗,却要将他逼入绝境。他握紧了螺丝刀,不再是为了检查,而是为了反击,为了生存。

“林先生,该换药了。” 一个甜得发腻,近乎虚假的声音从门口飘来,那温柔像毒蛇吐信般滑腻,瞬间在空气中凝成一股寒意。假扮护士的杀手推着治疗车,车轮碾过地板,发出细碎而令人牙酸的“咔哒”声,每一下都像踩在林野紧绷的神经上,步步紧逼。窗外漏进的微光下,车上的针筒折射出幽蓝的光,那光芒冰冷而危险,宛如一条盘踞的毒蛇,蓄势待发,只等致命一击。

林野死死屏住呼吸,数着那令人窒息的脚步声。每一下都仿佛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脏上,震得他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微微颤抖,整个人像张被拉到极致的弓弦,等待着那决定生死的瞬间爆发。

就在对方的手即将触碰到被角时,林野如蓄势已久的猎豹,骤然暴起!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带着濒死前的决绝。螺丝刀精准无误地刺入对方喉结下方——这是他无数次拆解铁路道岔后熟稔于心的结构,人体最脆弱的机械关节。鲜血如同被割裂的泉眼,瞬间喷溅而出,在灰白的窗帘上绽开一朵狰狞的血花。杀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像定格的死亡面具,身体随即无力地、缓缓倒下。

“快!没时间了!从这儿走!”

老周的声音仿佛砂纸猛地擦过生锈的铁板,刺耳,粗糙,还带着一股金属熔化后骤然冷却的嘶哑。那每一个字,都像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烙在人的耳膜上,烫得人心里都跟着一颤。他那份急切,硬邦邦地凿进空气里,像一块烧红的铁块砸下来,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催促。

他的双手,此刻哪里还有半分血肉之躯的柔软,分明是两把刚刚淬过火的铁钳,带着灼人的余温,狠狠咬住了通风管道上那锈迹斑斑、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铁栅。青筋像愤怒的蚯蚓般暴起在他布满老茧的手背上,肌肉贲张,将皮肤撑起一道道狰狞的棱角。他猛地一拧,那股力道仿佛要凭空将整个管道扭成麻花;紧接着,他像是用尽了全身从骨头缝里榨出来的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闷哼,死命一拽!

“哗啦——!”

一声脆响,尖锐得仿佛要刺穿耳膜,直撞心底。紧接着,那腐朽的铁栅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如同风中残烛般,是垂死之人的最后哀鸣。那锈迹斑斑、早已失去力量的金属,根本无法抵御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伴随着几块锈蚀斑驳的混凝土碎块,它们竟像被巨灵神随手碾碎的饼干,不堪一击地断裂、塌陷,轰然坠下,扬起呛人的、带着铁锈味的尘土,弥漫了半空。

一个深邃、黢黑的洞口赫然显露。那黑,并非寻常的暗,而是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黑暗,贪婪地吞噬着每一缕试图靠近的光线,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的灵魂一同吸进去。只看上一眼,便如有一只冰冷无情的巨手,骤然攥住了心脏,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梁,让人从骨子里透出颤栗。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穿堂风猛地从洞底窜出,带着地底深处特有的、刺骨的湿冷,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冷不丁地,吹得人后颈一麻,那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沿着脊梁骨急速上蹿,瞬间让人打了个激灵,连呼吸都仿佛凝滞了半秒。

林野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思维像是被抽空了。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地迈开了脚步。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却拥有着千钧之力的巨手猛地往后一拽,拽向未知的恐惧;可与此同时,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后心点了一把无形的火,那灼热的恐惧感驱赶着他,催促着他必须逃离。

他连一丝犹豫的念头都没来得及滋生,所有的杂念、所有的思考,都在这瞬间的拉扯与推搡中土崩瓦解。纯粹的、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如同划破浓雾的闪电,猛地劈开了他混沌的意识。几乎是本能的驱使下,他脚下一个踉跄,猛地矮身,像一条被惊雷劈中的鱼,身体绷紧,肌肉瞬间收缩,“嗖”地一下,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那个吞噬一切的黑暗口子。身后,只剩下呜咽的风声,和那片被撕裂的金属在风中发出的、如同怨灵般的呜咽,渐渐远去,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刹那间,浓稠的黑暗如同墨汁般将他吞噬。那黑暗不是简单的黑,而是带着湿冷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一股混合了铁锈腐烂、陈年灰尘乃至某种难以名状的霉味,如同毒蛇般钻入鼻腔,瞬间呛得他喉咙发痒,眼前金星乱冒,肺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但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硬是将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恐惧和恶心压了下去,双手双脚并用,在冰凉滑腻的管道内壁上摸索着,用尽全身每一分力气,像条受伤的鱼一样向前奋力爬行。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恶劣环境压垮时,身后病房门传来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仿佛有重锤狠狠砸在门板上,震得管道都微微一颤。紧接着,一道冰冷刺骨的手电光束,如同夜空中骤然劈下的闪电,锐利地刺破黑暗,直直射入管道深处。那光束在锈迹斑斑、凹凸不平的金属壁上疯狂折射,跳跃着,切割着,投下无数扭曲、妖异的光斑,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鬼影。

追兵的脚步声,如同附骨之蛆,从走廊尽头悄然爬来,起初只是模糊的闷响,如同遥远的雷鸣,渐渐却清晰得刺耳,由缓慢踱步化作急促奔袭。咚、咚、咚!那声音沉重而坚定,带着铁锤凿击般的力道,一步一步碾过冰冷的地板,如同钝刀,一下下刮擦着林野几乎崩溃的神经,每一声都像死亡的冰冷触须,轻轻拂过他的脖颈,宣告着终结的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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