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集·双面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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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培育第二代药人。”师叔突然按住叶尘的肩膀，掌心传来异样的热度，“用青叶堂的《乙木长生诀》做引，把活人改造成能承受百倍痛觉的怪物。你救过的那个科考队员，其实已经死了......他体内的，是用纳米机器人伪造的心跳。”

窗外惊雷炸响，叶尘忽然注意到师叔的袖口滑落半寸，露出小臂上蛛网状的青色纹路。那纹路他曾在古籍插图上见过——正是传说中与魔鬼签订契约的“噬心咒”。

“这芯片里有所有基地的坐标，但中心枢纽......”师叔取出一枚银针，刺入自己后颈的大椎穴，竟从中挑出根细如发丝的晶线，“需要用暗脉传人的精血开启。而我的时间......”他扯动嘴角，露出个苦涩的笑，“不多了。”

凌晨三点，雨势渐歇。叶尘握着芯片站在玄关，玻璃上的水痕蜿蜒如某种远古符文。师叔倚在窗边，指尖轻抚那本被雨水洇湿的古籍，书页上“暗脉不暗，唯光与影”的批注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当年师父把我逐出师门时，曾说暗脉弟子的使命，是成为插在恶徒心脏的匕首。”师叔忽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竟带着冰晶，“现在这把刀该出鞘了。记住，到了科考站旧址，先毁掉地下三层的恒温舱......那里封存着三百具半成品。”

叶尘推门的手忽然顿住：“那你呢？”

师叔转身望向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黄昏之种的‘牧羊人’，就在青叶堂的藏经阁里......”他忽然露出释然的笑，“替我看看，当年师父藏在《青蚨秘典》里的那封遗书，到底写了什么。”

铁门合拢的声响惊飞了檐下避雨的麻雀。叶尘低头看着掌中的芯片，红点在晨光中忽明忽暗，宛如某种活体生物的心跳。他不知道师叔隐瞒了多少秘密，不知道那噬心咒究竟是诅咒还是功法，但此刻他的掌心发烫——那是暗脉传承的血脉在共鸣。

北冰洋的风暴正在酝酿。当叶尘踏上破冰船时，手机忽然收到条匿名短信：“小心蓝眼睛的医生，他们的手术刀下，藏着魔鬼的低语。”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脑海中忽然浮现师叔最后那句话——原来暗脉弟子的真正使命，不是成为匕首，而是成为照亮深渊的火种。

船身撞上浮冰的瞬间，叶尘摸到口袋里的小玉瓶。师叔说过，里面是用他三年精血炼制的“醒神散”，关键时刻能让药人短暂恢复神智。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三百具怪物，还是三百个被困在血肉牢笼里的灵魂，但他知道，当芯片插入科考站中央控制台的那一刻，青叶堂的光与影，终将在极夜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