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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苏瑶踉跄着后退,面具突然发出尖啸,走廊两侧伸出青铜锁链,锁住两人脚踝。叶尘挥针砍断锁链,却见断口处渗出绿色汁液,顺着地面纹路汇聚成阵。他突然想起婚礼上叶明修的药人纹路,与这阵法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九转还魂阵’,用活人血养药人。”他咬牙切齿,“当年你父亲自愿献祭,叶明修却借此偷梁换柱,用阵法转移了诅咒!”苏瑶只觉天旋地转,祖父临终前的“漏网之鱼”,原来不是外敌,而是身边最信任的人。
走廊尽头出现光门,门楣上刻着“药王谷”三字,字体由无数药草根茎组成。叶尘掏出怀中残页,残页突然化作飞灰,融入光门,门内浮现出一条血路,两旁是累累白骨,每具白骨手中都捧着药瓶,瓶身上贴着“五毒散”“续命丹”等标签。
苏瑶的婚鞋踩过血水,鞋底的“五运六气”图竟吸收了血色,在地面映出方位指引。她顺着指引走向右侧第三具白骨,白骨怀里的玉瓶突然裂开,掉出半块青铜镜——正是叶尘手中那半块的镜像。
当两块镜子合二为一时,血路尽头升起一座石桥,桥下是翻滚的药人花根系,每朵花都裹着半具人体,花瓣开合间露出熟悉的面孔——正是婚礼上的各国大使。苏瑶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惊呼,原来这些年渗透进青叶堂的“盟友”,早就是药人傀儡。
第145章·青叶令现·危机四伏
石桥刚承重,便发出“咯吱”脆响。叶尘将苏瑶护在身后,每走一步都用银针探测桥面虚实。行至桥中,两侧药人花突然喷出血雾,在空中凝成叶明修的虚影。
“叶尘,苏瑶,”虚影开口,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卡顿,“放下青叶令,我保你们全尸。”苏瑶这才发现,虚影脖颈处有金线缝合痕迹,显然是用无数药人残肢拼凑而成。
叶尘袖中“天灸九针”应声而出,布成北斗阵护住周身。“当年灭门案,你故意留下我和苏瑶,就是为了今天吧?”他冷笑,“用双生血脉开启密室,再借我们的手拿到青叶令,好完成你的‘药人化’仪式?”
虚影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每片碎片都变成伴娘的脸,七嘴八舌地尖笑:“聪明!青叶堂的诅咒本该由叶明修承受,可他太贪心,想成为不老不死的药人王——现在,你们的血就是最好的祭品!”
石桥剧烈晃动,药人花根系缠上桥柱,桥面裂开缝隙,露出下方沸腾的药池。苏瑶感觉腰间玉佩在震动,竟自动飞向药池,池中突然升起一座石台,台上躺着具水晶棺,棺中之人穿着与叶尘一模一样的青衫,胸口赫然插着父亲的断刀。
“那是...初代祖师?”叶尘瞳孔骤缩。水晶棺周围摆满了“华佗五禽针”,每根针上都刻着历代传人的名字,最后一根针上,刻着“叶尘”二字。
第146章·药人追至·背水一战
后方传来锁链拖地声,先前的药人面具竟化作实体,挥舞着锈刀追来。叶尘将苏瑶推向石台,自己转身迎敌,九针在指间舞成光网,每刺中一个面具,便有黑血溅在石桥上,腐蚀出焦黑痕迹。
苏瑶跌坐在水晶棺旁,发现棺中人与叶尘容貌 identical,只是眉心多了枚药人印记。她突然想起残页上的“血亲之血”,颤抖着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断刀刀柄上。断刀突然发出龙吟,刀柄裂开,露出藏在其中的《青蚨经》真迹残卷。
“叶尘!接着!”她挥手抛出残卷,叶尘接住的瞬间,九针突然发出蓝光,所有面具在光芒中灰飞烟灭。石桥彻底断裂,两人抱着残卷坠入药池,却被根系托住,送至密室核心。
密室中央立着根巨大的青铜柱,柱上缠绕着无数药人经络,顶端悬着“青叶令”的完整形态。叶尘将两半令牌合一,青铜柱轰然打开,露出内藏的祭坛,祭坛上摆着七口药鼎,分别刻着“风、寒、暑、湿、燥、火、毒”。
第147章·苦战突围·艰难前行
药鼎突然沸腾,分别喷出对应属性的毒雾。叶尘展开残卷,上面浮现出破解之法:“以医为盾,以毒为剑,七情化劫,六欲成丹。”他咬破舌尖,用血在苏瑶掌心画下“宁神”符,自己则捏碎袖口的“避毒珠”,冲向第一口药鼎。
“风毒”鼎喷出的龙卷风中夹着钢针,叶尘用九针结成盾,苏瑶则在旁以银针反射火光,干扰风向。两人配合间,苏瑶突然想起婚礼上的古琴断音,原来那是叶明修提前设下的预警信号,可惜他们发现得太晚。
当第七口“毒毒”鼎被击破时,青铜柱剧烈震动,药人经络如活物般缠向两人。叶尘将苏瑶推到祭坛后方,自己被经络缠住,吊在半空。苏瑶看见他后颈浮现出与初代祖师相同的印记,终于明白——所谓“一脉单传”,不过是用双生血脉掩盖的真相,真正的传人,从来都是一体双魂。
“苏瑶,用‘子午流注针’刺我‘大椎穴’!”叶尘怒吼,“当年父亲就是这样将诅咒转移到叶明修身上的,现在该做个了断了!”苏瑶颤抖着取出银针,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在刺入穴位的刹那,听见所有药人同时发出惨叫,经络纷纷断裂,青铜柱轰然倒塌。
第148章·谷口迷雾·诡异氛围
废墟中,叶尘胸前的印记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苏瑶左腕的旧伤。两人相视而笑,却听见上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叶明修浑身浴血,拖着断刀走来,半边身子已完全药人化,手臂上的经络里流动着绿色药液。
“你们以为赢了?”他咳出黑血,“药王谷的核心,从来不是医典,而是——”话未说完,苏瑶手中的断刀突然飞起,插入他心口。叶明修瞪大双眼,看着断刀上浮现的“青叶堂”三字,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原来...当年你父亲故意让我活下来,是为了今天...”
暴雨再次倾盆,三人跌跌撞撞走到谷口,只见耦园方向火光冲天,三十六盏羊角灯只剩残片漂浮在湖面。叶尘握紧苏瑶的手,远处传来晨钟,虎丘塔尖的闪电照亮了药王谷的石碑,上面新刻的字迹还在滴血:“青叶双绝,医毒同归,以我之血,换世无殇。”
苏瑶的婚服早已破烂不堪,但袖口的“五运六气”图却愈发清晰。她摸出怀中的半块青铜镜,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竟与祠堂壁画完全重合。叶尘低头吻去她眼角泪痕,尝到咸涩与铁锈味交织,却听见远处传来隐约的琴音——这次,宫商调里多了丝生机,像初春解冻的溪水,潺潺流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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