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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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苦笑着摇头：\"晚了。玄清宗已启动'清魔大阵'，要将所有知晓真相的人...包括叶家。\"他看向帘外的叶灵萱，后者惊觉他的眼神竟与父亲看自己时如出一辙，\"灵萱丫头，你以为叶家禁术录是怎么来的？那是素心临终前托付给你父亲的...\"

\"住口！\"叶灵萱踉跄后退，竹帘上的云纹突然刺痛她的眼。她想起父亲每次翻看禁术录时的叹息，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玉簪时说的\"勿信正道\"，指尖的传送符突然发烫，\"你们...都是骗子！\"

凌尘转身欲扶，却见老者趁机将玉简碎片按入他掌心：\"去乱葬岗的古墓，那里有真正的《引灵决》。还有...\"他咳出黑血，指向窗外渐浓的雾气，\"墨殇的血魂宗来了，他们要抢的不是《血煞经》，是你...\"

话音未落，整座鎏金阁突然剧烈震动。叶灵萱看见无数血红色蝴蝶撞破窗纸，每只翅膀上都刻着\"煞\"字符文。凌尘挥袖震碎蝶群，却见血雾中浮现出昨夜围杀他们的叶家三长老，此刻他鬓角的魔纹已蔓延至半张脸，手里提着的正是叶家家主的头颅。

\"凌尘小儿，纳命来！\"三长老手中铃铛发出刺耳尖鸣，血魂宗魔修从四面八方涌来。凌尘攥紧老者给的令牌，金纹与魔纹首次完全融合，在掌心凝成一枚双色莲台。他忽然想起老者最后说的话，转头看向叶灵萱：

\"打开空间手镯，送我们去乱葬岗。\"他拽住她颤抖的手，将灵刃刺入自己心口，\"相信我，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正道与魔道的夹缝里。\"

叶灵萱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泪流满面。她咬破舌尖精血滴在手镯上，光芒亮起的瞬间，凌尘看见老者被三长老的铃铛震飞，却在坠落时对他比了个\"三\"的手势——那是母亲教过他的暗号，代表着凌天阁第三层密道。

空间乱流撕扯着皮肉，凌尘在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是叶灵萱发间玉簪突然绽放的青光，以及青光中浮现的叶家初代手札残页：\"吞噬之体觉醒之日，便是天道齿轮倒转之时...\"

乱葬岗的雾气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怨灵气息。凌尘摸向胸口，发现灵刃竟已融入心脏，跳动间有金紫双色光芒透出皮肤。叶灵萱踉跄着摔倒在墓碑旁，墓碑上的\"祖巫\"二字突然发出微光，与她手镯里的禁术录产生共鸣。

\"你...早就知道我是凌天阁后人。\"凌尘捡起老者遗落的红绳，发现绳结里藏着半枚玉简，\"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叶灵萱低头看着父亲的血从手镯缝隙渗出，染湿了袖口的叶家纹章。她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因为我父亲到死都在纠结，到底该站在正道这边，还是...你这边。\"她抬头看他，眼里有泪光也有决然，\"但现在我知道了，正道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而你...是唯一的变数。\"

远处传来血魂宗的嘶喊，凌尘握紧手中的双色莲台，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灵气与煞气。他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当金纹与魔纹共舞，我的孩子，你要做的不是选择，而是...吞噬一切阻碍。\"

风卷起乱葬岗的落叶，在两人脚边堆成凌天阁的徽记形状。叶灵萱摸向玉簪，发现里面的手札又多了几行字迹，竟像是刚刚浮现：\"吾尝见吞噬之体，可吞天地灵气为己用，亦能...逆练天道。\"

凌尘抬头望向玄清宗方向的血色光柱，嘴角勾起冷笑。他知道，与鎏金阁老者的交易只是开始，而真正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至于那些藏在道袍下的腌臢心思，那些被篡改的典籍与真相，他会用这双能吞噬万物的手，一一撕开来，让世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