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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奎鹰隼般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杜子鸣身上,那审视如同在冰冷的岩石上打量一只误入的虫豸。

“杜,子,鸣?”他缓缓念出名字,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带着砭骨寒意,“怀仁坊里正,胆色不小。”

他似乎微微点了下头,目光投向那面惊悚的血壁符箓,深灰色的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深光芒,“猫鬼噬主,画壁为印……越国公为国操劳,竟遭府中奸佞宵小暗通妖邪,行此禽兽之举,亵渎宫闱,戕害人命,图谋不轨。罪该万死,当诛九族!”

“奸佞宵小?”杜子鸣被这雷霆般的扣杀砸得血气翻涌,几乎站立不稳。他猛地抬头,迎着吴奎那双深潭般的灰眸,强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声音嘶哑而清晰:“大人!此案尚有蹊跷!受害者三人皆与……”

“嗯?”吴奎轻描淡写的一个鼻音,却像无形的重锤,将杜子鸣后面的话死死堵了回去。

吴奎缓缓向前踱了一步,那双灰眸如同两柄冰冷的刮骨钢刀,一寸寸剐过杜子鸣因惊怒而扭曲的面容。

“杜里正,”他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冷,“你想说,三人皆与前朝有瓜葛?死状相似,皆有怪异爪痕?”

他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毫无暖意的冰冷弧度,目光锐利如针,“不错。而这恰恰证明了妖邪之根深种!若非权臣暗通妖党,蓄养妖邪,何以这般轻易便勾连起如此多前朝孽障,引动猫鬼出世!杨素位高权重,心怀怨望已非一日。这污血符箓,便是他杨家暗通邪术的铁证!此案,证据确凿!”

杜子鸣只觉得一股寒气冻结了四肢百骸。吴奎不仅知道前两案死者身份,更清楚爪印特征。

他非但不查,反而刻意扭曲,将这千丝万缕的联系编织成一张紧缚杨素的索命网!这哪里是查案?这是栽赃!是构陷!是赤裸裸的政治屠杀!

“大人!”杜子鸣双目赤红,胸中血气翻涌,嘶声道,“属下不敢妄议国公!但此案爪痕之外,尚有隐情!死者伤口有非人邪气,但亦有刀兵器械之疑!此符箓……”

他抬手指向那血腥壁图,“此符箓形态狂乱荒谬,与属下所知邪术传承截然不同。恐是有人刻意作伪!栽赃嫁祸!意在挑起朝堂纷争,浑水……”

“放肆!”

吴奎身后一名铁塔般的黑衣卫卒猛地踏前一步,腰间的雁翎刀半截出鞘!刀光雪亮,映着对方毫无表情的狰狞黑脸,一股狂暴的杀气如同实质的罡风撞来!杜子鸣呼吸一窒,踉跄后退一步,佩刀几乎脱手!那卫卒眼中杀机毕露。

吴奎抬手轻轻一挥。那卫卒如同提线木偶般,瞬间收刀入鞘,气势收敛。

吴奎的目光重新落回杜子鸣脸上,深灰色的眼底没有怒意,只有一种彻底掌控蝼蚁生死的漠然和一丝微不可察的嘲弄。

“杜子鸣,”他声音平淡,却字字重逾千钧,“你很执着。但在这个位置上,执着过头,便是不识抬举,便是取死之道。”

他目光掠过杜子鸣,投向院门外那茫茫雪幕,似乎在审视更宏大的图景。

“有些人,注定要化成锅里沸腾的油渣,为这煌煌盛世垫脚。”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判决书,“陈、刘两尸,连同此处残骸,即刻押解洛阳府大牢,本官要亲自‘查验’,追索妖党勾结铁证。一日后,内行厂自有公断!”

查验?杜子鸣心头巨震。这三具尸体落入内行厂手中,还能剩下什么?!所有的细节,所有的疑点,都将被揉捏消抹,化为钉死杨素的“证据”!杨素或许权倾朝野,但皇帝要杀的人,何曾逃得过?这洛阳城,恐怕真要天翻地覆,卷入一场腥风血雨。

而他杜子鸣,连同可能存在的真正线索,都将作为这场盛宴的祭品,尸骨无存!

一股绝望的窒息感扼住了杜子鸣的喉咙。

“至于你,”吴奎的目光最后在杜子鸣脸上定了一下,如同冰锥钉入骨髓,随即掠过杜子鸣,投向院落外某个风雪覆盖的角落。那一瞥,深邃、锐利、意有所指!杜子鸣顺着那目光猛地回头!

院门外,风雪苍茫中,不知何时悄然伫立着两个模糊的身影。

是柳青玄!他依旧那身破旧绸袍,双手笼在袖中,似笑非笑地站在漫天风雪里,仿佛一个看戏的路人。

他身边,裴旻那高大的身躯裹在破旧大氅里,身影在飞雪中若隐若现,只有那双掩在帽檐下的眼眸,幽深如渊,正无声地、锐利地迎向吴奎那穿透风雪的目光!

吴奎的目光在裴旻身上停顿了一刹那,那冰冷的灰色眼底,似乎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审慎?仿佛在评估某种极具威胁的存在!随即,他毫无征兆地转身,长袖一甩,冷冽如铁的命令传遍小院:“起尸收押!封院!擅闯者,格杀勿论!”

几名黑衣卫卒如蒙虎狼,毫不避讳地踏入血腥狼藉的书房,动作麻利地抬起残破的尸身和滚落一旁的头颅,动作粗鲁如同搬运货物。

白壁前那狰狞的血符在摇曳火光下越发阴森扭曲。杜子鸣被一股巨力粗暴地推开,踉跄着跌出书房门槛,跌坐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中。

眼睁睁看着那三具承载着他所有绝望和反抗希望的残躯被裹上了黑布,如同死狗般拖走。书房门轰然关闭,“咔哒”一声沉重的铜锁声落下,如同地狱关上了大门。

风雪扑面,冻得杜子鸣一个激灵。他挣扎着爬起,脸上湿冷一片,分不清是雪水还是血污。那巨大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愤怒几乎将他撕裂。他望向院门外风雪中那两个模糊身影,喉头哽塞。

柳青玄的身影在风雪中晃了一下,不知如何已悄然踱到了他身后。“走吧,”他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轻轻拍了拍杜子鸣冰冷僵硬的后背,“再看下去,你这官儿,怕是要当场化在雪堆里当坟包了。”

杜子鸣如同木偶般被柳青玄带着,失魂落魄地走出别院角门。裴旻无声地跟在后面,高大的身形在风雪中如同一座沉默移动的黑塔,目光隐在帽檐阴影下,却如同实质般扫过杜子鸣腰间佩刀刀柄处一点不显眼的铁灰粉末——那是此前乱葬岗凶猫爪钩崩碎的残渣!

“今日看了一场大戏呐。”柳青玄裹紧破袍子,缩着脖子在风雪中走得吊儿郎当,声音却如同蚊蚋般钻进杜子鸣几乎冻僵的耳朵,“老杨树上泼狗血,贴鬼符……嘿嘿,手法糙得很哪!”

杜子鸣猛地抬头,眼神如同濒死挣扎的野狼!

柳青玄嘴角依旧挂着那点嘲弄的弧度,目光却深沉如夜,带着看穿一切的锐利:“那壁上的符咒,有形无神,徒具戾气,半点不入流。猫鬼真术,夺的是无形阴魂,摄的是活人财命,讲的是个‘顺幽冥之势’,如同水波潜流。而那墙上的玩意儿……”

他嗤笑一声,摇摇头,“画符那厮,只怕连幽冥的门朝哪儿开都不清楚,纯粹是用杀人的狠劲,凭着点血勇戾气在乱画!想模仿猫鬼之形嫁祸杨素?呸!连三岁娃娃都骗不过去!纯粹是唯恐天下不乱!”

唯恐天下不乱!

这六个字如同冰水浇头,让杜子鸣狂怒的心猛地一坠!柳青玄如此笃定地点出符咒破绽,这无疑是一线生机!可这生机转瞬即逝!

内行厂!大牢!那三具尸体!

吴奎要“查验”!他要彻底毁尸灭迹,把所有线索都扭曲捏造成“铁证”!

“尸…尸首…”杜子鸣牙关打颤,血丝从几乎咬碎的牙龈中渗出,“绝不能…让他们带走!”

柳青玄斜睨了他一眼,破天荒地没有讥讽。“这会儿知道着急了?”他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子,望向风雪深处洛阳府衙大牢那模糊巍峨的轮廓,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如刀锋,“刀兵邪气、伪符栽赃……那三块烂肉里要是还能刨出点渣子来,倒真能抽掉姓吴的半身筋骨!”

他的声音猛地一沉,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严峻:“可这渣子,落到他碗里是化尸粉,落到你碗里就是催命符!今晚子时前,那些破皮烂肉就会烂得连亲娘也认不出来,上面堆着的,只会是早就写好的‘罪状’!你杜里正想查?除非你能比内行厂的黑爪子快一步……”

他话未说完,嘴角那抹嘲弄更甚。

杜子鸣猛地停下脚步,站在肆虐的风雪里,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感受着那撕裂皮肉的刺痛。

眼前是吴奎那深不见底的灰眸,鼻端还残留着杨府书房的腥臭,耳边是柳青玄冰冷刺骨又暗指唯一的生路……所有的一切,如同熔炉般煎熬着他的骨血!官印如鸿毛?性命如草芥?可若就此被碾成油渣……他不甘!绝不甘!

死静的洛阳府衙深处,那专司存放无名尸骸的东偏院义庄内,停尸的冰窖铁门如同恶兽的巨口,在呼啸风雪中断断续续发出沉闷的喘息。

一丝比风雪更迅疾、更阴冷的影子,倏然掠过重雪覆盖的院墙,无声无息没入那片绝对的黑暗之中。几片被踏碎震落的雪粒,缓缓飘落。

雪更急了,将这座巨大的黑锅搅得一片混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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