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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口沾着新研的墨,却只淡淡说:“明日随我去相国寺,你赵伯伯家的公子,总说金石铭文该配才女的字。”
第二日晨起,我对着铜镜插戴金钗,簪头的并蒂莲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母亲忽然推门进来,指尖抚过我鬓边碎发:“明诚公子爱碑刻如命,你……”话未说完,翡翠镯碰到妆匣发出轻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我笑着替她拢好袖口:“母亲可知,昨日在溪亭,我看见水中月影碎了又圆,倒比天上的月亮更长久些。”
她望着我,眼底映着未干的晨露,终究没再说什么。
砚台里浮着未谢的海棠,笔尖沾着晨露写下“知否知否”时,听见前院传来车马声。
赵明诚的青衫掠过月洞门时,我正将词稿往袖中藏,金钗却突然滑落,滚到他脚边。
他俯身拾起,指尖划过碎玉流苏:“易安的字,倒像这碎玉,看着易碎,实则……”
话到此处顿住,目光落在我新填的词稿上,那里有句“应是绿肥红瘦”,墨迹未干,洇开的边角倒像极了他袖口沾着的、相国寺残碑的碎屑。
那时的我不懂,这阕词里的绿肥红瘦,原是命运藏在春愁里的谶语。
就像金钗坠地时,我弯腰去拾,指尖划过的不仅是青石板的凉,还有未来无数次俯身为爱人捡拾遗落的、再也拼不完整的魂灵。
暮色四合时,我摸着发间重新插好的金钗,忽然想起溪亭的水——当时只道碎玉难圆,却不知这人间,最苦的不是玉碎,是明知要碎,却仍要揣着它,走过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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