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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攥紧玉珏。

原来命运的齿轮,连片刻都不肯停转。

法正的死,是蜀汉由盛转衰的伏笔,是父皇东征的导火索,更是我十七岁跪在白帝城的开端。

此刻十二岁的掌心还在流血,却不得不穿上太子冕服,往法正的府邸而去。

丞相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前。

诸葛亮掀开车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定是没想到,前世从未主动过问政事的太子,会在法正病危时亲自前往。

我望着他腰间的金错刀,突然福至心灵:“相父,孤想随你学些治世之道。”

诸葛亮的睫毛颤了颤。

他身后的书童抱着一摞竹简,最上面的正是《商君书》,前世他从未让我读过的典籍。

秋风卷过他的青衫,我忽然看见他袖口绣着的八阵图纹样,与前世五丈原陨落时的星象暗合。

车辚辚驶过朱雀街。

我摸着车轼上的云雷纹,听着诸葛亮讲解《蜀科》条文,忽然想起景耀六年光禄大夫谯周劝降时的话:“天命有归,陛下不可逆天。”

此刻却在心里冷笑——若天命就是让我做一辈子提线木偶,那这天命,我偏要逆上一逆。

法正的府邸飘着药香。

我看见那个曾在定军山献奇谋的谋士,此刻躺在床上咳血,枕边散落着《三略》残页。

他看见我时竟笑了,血沫沾在胡须上:“太子来看孝直咽气?也好,省得你将来怪我没教你......”

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诸葛亮递上参汤的手稳如泰山,却在触到法正手腕时,指尖微微发颤。

我忽然想起前世诸葛亮在法正死后,对着丞相府的烛火独坐整夜。

那时我不懂,为何向来镇定的丞相会如此失态,此刻却看见法正从枕下摸出一卷帛书,上面画着汉中地形图,还有几处用朱砂圈住的隘口——那是他未及实施的奇策。

“太子收好。”法正将帛书塞进我掌心,指尖的茧子划过我手背,“将来若有人说‘蜀地天险’,便拿这个问他。”

他望着诸葛亮,忽然叹道:“孔明啊,你我终究是错了......”

话未说完,头便偏向一侧,眼角还凝着未干的血泪。

诸葛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平静。

他替法正合上眼皮,转身向我行礼:“法参军临终托孤,望太子善用其策。”

我望着手中带血的帛书,忽然明白,前世的我错过了多少改变命运的契机——法正的奇谋,庞统的遗计,还有丞相未说出口的苦衷。

归宫的马车碾过落叶。

我展开帛书,看见法正用朱砂在阳平关处画了个骷髅头,旁边注着“鸡肋”二字——原来早在建安二十四年,他便看出汉中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难怪后来曹操会轻易放弃。

而父皇却在此后倾尽国力争夺,最终埋下夷陵之败的伏笔。

暮色漫过宫墙。

我站在射山的演武场,望着天边将落的斜阳,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甲胄声。

回头看见赵云之子赵统领着羽林军巡夜,银枪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像极了长坂坡那夜护我周全的银枪。

“赵将军。”

我唤住他,看着少年将军惊诧的神情,忽然想起景耀六年,他的父亲赵云已去世多年,而他本人,也在绵竹之战中与诸葛瞻一同战死。

“明日起,孤想随羽林军习战阵,劳烦将军安排。”

赵统的瞳孔骤缩。

他自然知道,蜀汉太子向来只学文不习武,就连骑射也是丞相规定的每日功课。

此刻他叩首时,甲胄撞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末将遵旨。”

起身时,我看见他腰间挂着的,正是赵云当年的龙胆亮银枪穗。

夜更深了。

我坐在御书房,对着法正的帛书和诸葛亮的《六韬》批注,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黄鹂夜啼。

黄皓捧着羹汤进来,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问为何突然关注军务,为何要亲近法正的遗策,却只是指了指案头的《商君书》:“去把侍中董允请来,就说孤要与他论‘礼制’。”

黄皓退下时,衣摆拂过烛台,火苗晃了晃,将我的影子投在墙上,竟似个握剑的姿势。

我摸着腰间空荡的剑鞘,忽然想起丞相送我的那柄习射剑,此刻该在兵器架上蒙尘。

前世我从未真正握过它,除了景元五年在安乐公府,用它砍断过一株桃树——那时黄皓已死,姜维的密信还藏在箱底。

更漏声再次响起。

我望着案头叠放的《申子》《韩非子》,忽然冷笑——丞相啊丞相,你教我读申韩之术,却不让我亲政;你留我满朝贤臣,却让我连修苑囿的旨意都下不了。

如今我偏要学这术治,偏要看看,这提线之上的龙椅,究竟能不能坐得稳。

烛火突然熄灭。

黑暗中,玉珏的凉意渗进掌心,像极了前世洛阳城的雪。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更鼓还要急促——十二岁的躯体里,住着五十四岁的魂魄,那些被鲜血浸透的记忆,那些被权术绞碎的时光,此刻都在提醒我:这一世,就算做不成执棋者,至少,不能再做那枚任人摆布的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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