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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时,看见张修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痛楚——他媳妇的药,正是用暗河源头的朱砂草熬的。
石崇按住我手腕,指尖压在脉搏上,像极了县吏当年按住阿娘后颈的珍珠碎末:“绿珠醉了,陈三,送小姐回房。”
陈三走近时,我闻到他身上的井水味,那是后园井里的水,阿桃的尸体在里面泡了三天,才被捞上来。
张修擦肩而过时,往我掌心塞了片槐树叶,叶背刻着“洞在鹰嘴岩”——那是他媳妇藏血痰帕的地方,帕子上绣着半朵珍珠花。
回到厢房,我看着掌心里的树叶,泪滴在叶背上,晕开“救”字的笔画。
张修不是恶人,他只是像阿桃爹一样,被捏住了命门——他媳妇的药不能停,而药钱,只能从石崇那里拿。
石崇的可怕,在于他知道每个双角山人的软肋,知道阿娘怕我被抢走,知道阿爹怕老槐树被砍,知道张修怕媳妇咳血而亡。
更漏声中,西厢房传来闷响。
我冲出去时,阿爹趴在青石路上,身边碎瓷沾着靛蓝,那是他年轻时为阿娘烧的碗,碗底刻着“珠娘满月”。
石崇站在廊下,玉坠晃着冷光:“老猎户醉了。”
我知道,“醉了”意味着烙铁、鞭子,意味着要逼问出鹰嘴岩的秘密——那里藏着双角山最后的珍珠,也是“珠母”的埋骨地。
我摸着竹笛上的凤纹,第七根羽毛沾着我的血,像极了“珠母”额间的朱砂痣。
楼下传来阿娘的低语,她在向厨娘讨朱砂草,说是“治头痛”——其实是要让石崇梦见山洪,梦见双角山的女人们从暗河涌出,拖着湿漉漉的长发,向他索命。
这夜,我梦见金谷园的宴席变成刑场,紫髯男子是刽子手,陈三是掌灯人,石崇披着阿桃的嫁衣,坐在高台上。
我舞着竹笛,袖摆银叶纷纷扬扬,落地变成珍珠,每颗珍珠里都映着双角山女人的脸:阿桃、李嫂子、张修媳妇、“珠母”……
她们张开嘴,却只流出珍珠粉,粉未聚成山洪,冲走了所有锦衣华服,露出底下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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