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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娘子倚在廊柱上,望着殿角积雪融化:“教头,你说师傅在天之灵,会怪我们用他的银枪杀人吗?”
她指尖抚过我战袍上的血渍,那是方才替她挡刀时留下的,“他说兵器是死的,人心是活的地狱……可我们偏要在这地狱里,用他的枪,我的针,绣出条活路。”
暮色漫进殿门时,鲁智深扛着禅杖闯进来,禅衣上绣着新补的“破局”二字,是娘子用自己的头发绣的。“洒家把高俅的密道拆了!”
他晃着从密道里搜出的账册,封皮上的寒梅纹,正是娘子在柴房用簪子刻的,“周老儿的弟子们正顺着密道,挖那些被他害死的弟兄的骸骨呢,每具骸骨的指骨上,都缠着绣线——像极了弟妹绣的平安符。”
娘子的泪忽然落下,滴在账册封皮的寒梅蕊上:“那是我教给姐妹们的,被扔进密道前,她们会把仇人的名字绣在指骨上……”
她摸着自己的指节,那里有三道深疤,是高俅用绣针逼问时留下的,“现在这些骸骨,该能回家了吧?”
深夜,我守在娘子榻前,看她服下最后一粒周掌柜给的药。
她腕间的玉镯滑到肘弯,露出三道刺青:第一刀刻的是东岳庙的碎玉,第二刀是白虎堂的金砖,第三刀是草料场的火光——每刀都在她肤上绣出寒梅,用的是仇人的血。
“教头,”她在梦中呓语,指尖摸索着我的手,“等我伤好了,咱们去西湖……”
话未说完,便被咳嗽打断,血沫染在我袖口,像朵未开的梅。
我想起前世她在六和寺说这话时,眼已盲,手已抖,如今眼虽明,手虽稳,却满身是伤,连梦里都在数着仇人的血。
五更天,周掌柜的弟子送来急报:高俅余党欲焚府。
娘子忽然睁眼,目光落在案头未绣完的百梅图上,最后一朵梅的花蕊处,还留着她前日咳的血痂。
“带它去,”她扯下鬓边玉簪,簪头狼头徽记在烛火下泛着青光,“让他们知道,烧了图,烧不了刻在我们骨头上的数目。”
雪又下大了,我背着娘子踏过积雪的庭院。
她伏在我肩上,指尖轻轻敲着我后背,数着埋伏的敌人:“东角五人,靴底有东京黄土;西角三人,袖中藏虎头刀……”
她的声音轻得像雪,却比任何兵器都锋利,因为这些,都是她在太尉府柴房,从死士靴底的泥里,从歌姬的碎语中,一点点抠出来的。
火起时,娘子忽然笑了,血滴在我护心镜上,映着跳动的火光:“教头,你看,这火多像当年的草料场,可这次,烧的是他们的阴谋,不是我们的退路。”
她抬手,将最后半块荔枝红蜀锦抛进火里,锦缎上的北斗七星在火中显形,像极了师傅旧部的军旗,在这深雪里,在这暗夜里,永远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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