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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把刀,剜开了我心口的疤。

当年在拜将坛,我亲手为他系上帅印,他红着眼说“必不负大王”,如今却成了谋反的贼子。

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和沛县的节奏分毫不差,却让我莫名心慌。

“丞相可还记得,”我摸着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我们在沛县说过的话?”

他低头看着棋盘:“陛下是说‘苟富贵,勿相忘’?”

我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那时觉得,富贵是顿顿有酒喝,有肉吃,如今才知道,富贵是孤家寡人,是连兄弟都信不过。”

萧何忽然跪下,额头触地:“陛下若信不过臣,就把臣下狱吧。”

我愣住了,看见他白发垂在棋盘上,像落了层雪。

想起当年他月下追韩信,跑掉了一只鞋,却笑着说“值得”,如今却要靠自污名节来求自保,这天下,究竟怎么了?

“起来吧。”我挥挥手,忽然觉得疲惫不堪,“明日,把那些良田都退了,给沛县的乡亲们分了。”

他抬头看我,眼里有我熟悉的光,像极了当年我答应送他一本《商君书》时的模样。

原来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没变。

夜深了,吕后派人送来茜草膏。

我摸着额角的朱砂痣,忽然想起阿姊临终前说的话:“这痣红得像血,以后别再让它沾血了。”

可如今,这痣早已被鲜血浸透,洗不掉,擦不净。

远处传来未央宫的工匠们夜作的声音,斧头砍在木头上,像极了当年斩蛇的声响。

彭越的醢刑诏下得很仓促。

当使者回报“已遵旨”时,我正在看阿姊的遗物——半块绣着槐花的帕子,边角还留着她的指甲痕。

肉酱的香气混着龙涎香,熏得人作呕,我忽然想起彭越在昌邑城下,啃着硬饼说“等天下定了,我要吃家乡的烤乳猪”,如今他的肉,却成了震慑诸侯的工具。

“陛下该歇息了。”

吕后替我披上锦袍,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皂角味,是阿姊留下的饼子。

她的手抚过我心口的疤,忽然说:“当年在砀山,你替我挡箭时,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心软的人。”

我转头看她,却发现她眼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像是骄傲,又像是悲凉。

未央宫的灯火彻夜未熄,照亮了新刻的“长乐未央”匾额。

我站在殿前,看自己的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像极了沛县老宅墙上的剪影。

那时阿姊总说“季哥的影子比墙还高”,如今这影子,确实高了,却也空了,空得能装下整个天下,却装不下一句“季哥”。

萧何说,未央宫明日就能落成。

我摸着殿柱上的朱砂,忽然想起沛县的土地庙,庙墙上的朱砂也是这么红,却比这宫里的温暖百倍。

原来最冰冷的,不是琉璃瓦,是人心,是这颗被权力腌得发臭的心,再也闻不到阿姊的麦饭香,再也触不到吕后掌心的茧。

晨风吹起时,我听见远处传来沛县的童谣,孩子们跑调的声音里,混着阿姊的笑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却在触及宫墙的瞬间,被守卫的甲胄声切断。

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被这宫墙隔开,就再也回不来了——比如沛县的老槐树,比如泗水的鱼,比如那个能和兄弟们赊酒谈天的混子刘季。

未央宫的钟声响了,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我望着东方的晨曦,忽然想起阿姊说过的话:“日出时,鬼就该散了。”

可我这心里的鬼,却永远散不了,它们藏在琉璃瓦下,躲在金銮殿中,陪着我,直到这天下,再也没有一个能叫我“季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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