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二维的青铜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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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法拯救过去，但可以改变未来。”林宇的意识触碰到面具左眼的瞳孔，那里浮现出苏清影发来的高中合影——照片背景的教学楼，此刻正以分形模式生长成先驱者遗迹的模样，“赵天雷家族用他们做实验，现在该让真相见见光了。”

主炮发射的瞬间，林宇看见青铜面具的嘴角咧开成完美的直角——那是二维空间的微笑。克莱因瓶在能量对冲中崩解，释放出的数百万时间囚徒化作璀璨的光点，每个光点都带着一段被囚禁的记忆：有1943年费城实验的幸存者，有1986年切尔诺贝利的消防员，甚至有玛雅文明的最后一位祭司......他们的记忆在二维空间中交织成巨幅壁画，壁画上的羽蛇神正在吞噬一颗星星，而星星的碎片里，“龙骧”号的轮廓正在成型。

“看！”战术官指向舷窗外，“他们的阵型乱了！”

克雷尔舰队的太阳轮阵型出现裂痕，林宇趁机解析出敌方的通讯频率——那是用三星堆朱砂的硫化汞结晶调制的波段。当他将频率输入主炮，莫比乌斯环突然投射出赵天雷的全息影像：他穿着囚服，后颈插着芯片，正被一群戴防辐射头盔的人押解着。

“林宇......”赵天雷的影像扭曲成诡异的多边形，“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我们都只是......”

影像突然被刺耳的电流声撕裂。林宇注意到赵天雷的瞳孔里闪过瑞士银行的标志，而他身后的墙壁上，用俄语写着“拉普捷夫海”——那是王博士失踪前留下的坐标。

“系统，调取赵天雷的监狱监控。”林宇的意识在数据流中穿梭。

画面跳转至戒备森严的监狱，赵天雷正在接受脑波检测。监控记录显示，他每天凌晨三点都会进入一种诡异的“二维睡眠”状态，大脑皮层的脑电波呈现出与青铜面具相同的几何图案。更惊悚的是，负责检测的狱医，正是在核聚变实验室安装病毒程序的特工伪装的。

“他被植入了时空信标。”系统的机械音带着寒意，“赵天雷家族的基因，早就被先驱者改造成了文明检测探针。”

林宇的意识猛地回到主炮界面。此时克雷尔母星的时空信标核心已被锁定，莫比乌斯环的纹路里，青铜面具的表情突然变得悲悯。他这才注意到，面具的耳部有个极小的缺口，形状与母亲玩偶上掉落的纽扣完全一致——那是他五岁时扯掉的，母亲缝补时用了银色的线，而此刻，那根银线的光谱正在信标核心处闪烁。

“发射。”林宇的意识下达指令。

二维空间的能量炮如同一道细长的闪电，击穿了克雷尔母星的地壳。当信标核心暴露在真空中，林宇看见核心的量子纠缠态里，漂浮着数千个与自己相似的克隆体——他们都穿着不同时代的校服，掌心刻着不同版本的系统启动代码。而在核心的最深处，蜷缩着一个巨大的dNA双螺旋，每条链上都挂着无数个考场，每个考场里的林宇都在接过赵天雷递来的“特殊试卷”。

“这是......文明播种实验。”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震颤，“我们都是第37次实验的样本。”

克雷尔母星的爆炸产生的引力波，在二维空间中形成了复杂的分形图案。林宇惊讶地发现，图案的轮廓竟是母亲缝制的第一个玩偶——那只缺了纽扣的熊，此刻正用空洞的眼睛注视着他。爆炸的强光中，他看见母亲的身影出现在青海反应堆控制室，她的手指在操作台上飞舞，而控制界面的背景，正是三星堆青铜神树的二维投影。

“小宇，快跑。”

母亲的声音突然在二维空间中炸响，那是用白垩纪昆虫振翅声合成的摩尔斯电码。林宇的意识剧烈震颤，他看见自己的基因链正在与青铜面具的量子回路融合，而系统界面弹出的最后一条警告，字体颜色与三星堆朱砂完全一致：

“警告：文明自检程序启动，检测到宿主同时激活系统与播种者基因。”

二维空间开始剧烈震荡，林宇的意识被抛向时空乱流的边缘。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他看见克雷尔舰队的残骸中，漂浮着一块刻有龙国版图的水晶——水晶内部的量子纠缠态，与“星枢”平台的零点能炮核心完全同步，而水晶的切面纹路，正是他高三模拟考的答卷分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