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定军喋血·魏延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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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定军山。
这座扼守秦巴咽喉的巍峨山峦,此刻已彻底沦为一座巨大的血肉磨盘。山峦本身仿佛被剥去了苍翠的外衣,裸露出被烈火熏燎、被鲜血浸透的焦黑与暗红。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令人作呕: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味、肌肉烧焦的恶臭、硝石硫磺的刺鼻、还有垂死者排泄物的污秽……它们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足以让最坚强的神经也为之崩溃的死亡气息。
战鼓声!不是擂动,而是如同垂死巨兽在胸腔中发出的最后闷吼,沉重而疯狂地撞击着大地,也撞击着每一个活物的耳膜。与之混杂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带着蜀地特有的悲愤腔调,如同千万头受伤的野狼在齐声嗥叫:“杀!为关将军报仇雪恨!”“夺回汉中!杀光曹贼!” 这声音里浸透的不仅仅是战意,更是被压抑到极致、最终喷薄而出的、对失去手足的刻骨仇恨!兵刃的碰撞声不再是清脆的金铁交鸣,而是如同无数铁匠在疯狂地锤打废铁,密集、刺耳、令人牙酸。垂死的哀嚎与战马的悲鸣,则是最凄厉的背景音,时高时低,如同地狱的挽歌。
刘备倾国之兵,在这片狭窄而陡峭的山谷坡地中,化作了一股狂暴的血色怒涛,不顾一切地、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夏侯渊与张合构筑的曹军防线。蜀军士卒双目赤红,如同被复仇的业火点燃,完全摒弃了章法,只凭着胸中那股焚毁一切的悲愤,前仆后继,踩着同袍和敌人的尸体向上猛攻!尸体在关隘前、在陡坡上堆积,形成了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阶梯,鲜血如同粘稠的小溪,顺着山石的缝隙汩汩流淌,汇聚到低洼处,形成暗红色的血洼。
**魏延**,这位以悍勇闻名的蜀汉大将,此刻如同挣脱了枷锁的洪荒凶兽。他身披玄甲,手持一柄刃口已经砍出无数豁口、却依旧寒光慑人的长柄环首刀,亲自冲锋在最前沿!他的战马早已倒毙,此刻他徒步陷阵,如同人形的绞肉机。刀光过处,曹军盾牌碎裂,长矛折断,甲胄如同纸片般被撕裂!他怒吼着,声音压过战场喧嚣,所过之处,硬生生在曹军严密的阵线上撕开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另一侧,张飞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丈八蛇矛在他手中化作一条狂暴的黑龙,横扫千军!他那标志性的怒吼,每一次爆发都如同实质的音波,震得近前的曹军士卒耳鼻流血,心神俱裂!蛇矛所向,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硬生生在曹军侧翼搅起一片腥风血雨!
更远处,马超率领着残存的西凉铁骑,如同锋利的剃刀,在曹军阵型的边缘反复切割、穿插。西凉健儿继承了主将的悍勇与对曹操的深仇,每一次冲击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将曹军严整的阵型搅得支离破碎,疲于奔命。
然而,曹军精锐,天下闻名!夏侯渊稳居中军高坡,身披耀眼的金色鱼鳞铠,头盔上的红缨在硝烟中异常醒目。他面色沉静如铁,眼神锐利如鹰,手中令旗不断挥动,指挥若定。传令兵如同走马灯般穿梭,将他的命令精准地传达到每一处防线。哪里出现险情,预备队便如同磐石般压上,将蜀军凶猛的攻势一次次撞碎在坚固的防线上。张合则坐镇另一处关键隘口,守备森严,滴水不漏。他如同最精密的机器,将麾下士卒的潜能压榨到极致,硬生生顶住了张飞和马超的轮番冲击。曹军的强弓劲弩,依托山势,居高临下地倾泻着死亡的箭雨,每一次齐射,都让冲锋的蜀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
定军山麓,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场。狭长的谷地,陡峭的山坡,每一寸土地的得失,都伴随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汇流成河的鲜血。蜀军的复仇怒火炽烈如熔岩,曹军的坚韧防御则冰冷如玄铁。熔岩与玄铁猛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嘶鸣,溅起漫天的血雨腥风。
“主公!”谋士法正(字孝直)站在刘备身侧一处稍高的土台上,瘦削的身形在硝烟中显得有些单薄,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闪烁着洞悉战局的智慧光芒。他指着定军山主峰方向一处相对平缓、林木茂密的南坡,语速极快,如同连珠箭矢:“夏侯妙才!此人悍勇,性烈如火!每每亲临前阵,以激励士气!其本阵必设于南坡高地!视野开阔,利于督战!然其两侧,林木深幽,正是天赐良机!”
法正眼中精光爆射,手指如刀,狠狠切下:“可遣一军,尽选军中死士!多备强弓硬弩,偃旗息鼓,今夜潜行至南坡密林深处!待明日激战正酣,夏侯渊必亲临前沿!其本阵暴露于高坡之上时…”他做了一个合围绞杀的手势,“以精锐突骑为前驱,不顾一切,直冲其中军核心!强弩手于林缘攒射,压制其亲卫!擒贼先擒王!夏侯渊若死,曹军必溃!定军山唾手可得!”
刘备一直紧锁的眉头骤然舒展,赤红的双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复仇的烈焰与对胜利的渴望瞬间交融!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南坡:“善!孝直此计,直指要害!此乃天助我也!”他目光如电,扫视身后诸将,“何人敢担此重任?直捣黄龙,取夏侯渊首级!”
“末将愿往!”一声炸雷般的怒吼盖过了战场的喧嚣!魏延排众而出!他浑身浴血,甲胄上挂着碎肉,如同刚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魔神。他抱拳躬身,动作带起一片血珠飞溅,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炽热战意与对无上功勋的渴望:“主公!末将只需三千精兵,一千强弩手!定斩夏侯渊狗头,献于主公帐下!以慰关将军在天之灵!” 那声音中蕴含的杀意与自信,令人心胆俱寒。
刘备看着这位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的爱将,重重点头,将手中令箭重重拍在魏延染血的手掌中:“好!文长!孤与你精兵四千!强弩手一千!孤不要过程,只要结果!明日此时,孤要看到夏侯渊的首级!此战首功,非你莫属!”
“末将领命!定不负主公厚望!”魏延慨然应诺,眼中凶光毕露,仿佛已看到夏侯渊授首的景象。
夜幕降临,定军山的杀戮并未停歇,但主攻的浪潮暂时退去,只留下零星的厮杀和伤兵痛苦的呻吟。魏延亲率四千精锐中的死士,人衔枚,马裹蹄,所有的金属甲片都以厚布包裹,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定军山南坡那片深邃茂密的原始森林。参天古木遮蔽了微弱的星光,脚下是厚厚的腐殖层,散发出潮湿的霉味。一千名强弩手被布置在林缘最隐蔽的灌木丛和巨石之后,冰冷的弩机悄然上弦,涂抹了草木灰的箭镞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死光。魏延则率领着最精锐的三百突骑和七百悍卒,如同潜伏的猛虎,隐藏在密林深处,他紧握长刀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如同最饥饿的鹰隼,死死锁定着高坡上那片灯火通明、隐隐传来夏侯渊呼喝声的中军大帐区域。时间,在紧张的死寂中缓慢流淌,每一息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拂晓,天色微明,如同稀释的血液涂抹在东方的天际。沉寂了半夜的战鼓,如同被唤醒的凶兽,再次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正面战场,蜀军主力在张飞震耳欲聋的怒吼和马超铁骑的奔腾中,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排山倒海般的猛攻!攻势之猛烈,远超以往!
“顶住!给我顶住!后退一步者,斩!”高坡前沿,身披耀眼金甲的夏侯渊果然按捺不住,亲率数百亲卫铁骑,策马立于阵前!他须发戟张,声如洪钟,挥舞着佩剑,激励着浴血奋战的士卒。他那身金甲在熹微的晨光中反射出夺目的光芒,如同战场上的灯塔,也如同最显眼的靶心!
密林中,魏延眼中凶光如同实质般喷薄而出!就是此刻!
“强弩手!”他压抑着狂吼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手中长刀狠狠向下一劈!
“放——!”
嗡——!!!
一声沉闷而恐怖的巨响骤然撕裂了黎明的寂静!那不是一声弓弦响,而是千张强弩同时击发时,弓臂、弓弦、空气共同震动产生的死亡共鸣!如同死神挥动了无形的镰刀!
刹那间,一片密集得令人窒息的黑色箭云,如同从地狱深渊升腾起的死亡风暴,带着刺耳的尖啸,瞬间覆盖了夏侯渊所在的高坡前沿!覆盖了他周围数十丈的空间!
噗!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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