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起又看流星雨：错恋的刺痛与执念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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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风卷着细雪掠过商业街，慕容云海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踢着路边的石子。蒋媛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紧跟其后，羊绒大衣领口的貂毛被风吹得簌簌颤动。橱窗里的圣诞树缀满彩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却暖不透空气中凝滞的尴尬。

\"七色花到了。\"蒋媛指着转角处亮着粉紫色灯牌的饰品店，刻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听说新到了一批限量款发饰。\"云海只是点点头，推门时带起的风铃声清脆刺耳。店内弥漫着甜腻的香薰味，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头花在射灯下闪着微光。

云海的目光突然被玻璃展柜里的一枚蝴蝶发夹吸引。银色的蝶翼上镶嵌着细碎的蓝水晶，尾羽处还缀着半透明的珍珠，像极了楚雨荨生日那天在花园里见过的蓝闪蝶。他鬼使神差地敲了敲玻璃：\"老板，这个。\"

蒋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着云海小心翼翼地捧起发夹，侧脸的轮廓被灯光镀上温柔的光晕，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这个是不是为我买的？\"话出口后她就后悔了，却又像飞蛾扑火般期待着答案。

\"想什么呢？\"云海头也不抬地把发夹放进礼盒，嘴角挂着随意的笑，\"当然是给雨荨的，她上次训练把发圈弄坏了。\"他转身时拍了拍蒋媛的肩膀，\"好兄弟，别瞎想。\"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蒋媛心上。她看着云海潇洒离去的背影，耳边嗡嗡作响。\"好兄弟\"三个字在脑海中不断回响，比寒风更刺骨。曾经环游世界时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那些深夜里的促膝长谈，原来在他眼里都只是兄弟情谊。

走出店门，雪下得更大了。蒋媛望着云海远去的方向，睫毛上凝结的雪水混着泪水滑落。她想起在冰岛看极光那晚，云海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时说的\"别冻着\"；想起在巴黎街头，他为她挡下醉汉骚扰时的坚定眼神。原来这些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蒋小姐？\"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沈含枫撑着黑伞站在梧桐树下，伞骨上的雪簌簌掉落，\"上车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