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张小凡部署天庭与青云门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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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峰主长老听闻呼唤，辨识出是掌教张小凡的声音，彼此对视确认后，随即动身，化作流光向天庭方向疾驰而去。

天庭，凌霄宝殿内。张小凡审视着眼前气势恢宏的殿堂，挥手间，数百道象征着天庭空悬职位的仙职权柄，整齐有序地悬浮于大殿左右两侧。

“掌教。”

片刻之后，十名峰主长老相继抵达凌霄宝殿，向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张小凡恭敬行礼。

“尔等平定人间界的功绩，我已悉知。待返回青云门后，自当论功行赏。”张小凡目光扫过殿内十人，语气沉稳地宣布后续安排，“现下，我将阐述几项重要决定。”

“其一，关乎天庭建制。诸多仙位不可长久虚悬。稍后，十位峰主及长老需各自择取一道仙职权柄，将一缕神念融入其中。尔等本体仍坐镇青云门。因诛仙位面之青云门亦需峰主长老级力量镇守，且该位面与我等世界位格相若，其界本源强大，我需全力炼化，故仅能分出一道化身驻留青云门主持事务。”

“其二，其余仙职暂且保留。今后，凡门内弟子表现卓异，或为青云门立下殊勋者，皆可酌情赐予仙职。另，年事已高、潜力将尽的弟子，可引入天庭，授予天兵天将之职，以解寿元之困。”

“其三，人间界仅留五十名弟子常驻。其职责为于人间广传道法，遴选资质合格者引入青云门。此驻守之责，今后每三年轮换一次，亦作弟子历练之途。重申：凡属我青云门下，皆须严于律己，恪守门规，违者必依宗规严惩不贷。”

“其四，于人间界北方划出万里疆域，定为妖族栖息之地。由万剑一长老坐镇此域，专司教化妖族之责。”

“最后，我将施法将联通两界的传送门永久固定于天庭与青云主峰后山，并遣长老值守。此方世界，乃我青云门万世传承之基业，不容有失。”张小凡目光淡漠而威严地注视着殿中诸人。

“谨遵掌教法旨！”十位峰主长老齐声领命。

随后，十人各自选定仙职，分出一缕神念融入权柄之中。张小凡安置稳固传送门后，便令众峰主返回交代人间界事务，其自身亦分出一道化身回归青云门，坐镇于主峰大殿。

张小凡本体重返凌霄宝殿，望向殿中剩余的空悬仙职。只见一缕缕神念自其本体分出，融入这些权柄。随着众多承载仙职力量的分身显化，沉寂的天庭机构开始有序运转。得益于不久前突破至五阶的修为（此境界在中千世界亦属高手之列），分化众多分身虽承载仙职威能，却未对其本体实力构成实质影响。紧接着，张小凡运用天帝权柄，接管了地府核心的六道轮回，再次分化分身前往地府（冥府）执掌运转。其本体则坐镇天庭，一面稳固新晋境界，一面开始深度炼化天帝权柄及地府冥帝权柄。

人间界，在传达了掌教的各项安排后，青云门弟子们迅速行动起来，于凡尘之中广泛搜寻具备修道资质的良才。人间秩序的日常维护，则由留守的五十名弟子负责。一时间，青云门预备弟子的数量迎来了显着增长。

西游位面，妖族领地。

一片开阔的空地上，万剑一立于中央，正向环绕其周围的数千名形态各异的妖族成员传授教化。他诵读《论语》，创制妖文。为首者乃身着白衣、身形矮小、气质文雅的妖王孙悟空，正聚精会神地聆听万剑一的讲解。

“尔等之中，或有妖者以为读书无用。”万剑一目光扫过部分神情懈怠的妖族，语气中透露出失望，“然则，书籍为何物？乃知识之载体，文化之结晶，文明之基石。人类依凭文明，方得以明辨事理。尔等妖族亦为天地间一族，何以不能建立己身之文明、创制专属之文字、传承特有之知识？若仅知好勇斗狠、肆意杀戮，尔等作为此方世界仅存的妖族，莫非欲待数百年后尽数消亡，致使妖族血脉彻底断绝？”

“先生息怒，我等知错了。”妖王孙悟空近些时日研习典籍、识文断字，已然颇有进益，对万剑一所言深有感触。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妖族确为一族，亦当谋求传承，延续一代、十代，乃至百代、千代。既为妖族硕果仅存之妖王，我等更当为后世妖族树立典范。”言毕，他目光转向周遭仍显麻木的群妖，眼中锐利寒芒一闪。身为当今妖族最强者兼一族之长，他深谙统御之道。

族长猪刚鬣（猪八戒）见孙悟空目光扫来，心下一凛，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模仿着行了个不甚规范的礼节，附和道：“族长所言极是，先生，我等知错。”作为追随者，在首领表态后，他必须立场鲜明地支持。

“是，族长说的是，我们知错了。”众妖见此情景，纷纷结结巴巴地应和。

万剑一见此效果，面露满意之色，遂道：“悟空，且上前来，与同族分享你读书以来的感悟。”

“遵命，先生。”孙悟空步至台前，面向下方众多同族，语调沉稳地开口：

“自俺老孙出世以来，只知率性而为，恣意杀戮。后被如来佛祖镇压于古井之中，凡五百载。此五百年间，心中唯余怨怼——怨佛祖镇压之苦，恨人族敌视之仇，更愤天地待我之不公。然，幸遇先生之后，日夜聆听先生教诲，方始彻悟。人族何以能占据广袤疆土？盖因其先祖曾与我妖族先辈浴血奋战，最终人族获胜，致使我妖族彻底衰微。人族制胜之因何在？在于其拥有文明，能将知识代代相传；在于其将希望寄托于后世子孙，香火不绝。反观我妖族，如今尚有谁通晓真正的修炼之道？尚有谁铭记我族先辈英名？所余者，不过粗浅的妖气运用之术，以及食人、杀戮之本能。如此下去，数百年后，世间可还有妖族？恐怕只剩一群蒙昧野兽！而今，幸赖先生与掌教恩典，我等已拥有专属疆域、可学知识之所、可依之族人。吾辈为何不能为后世子孙计，俯首求知，潜心研习，总结创造属于我妖族的文化、文明乃至修炼体系？生而为妖，岂可自甘堕落，岂能只顾己身？为了妖族之存续与复兴，望诸位暂且委屈：成年之妖，当择偶繁衍，孕育新生代妖族；孑然一身者，当悉心照料本族尚未开启灵智之兽类，引导其化妖。同心戮力，壮大妖族。一切，皆为妖族！”

孙悟空缓缓述说着自己的感悟，说道后面，神情激动，大喊道，他真心希望妖族可以壮大，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为了妖族”

孙悟空话音落下，下方众妖情绪激动的跟着大喊道，响应自己族长的号召。

“在这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有数十万先生带过来的各种兽类，它们，就是我们未来的同类，未来的同族，因此，哪怕为了妖族下一代可以自由的成长，自由的生活，我恳请族人们，放下你们的高傲，收起你们的桀骜不驯，低下你们的头，从今天开始，学习先生教的妖文以及人类文字，穿上衣服，拿起锄头，去种地，养活我们妖族，妖力强大的聚集在一起，研究所有族人都可以修炼的妖族功法，力量大的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建一座我们妖族自己的城池，顺便好好洗个澡，拿出我们妖族的精神来，愿妖族永垂不朽，与世长存。”

孙悟空躬身行礼，朗声言毕，随即直起身躯，步下高台。

“悟空所言虽略有偏离主旨，然其理亦通。此刻，我等当展卷研习妖文。”万剑一虽察觉孙悟空话题渐次偏离，却未加阻止。如今青云门独掌此方世界，人类乃其子民，妖族亦然。若非宗门守护神兽水麒麟寿逾数千载，垂垂老矣，以其为妖族之长本无不可。掌教真人曾言，期冀有朝一日得见青云门英才济济，诸族汇聚，当为旷世盛景。至于妖族若再行杀戮之事？掌教真人掌中诛仙剑岂是虚设，青云门众多长老亦非摆设。

“孙悟空，《论语》背诵如何了？”混沌之中，林峰开启聊天群，忆及前事，遂于群中询问道。

“群主大人安好！小妖已将《论语》熟记于心，烦请群主稍待，小妖即刻开启直播。”原本静坐听讲的孙悟空起身告假，旋即转身行至一山丘之后，确认四下无人，便启动了直播功能。

“咦？有人开播？”群内诸成员感知到直播开启，纷纷接入，见是孙悟空，皆感好奇，凝神观看其欲行何事。

“这猴妖……气质竟比我见过的夫子还要儒雅几分。”身处魔童世界的哪吒，近日已与群内众人略作交流，勉强算得熟识。此刻他观看着直播中的孙悟空：一身素净白衣，毛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目光平和，神情泰然自若，一副胸有成竹之态，不禁大为讶异——这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妖王孙悟空么？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直播画面中，孙悟空语调平缓，字句清晰地背诵着《论语》，引得数位群员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