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修仙大战科技舰队胜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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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他们早已忘却了喜悦为何物。自那一天起，他们的世界沦为那至高存在的掌中玩物，所有生灵皆被迫成为所谓的“乐园契约者”。

所谓的乐园契约者，不过是在无尽的世界中挣扎轮回，结局唯有死亡——或早，或晚。漫长而黑暗的痛苦经历早已将绝望刻入骨髓。而此刻，他们听到了什么？只需毁灭眼前这个世界，便能挣脱这永恒的枷锁，重获自由！他们的后代与族人，终可沐浴在真正的天空之下，回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

为了这期盼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渺茫希望，为了这仅存的“仁慈”，他们甘愿燃烧一切，化身毁灭的洪流！

聊天群大殿。

张楚岚望着那铺天盖地、远比他上次遭遇时更为庞大与强大的流光洪流，瞳孔微缩，低声吐出那个令他心悸的名词：

“乐园……契约者。”

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些存在的疯狂——他们不求胜利，只为解脱。要么阻挡住他们歇斯底里的冲击，要么……被他们拖入毁灭的深渊。他不敢去深究，究竟是何等惨绝人寰、暗无天日的经历，才能淬炼出如此极端而扭曲的群体。

“原来如此。”方寒聆听着直播画面中那邪神淡漠的宣告，语气平静无波，“所谓的乐园契约者，不过是某位邪神掌中的玩物，用以排遣无聊的乐趣罢了。”

同为行走于混沌与混乱边缘的存在，她更能理解那种源自生命本源深处的混乱本质与破坏冲动。然而，她并不会感到“无聊”，更未在混乱中迷失自我。因为，还有群主大人在。

思及此处，方寒的目光悄然投向大殿主位。

那袭白衣的身影——邪神谱系中的原初之尊、先天之始。正是在她最无力、最绝望的深渊时刻，是这位群主大人向她伸出了手，赋予了她力量。白衣邪神，便是她存在的锚点。

“方寒群员，我们是否出手干预？”无天平静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她的思绪，“这位幕后邪神似乎并无亲临战场的意图，仅是以‘自由’为饵驱使麾下契约者行动，自身则隐于幕后，冷眼旁观这场厮杀。”

无天所言，点明了邪神最可怖之处：那无孔不入、足以扭曲心智的本质侵蚀。然而，他与聊天群内的成员，因有群主大人的伟力庇护，得以豁免此等侵蚀。这也解释了为何恒古界那二十八位五阶仙王境老祖仅因邪神一言便心神受创、面色惨白，而身处阵外的叶书却安然无恙。

“数十万陷入疯狂的契约者大军，其中最低亦为四阶，更有百余位五阶存在混杂其间，确实棘手。”方寒语气淡漠，仅凭惊鸿一瞥，她便已洞悉那流光洪流中蕴含的力量层级。这些，想必便是“乐园”契约者中最精锐的战力。

恒古界，天穹之上。

待最后一道流光自空间裂隙中冲出，那道撕裂苍穹的伤口便无声地弥合如初。裂隙消失的瞬间，一方被无尽黑色气息缠绕、散发着不祥与死寂的世界虚影，赫然显现在恒古界的上空。

这方黑色世界之内，数百万未能参与此次任务的契约者，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麻木地仰望着天空投射出的战场实景。方才那掌控他们一切命运的存在所宣告的“毁灭此界即得自由”的承诺，同样清晰地回荡在他们耳畔。毁灭投影中的世界，便能终结这无尽的苦役，换来梦寐以求的自由！数百万道空洞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天空的投影，绝望中滋生出一丝扭曲的希冀，期盼着那数十万精锐契约者能够完成这最后的“救赎”，将他们拖离这永无天日的深渊。

“尔等所历之痛，我无从知晓，亦无暇深究。然此界存续，系于我身。为护此界生灵，我，绝无半分留情之念。”

叶书凌空而立，神念扫过天际那数十万散发着疯狂与毁灭气息的流光。其中大部分为仙境（四阶）气息，唯有一百余道属于仙王境（五阶）。他已无暇关注被禁锢阵法与剑光双重封锁的启明舰队残部。心念电转间，身影已一步踏回升仙门上空，重归守护大阵的核心阵眼之位，全力支撑起这庇护恒古众生的最后屏障。

此番来袭之敌，气息中浸透的绝望与疯狂远超先前科技舰队，其可怖程度令他亦感心惊。守护大阵一旦被破，恒古界亿万生灵将面临何等惨烈的认知污染与精神折磨，他难以想象。

与此同时，禁锢阵法之内。

羽平静地看着指挥屏幕上那道威势骇人的千米剑光，即将落在拼死拱卫启明旗舰的最后几万艘大型战舰之上。他的眼中没有绝望，亦无歇斯底里的愤怒，唯有一丝深沉的遗憾。

此次远征遭遇毁灭性溃败，启明帝国耗费无数心血打造的精锐舰队近乎全军覆没。作为统帅的他，生还之机渺茫。想必不久之后，远在启明主星的父母便会收到这噩耗。可惜，他这些年醉心于帝国疆域的开拓，常年征战在外，未曾留下任何子嗣。在他陨落之后，留守主星的心腹为稳定帝国局势，恐怕会推举他的父亲暂登帝位。

然而，他本人——这位战无不胜、被奉为帝国军神与信仰象征的存在——一旦陨落，其崩塌的不仅仅是军事力量，更是整个帝国的精神支柱。加之所有最精锐的舰员悉数葬身于此，启明帝国想要恢复元气，绝非朝夕之功。

“启明…帝国…”

羽凝视着被刺目白光彻底吞噬的屏幕，低声呢喃。

“主宰。”

就在此时，主控系统的核心智能（主脑）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羽的身旁。一道柔和的光芒流转，其形态瞬间塑造成一位拥有类人女性轮廓的存在。她凝望着羽，平静的电子音中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温度：

“无论何时，我，与您同在。”

话音落下的刹那，毁灭性的纯白光辉彻底淹没了这支帝国舰队最后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