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章 撕裂的纸页,摆摊女,向光人,镇魂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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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她!”医生惊怒地喊道。
一个护士试图阻拦,却被苏蔓身后的保镖粗暴地推开!
混乱中,我顾不上额头的剧痛,目光死死锁定了掉在车厢地板上的笔记本!它摊开着,就在苏蔓脚边不远处!那几页染血的、记录着致命秘密的纸页,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苏蔓的视线也顺着我的目光落到了笔记本上!她虽然疯狂,但显然不傻,看到那染血的、破旧的笔记本,又看到我如此紧张,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和贪婪!
“那是什么?给我拿过来!”她尖声命令保镖!
“不!”我嘶吼着,像一头护崽的母兽,不顾一切地扑向地板上的笔记本!
保镖的动作更快,一只大手已经抢先一步,抓向那摊开的纸页!
“刺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保镖抓住了笔记本,但在他粗暴的动作和我拼命抢夺的撕扯下,那最关键、记录着江振业出现和最后绝望预感的几页纸,连同上面晕染的深色污渍,被硬生生撕扯了下来!
泛黄的、染血的纸页如同破碎的蝴蝶,在狭小的救护车车厢里四散纷飞!
一部分被保镖抓在手里,一部分飘落在地,还有几张,被气流卷着,飞出了敞开的救护车后门,飘散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
“不——!!!”我发出绝望的嘶吼,眼睁睁看着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在眼前被撕裂、飘散!
苏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保镖手里那几张残破的纸页,胡乱扫了一眼,脸上露出嫌恶和不解:“什么鬼东西?”她随手就想扔掉。
“还给我!”我目眦欲裂,朝着她扑过去。
“滚开!贱人!”苏蔓尖叫着,狠狠一脚踹在我受伤的右腿上!
钻心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开车!快开车!送屿哥去医院!”医生焦急地对着司机吼道,同时奋力想关上后门。
苏蔓被保镖护着退下车,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几张残破的纸页,眼神怨毒地盯着我:“林晚!你给我等着!屿哥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救护车后门终于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她疯狂的声音。车子重新启动,在警笛声中加速驶离。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流下的血模糊了视线,右腿的伤处疼得钻心。但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我颤抖着伸出手,徒劳地抓住车厢地板上散落的、仅剩的几页残破纸片。上面是父亲早期记录的倾倒现象和河水污染……最关键的部分,被苏蔓抢走了!还有几张,飘散在公路上,再也找不回来了!
完了……最重要的证据……被撕裂了!
我抬起头,目光落在担架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江屿脸上。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他的生命体征似乎暂时稳定了一些。
江屿……江振业……笔记本……被撕裂的真相……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彻底吞没。眼前一黑,我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
消毒水的味道。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海底,一点点艰难地上浮。耳边是仪器规律的“滴滴”声,还有模糊的、压低的交谈声。
“轻微脑震荡,额头伤口已经缝合……右腿旧伤撕裂感染,需要静养……”
“情绪极度不稳定,醒来后要注意观察……”
“江总那边……手术很成功,但还没脱离危险期,在IcU观察……”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我不适地眯起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还有悬挂着的输液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插着针头。
“林小姐?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是护士。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护士连忙用棉签沾了水,湿润我的嘴唇。
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回灌!老屋!枪战!江屿染血的身体!笔记本!被撕裂的纸页!苏蔓怨毒的脸!
“笔记本……”我嘶哑地挤出几个字,挣扎着想坐起来,“我的笔记本呢?!”
“林小姐,你别激动!”护士连忙按住我,“你刚醒,需要休息!什么笔记本?送你来的时候,没看到有笔记本啊。”
没有?怎么会没有?!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难道被陈默拿走了?还是被苏蔓抢走的那部分?
“江屿……江屿呢?”我抓住护士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
“江先生在重症监护室,手术很成功,但还没醒。”护士安抚道,“你先顾好自己……”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陈默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西装,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袋子里装着几片边缘不规则、沾染着暗褐色污渍(血迹)的泛黄纸页碎片!正是从笔记本上被撕裂下来的那部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拿到了?他拿到了残页!
陈默走到床边,将那个证物袋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声音听不出情绪:“在救护车地板上找到的,只有这几片。其他的,包括苏蔓抢走的部分和飘散在路上的,暂时……找不到了。”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证物袋里那几片残页。上面依稀还能辨认出父亲的字迹,是关于河水污染和死鱼的记录……最关键的部分,关于江振业、关于最后藏匿点、关于预感危险的记录,都不在这里!在苏蔓手里?还是彻底遗失了?
陈默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那几片残页,眼神深邃:“林小姐,现在能告诉我,这笔记本里……到底记录了什么吗?为什么……会招来杀身之祸?”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目光锐利地锁住我的眼睛。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
我看着陈默,看着他那张沉稳却深不可测的脸。江屿昏迷前那句破碎的警告,再次在耳边尖锐地响起——“别信……电话……陈默他……”
他到底是谁?是江屿最信任的助手?还是……隐藏得更深的眼睛?他拿着这几片残页,是真的在询问真相?还是在试探?在确认我们掌握了多少?
我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疲惫、伤痛、恐惧和无法言说的猜疑,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缠绕。
该相信谁?该说出多少?
冰冷的绝望,如同窗外沉沉的暮色,无声地笼罩了整个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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