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5章 烙印灼心,摆摊女,向光人,镇魂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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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火…的…气…息……交…出…来……”
那嘶哑干涩、如同朽木摩擦的声音,像冰冷的蛆虫,直接钻进我的脑子!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在脑子里炸开的!土室里伸手不见五指,绝对的黑暗像粘稠的墨汁,瞬间把我吞没。铁盒冰冷的边缘刚刚触到我的指尖,还没来得及握住,一股带着浓重湿腐气息的阴风就狠狠撞在我身上,腥臭扑鼻!
“啊!”我惊叫出声,完全是本能,整个人被撞得向后踉跄,脚下湿滑的泥地根本站不稳,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手里的柴刀脱手飞出,砸在土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不知滚到哪里去了。蜡烛早灭了,只有那柄邪门的蛇牙匕首还死死攥在我手里——刚才冲过来时,我下意识把它从破布里抽出来防身了!
冰冷!刺骨的冰冷顺着匕首柄瞬间蔓延到整条胳膊!手腕上那个烙印像是被滚油浇透,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痛!
“呃!”我痛得蜷缩起来,感觉那块皮肤要被烧穿了!同时,一股更庞大、更阴冷的恶意,如同实质的潮水,从棺材敞开的缝隙里汹涌而出,死死锁定了我!不,是锁定了我手腕上那个滚烫的烙印!
“嘶……吼……”棺材里传来一声更加清晰、更加贪婪的低吼,不再是意念,而是真实的声音!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头皮炸裂的渴望!
快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我顾不上屁股摔得生疼,也顾不上那几乎要烧断我胳膊的灼痛,手脚并用就想往台阶上爬!铁盒!鳞片!什么都顾不上了!命要紧!
晚了!
一股巨大的、带着腐朽腥气的吸力,猛地从棺材缝隙里爆发出来!我就像一片被卷入漩涡的叶子,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被向后拖拽!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粗糙的土壁上,撞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差点背过气去!
“滚开!”我绝望地嘶吼,胡乱挥舞着手里冰冷的蛇牙匕首,朝着吸力的方向猛刺!匕首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像是刺进了朽木,又像是划开了坚韧的皮革。那股吸力猛地一滞!
趁这千分之一秒的空隙,我连滚带爬,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手脚并用地扑向台阶的方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摔倒前的记忆和感觉!手指终于抠到了湿滑冰冷的土阶边缘!
就在我半个身子已经爬上第一级台阶的瞬间——
“吼——!”
一声饱含暴怒的咆哮在狭小的土室里炸开!棺材盖被一股巨力猛地顶开,砸在旁边的土壁上,发出巨大的轰响!尘土簌簌落下。一股更浓烈、更令人作呕的腥风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只冰冷、滑腻、覆盖着某种粗糙鳞片或者硬痂的巨大爪子,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朝我抓来!速度太快了!我甚至来不及回头,只感到后背一阵刺骨的阴风!
完了!要被抓住了!
就在那爪子即将触碰到我后背的刹那——
嗡——!
我攥在手里的蛇牙匕首,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一阵短促而高亢的嗡鸣!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刺耳膜!匕首柄上那股冰冷的邪气,与我手腕烙印的灼痛感猛烈碰撞!
更诡异的是,我手腕上那个滚烫的烙印,在匕首嗡鸣响起的瞬间,猛地爆发出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刺眼的幽蓝火星!像被激怒的火种!
“嘶啊——!”
身后棺材里那东西,发出了一声极其痛苦、仿佛被滚油泼中的尖锐嘶鸣!那只抓向我后背的巨爪,猛地缩了回去!那股恐怖的吸力和锁定感也瞬间消失!
就是现在!
我根本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连滚带爬,用尽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地向上猛蹿!一级,两级……土阶湿滑陡峭,好几次差点又滑下去,指甲在冰冷的泥土上抠出了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去!上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终于,我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那个阴森的地道口,狼狈不堪地摔在堂屋冰冷的地面上!外面惨淡的天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里火辣辣地疼,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开!浑身沾满了泥浆,后背被撞得生疼,手腕上的烙印还在灼痛,但比刚才在地下好了很多。
我几乎是立刻翻身爬起,惊恐地回头看向那个黑黢黢的地道口。里面死寂一片,只有浓重的腥腐气还在幽幽地往外冒。刚才那棺材里的东西……似乎被匕首和烙印的异变暂时压制住了?它没追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我浑身发抖,牙齿格格打颤。不能再待了!我慌忙低头,看向自己手里——右手还死死攥着那柄冰凉刺骨的蛇牙匕首,粘稠的墨色污血沾满了我的手指。而左手……
我猛地摊开手掌!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掌心里,赫然躺着两样东西!
那片边缘带着细微锯齿的青灰色鳞片!还有那个巴掌大小、锈迹斑斑的铁盒!
刚才摔倒前那一扑,混乱中我竟然把铁盒和鳞片都抓到了手里!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散了恐惧!顾不上满身泥污和疼痛,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王婆子家那扇破门,朝着张嫂家方向再次拔足狂奔!风在耳边呼啸,手里的铁盒和鳞片冰冷沉重,却是我此刻唯一的希望!
“开门!张嫂!是我!林晚!”我冲到院门前,用力拍打着歪斜的木门,声音嘶哑地大喊。
门几乎是立刻被拉开一条缝,露出张嫂那张惊魂未定、哭肿了的脸。“晚晚!”她看到我,眼泪又下来了,赶紧拉开插销。
我冲进院子,反手就把门死死闩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快!东西拿到了!”我把铁盒和鳞片塞给张嫂,“娃儿怎么样?王婶儿呢?”
张嫂抱着铁盒和鳞片,像抱着救命的稻草,声音发颤:“娃儿…娃儿刚才又抽了一次,比之前更厉害!现在又不动了,就剩一口气吊着!王婶儿…王婶儿手更黑了,都…都肿到肩膀了!气也快没了!”
我心猛地一沉,顾不上歇口气,几步冲进堂屋。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王婆子躺在草席上,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嘴唇乌紫,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最骇人的是她的右臂,那青黑色肿胀已经蔓延到了肩头,皮肤下的紫红血丝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整条手臂肿得发亮,透着不祥的死气。左臂那个原本只是皮肉翻卷的伤口,此刻边缘也开始泛出诡异的青黑!
而娃儿,被张嫂放在旁边一张破椅子上,小小的身体软绵绵地歪着,小脸白得透明,嘴唇发绀,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心口那片鳞片印记,颜色似乎更淡了,几乎要消失。
“王婶儿!王婶儿你醒醒!”我扑到王婆子身边,焦急地呼唤,用力拍打她冰冷的脸颊,“药!铁盒!怎么用?快告诉我怎么用啊!”
王婆子毫无反应,如同沉入最深沉的黑暗。
“晚晚,这…这铁盒打不开啊!”张嫂捧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急得直掉眼泪,用力去掰那严丝合缝的盒盖,纹丝不动。“你看!这有个小孔!像是锁眼!可哪有钥匙啊!”
钥匙?我脑子嗡的一声。王婆子昏迷前只说了铁盒和鳞片,根本没提钥匙!
绝望再次袭来。难道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只是个打不开的废铁疙瘩?
“匕首…匕首……”王婆子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呓语。
匕首?我猛地看向墙角那团被我丢弃的破布!那柄邪门的蛇牙匕首!
“匕首!快!把匕首拿过来!”我冲着张嫂喊。
张嫂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跌跌撞撞跑过去,把那裹着破布的匕首捡了回来,远远地递给我,眼神里满是恐惧。
我接过匕首,忍着那刺骨的冰凉和邪气。王婆子刚才昏迷前死死攥着它,现在又提到它……难道……
我的目光落在铁盒上那个小小的锁孔上。那锁孔的形状……弯曲的,带着锯齿……我心头猛地一跳!再看手中匕首的刃尖——那弯曲如蛇牙的尖端!
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我几乎是颤抖着,将蛇牙匕首那尖锐弯曲的刃尖,小心翼翼地朝着铁盒上那个小小的锁孔插去!
严丝合缝!
那弯曲的刃尖,竟然完美地嵌入了锁孔的形状!
我屏住呼吸,手腕用力,轻轻一拧!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机括弹开的脆响!
铁盒的盖子,弹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草药辛香和陈年血腥的古怪气味,瞬间从缝隙中弥漫开来!
我和张嫂同时瞪大了眼睛!成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盒盖完全掀开。
盒子里,没有想象中的秘籍宝典,也没有灵丹妙药。
只有三样东西。
左边,是一小撮灰白色的、如同骨灰般的粉末,散发着极其浓烈刺鼻的辛辣药味,熏得人眼睛发酸。
中间,是一小片折叠起来的、颜色发黄发脆的旧布片,上面似乎用暗褐色的东西画着些模糊的线条。
右边,则是一小段……干枯发黑、如同某种植物根茎的东西?不!仔细看,那形状……像一截被烧焦的、蜷缩的……指骨?!
张嫂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了一步。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片发黄的旧布片上。这很可能就是关键!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片薄如蝉翼、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旧布片取了出来。触手冰凉粗糙。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微光,我颤抖着手,将它展开。
布片不大,上面用暗褐色的、早已干涸的颜料(很可能是血)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那图案的核心,是一个抽象的、张开大口的兽头,与地道里那个血阵中心几乎一模一样!而在兽头的上方,画着几道扭曲的、如同火焰般的线条,线条的末端,连接着一个极其微小的、蜷曲的鳞片图案!
图案下方,还有几行极其细小、如同蚊蚋般的古体字注释。我凑近了,眯起眼睛,艰难地辨认着那些模糊的字迹:
“……源火引路……鳞烙为凭……心脉相连……鼎血逆生……”
“……蚀骨之毒……唯源火余烬……与……同源之血……可解……”
源火余烬?同源之血?
我的目光猛地射向盒子左边那撮灰白色的、散发着刺鼻辛辣味的粉末!这就是源火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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