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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在破晓的阳光中惨嚎着化为青烟,那柄巨大的黑伞也化为飞灰。
>江屿死死将我护在身后,胸口铜斑的光芒在阳光映照下如同跳动的心脏。
>“没事了,晚晚,”他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天亮了。”
>劫后余生的我们搀扶着走出摇摇欲坠的木屋,老林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望着雪地上残留的黑色油渍。
>“这鬼东西…还没完。”他眼神凝重。
>我低头看着江屿紧握我的手,那力道传递着劫后余生的力量与决心。
>“不怕,”江屿低声说,目光灼灼,“以后,换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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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红色的阳光,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屋子里弥漫的阴寒上,发出“滋滋”的、令人心悸的声响。那光芒霸道地撕开黑暗的帷幕,直直刺在门口那团高大扭曲的白影上。
“呃啊——!!!”
凄厉的、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惊惧。那声音刮擦着耳膜,听得人头皮发炸,灵魂都跟着颤栗。
黑煞!
他那笼罩在诡异白色里的身躯,在破晓之光的直射下,如同滚烫铁板上的冰块,瞬间冒出大量浓烈刺鼻的黑烟!覆盖全身的白色物质疯狂地扭曲、翻滚、融化、汽化!那把一直低垂遮面的巨大黑伞首当其冲,伞面在金红光芒下焦黑、卷曲,发出刺鼻的焦糊味,眨眼间就烧穿了几个大洞,边缘化作飞灰,簌簌飘散。
他完好的那只手疯狂地抬起,徒劳地想要遮挡这致命的天光。那只被我撞歪导致江屿一拳砸断的手臂,此刻更是诡异地蜷缩着,断口处逸散出更浓的黑气,在阳光下发出“滋滋”的消融声。
高大的身影在金红光芒的包裹中剧烈地颤抖、模糊、变形,仿佛随时会彻底蒸发。那股冻结灵魂的恐怖威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急剧地溃散、崩塌!
“操!”老林第一个反应过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发出狠厉的光芒,手中滚烫的枪管瞬间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死死锁定那团在阳光下痛苦挣扎扭曲的黑影!老耿更是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腰身微沉,握紧的猎刀刀尖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点刺目的寒星,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
然而,那黑煞似乎彻底被阳光重创,完全丧失了继续攻击的意志。他发出一连串更加急促、更加痛苦的嘶鸣,高大的身躯猛地向后一缩,以一种超乎常理的、近乎融化的速度,贴着地面急速向门外那尚未被阳光完全覆盖的阴影地带滑退!
“想跑?!”老林怒吼,手指就要扣下扳机。
“别!”江屿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脱力的虚弱,却异常清晰。他依旧死死挡在我身前,胸膛剧烈起伏,胸口那块铜斑的光芒在阳光映照下反而显得内敛了些,但每一次沉稳的搏动都传递着厚重的力量感,像一堵无形的墙。“外面…全是光…他走不了多远…”
话音未落,那团扭曲的黑影已经彻底滑出了木屋的门口,暴露在无遮无拦的、铺满整个雪原的、金红色的晨曦之中!
“滋——!!!”
更加凄厉、更加短促的尖啸响起,如同烧红的铁器淬入冰水!那黑影在金红光芒的海洋里猛地一滞,随即像被点燃的油桶,爆发出更浓烈的黑烟!他的形体在阳光下彻底扭曲、崩解,化作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散发着刺鼻腥臭的黑气,贴着地面,如同被狂风吹散的墨汁,朝着远处尚未完全化冻的、阴影覆盖的密林方向疯狂流窜而去!速度之快,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狭长蜿蜒的、如同烧焦油渍般的漆黑痕迹,还有空气中弥漫不散的、令人作呕的阴冷腥臭。
木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劫后余生的人粗重的喘息,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和破烂的门框,肆无忌惮地倾泻进来,驱散了所有黑暗,也带来了真实的、冰冷的、却让人无比安心的温度。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焦糊味、雪尘的清冷气息,以及那尚未散尽的、令人作呕的腥臭,混杂在一起,无比真实地宣告着噩梦的暂时终结。
“他娘的…真…真走了?”赵大柱瘫坐在冰冷的夯土地面上,牙齿还在打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旁边的赵大山脸色死灰,那条伤腿似乎被刚才那股恐怖的寒气冻僵了,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老林紧绷的肩膀一点点垮塌下来,他拄着那杆滚烫的长筒火铳,枪口无力地垂下,重重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外雪地上那道迅速消失在林边阴影里的焦黑痕迹,眼神凝重得像压了千斤巨石。“这鬼东西…邪性…还没完。”他吐出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唾沫,溅在冰冷的泥地上,很快冻成了暗红的冰碴子。
老耿沉默地收起猎刀,动作依旧利落,但脸上那道被寒气刮出的血痕格外刺眼。他走到门口,蹲下身,伸出粗糙的手指,极其谨慎地捻了一点雪地上残留的黑色油渍,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厌恶地甩开手,又用力在雪地上擦了擦手指。
“哥!哥你没事吧?”赵大柱终于回过神,连滚带爬地扑到赵大山身边。赵大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是指着自己那条伤腿,额头上全是冷汗。
“冻…冻伤了!”赵大柱声音带着哭腔。
“晚晚姐!”小石头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他刚才吓得缩在角落,此刻才像受惊的小兽,猛地扑过来,死死抱住了我的腿,小身子还在不停地发抖。
腿上传来真实的重量和温度,还有孩子压抑的啜泣声,终于将我几乎被冻僵的思维拉了回来。后背被黑煞指尖寒气扫过的地方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提醒着我刚才那千钧一发的死亡擦肩。我下意识地低头,目光却撞进一双深邃的、燃烧着暗金色余烬的眼眸里。
江屿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正面对着我。他脸上沾着雪沫和灰尘,嘴角残留着一丝未干的血迹,胸口的衣襟被刚才爆发的灼热气息燎破了一块,露出底下那片搏动着的、暗金色纹路缠绕的铜斑皮肤。阳光落在他身上,给他挺拔却透着疲惫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他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方才与死神搏杀时的凶悍厉芒已然褪去,沉淀下来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专注。
“晚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过度消耗后的虚弱,却异常清晰、异常坚定。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依旧保持着将我推向里屋的姿势,此刻却微微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和探寻,似乎想触碰我,又怕碰疼了我后背的伤。
我猛地吸了一口冰冷的、混杂着阳光和焦糊味的空气,冰冷的空气呛得肺管子生疼,却无比真实。所有的恐惧、后怕、身体的剧痛,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强撑的堤坝。鼻尖一酸,视线瞬间模糊。
“江屿…”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向前一步,不是躲开,而是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额头抵在他坚实的、带着剧烈心跳和灼热体温的胸膛上,那片铜斑的位置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着生命的搏动。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但仅仅是一瞬,那只抬起的、带着迟疑的手,便带着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珍重,猛地收紧,用力地、紧紧地环住了我的后背,将我整个人牢牢地、密不透风地按进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力道之大,勒得我后背的伤口一阵锐痛,可这痛楚,在此时此刻,却成了活着的、真实的证明。
“没事了…晚晚…没事了…”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反复呢喃,带着一种安抚的魔力,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发顶。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隔绝掉外界所有的寒冷和恐惧。“天亮了…我们…活下来了…”
他的怀抱是滚烫的,带着激烈搏斗后的汗味、淡淡的血腥味,还有阳光晒在棉布上的干燥气息。这气息包裹着我,驱散了最后一丝侵入骨髓的阴寒。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懈,身体的疼痛和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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