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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钱的人,脸上的愁苦和绝望像冰雪见了太阳,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狂喜、激动,还有对江屿毫不掩饰的感激和敬畏。那眼神,比看老林的火铳还要火热。

“江小子!仗义!”

“晚丫头好福气啊!找了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靠山屯…有盼头了!”

赞誉声不绝于耳。赵大柱搀着他哥赵大山也来了,赵大山那条冻伤的腿裹得厚厚的,靠在一张破椅子上。江屿验了他们带来的几包品相极好的野山菌和一小罐椴树蜜,直接按最高价上浮了一成算钱,厚厚一沓红票子塞进赵大柱手里。

“大山哥的腿,不能耽误。这钱先拿着,明天就想法子送镇医院!”江屿的声音不容置疑。

赵大柱捧着那摞钱,看着江屿,又看看他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嘴唇哆嗦着,扑通一声就要往下跪,被江屿一把死死架住胳膊。

“是爷们儿,站着说话!”江屿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砸在赵大柱心坎上。

赵大柱死死咬着牙,把眼泪憋了回去,重重点头:“江哥!以后…我赵大柱这条命,就是你的!”

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充满了金钱、汗水和希望的味道。靠山屯的穷困和绝望,似乎在这一夜,被这昏黄的灯光和红彤彤的票子短暂地驱散了。

我坐在堂屋门口的椅子上,后背靠着厚棉垫,怀里捂着热水瓶,看着院子里那个被众人围在中间、有条不紊发号施令、分发希望的男人。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鼻梁挺直,下颌线绷着,专注而沉稳。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需要我照顾的落魄男人,而是一棵真正能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的大树。

一股巨大的暖流混杂着酸涩,猛地冲上眼眶。我用力眨了眨眼,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小石头靠在我身边,小脑袋一点一点,终于扛不住疲惫,睡着了。我轻轻把他往怀里搂了搂,用棉袄裹紧。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人声渐渐稀疏下来。最后几户人家也拿到了钱,千恩万谢地走了。王婶忙着收拾桌子,老林和老耿低声说着什么,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院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江屿合上那个记满了名字和数字的小本子,揉了揉眉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走到堂屋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吹进来的寒风。

“累坏了吧?”他看着我,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沙哑。他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昏黄的光线落进他眼底,那里面翻涌的疲惫下,是深不见底的关切。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最后落在我裹着厚纱布的后背上,眉头又习惯性地拧了起来。

“还好,”我摇摇头,把怀里睡得香甜的小石头往他面前送了送,“石头睡着了。”

江屿伸出手,动作极其轻柔地把小石头从我怀里接过去。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与他刚才在院子里杀伐决断、分发钱票的悍然气势判若两人。孩子在他宽厚安稳的臂弯里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你也该歇着了。”他抱着孩子站起身,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后背还疼得厉害?”

“一阵一阵的,”我实话实说,扶着椅子想站起来,“王婶给上了药,好多了。”

他腾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扶住我的胳膊,稳稳地将我搀起来。那只手滚烫,带着薄茧,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暖意。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几乎承担了我大半的重量,后背被牵扯的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

“走,回屋。”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王婶家西屋腾了出来给我们。小小的土炕烧得滚热,驱散了山里的寒气。江屿把小石头轻轻放在炕里侧,盖好被子。孩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炕洞里柴火燃烧的噼啪轻响。昏黄的灯泡悬在屋顶,光线柔和。

我坐在炕沿,后背的伤处被热炕一烘,那火辣辣的刺痛感又鲜明起来,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趴下。”江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不知何时已经端了一盆温热的清水和干净的布巾过来,放在炕边的凳子上。

我愣了一下,脸颊有点发烫。虽然…虽然他说了要娶我,可这…

“伤口得擦洗换药,王婶交代的。”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犹豫,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他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扶着我,让我小心地趴在热乎乎的炕上,又拿了个枕头垫在我胸口下面,避开了伤处。

棉袄被小心地褪到肩膀下面,露出裹着厚厚纱布的后背。他温热的手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谨慎,轻轻揭开纱布的边缘。冰凉的空气接触到伤处,激得我身体一颤。

“忍忍。”他低低地说,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

温热的湿布巾小心翼翼地覆盖上来,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他的动作极其笨拙,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细微的颤抖,带着一种生怕弄疼我的克制。每一次擦拭都又轻又慢,温热的湿意驱散了药膏的黏腻,也舒缓了那尖锐的刺痛。昏暗中,我侧着脸趴在枕头上,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他压抑着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他胸膛里那颗心脏沉稳而有力的搏动。

那心跳声,隔着咫尺的距离,像擂鼓一样敲在我的耳膜上,也敲在我的心上。一下,又一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后背的伤似乎真的不那么疼了,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笨拙却异常认真地帮我清洗完伤口,重新敷上王婶给的药膏,再用新的干净纱布一层层仔细裹好。他的指尖偶尔不经意地擦过我背部完好的皮肤,带着薄茧的粗糙触感,像带着细小的电流,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做完这一切,他似乎长长地、无声地吁了口气。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清浅的呼吸声,还有炕火燃烧的噼啪。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的暖意。

他沉默地坐在炕沿,就在我趴着的身体旁边。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低垂的侧脸轮廓,鼻梁挺直,嘴唇紧抿着,下颌线绷得有些紧。他没看我,目光落在对面糊着旧报纸的土墙上,像是在出神。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半晌,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打破了这凝滞的暖意:

“钱…花出去不少。”

“收的货,堆在王婶家厢房了。”

“路…还是堵着。”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或迟疑,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思量。

我侧过脸,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昏黄的光线下,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额角还有未干的汗迹。这个刚刚在众人面前挥斥方遒、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卸下了所有铠甲,露出了深藏的疲惫和肩上那沉甸甸的担子。

“怕吗?”我轻声问,声音因为趴着显得有些闷。

他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猛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撞进我的眼里。那眼底深处,是未散的凝重,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但更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像暗夜里不肯熄灭的炭火。

“怕?”他重复了一遍,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笑容很短促,却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坚定,“怕就不干了?”

“答应了护着你,护着靠山屯,答应了要风风光光娶你…怕字怎么写,我早忘了。”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有对未来的雄心,更有一种近乎滚烫的、再也无法掩饰的承诺:

“货收了,钱花了,路…老子就是用手刨,也得把它刨通!”

“晚晚,”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烙铁烫进我心里,“你信我。给我点时间。”

“路通了,山货运出去了,钱挣回来了…”

“我就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让你…再不用受一点苦。”

昏黄的灯光下,他眼底那簇名为希望和野心的火焰,烧得正旺。靠山屯沉寂的冬夜,因为这男人滚烫的誓言,第一次有了破土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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