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84章 暗窖藏身,摆摊女,向光人,镇魂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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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浑浊眼睛里那刻骨的怨毒,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浑身发毛。她还在徒劳地扭动,嘴里塞着破布,发出呜呜的、如同野兽濒死的低鸣。

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再看那张扭曲的老脸,冰冷的视线扫过这间充斥着绝望气息的破败堂屋。窗外的寒风呜咽着,像鬼哭,穿过破窗的窟窿,吹得破烂的窗纸簌簌作响。那抹贴在墙外的深沉阴影,如同跗骨之蛆,散发着冰冷粘稠的杀意,无声地提醒着死亡近在咫尺。

不能等死!

我的目光最终钉死在王婆子那张因挣扎而涨成猪肝色的老脸上,一个极其冒险、几乎带着孤注一掷意味的念头,如同毒藤般死死缠绕住我的思绪——她的地窖!

这老虔婆家徒四壁,但灶房角落那个盖着破木板、落满灰尘和蛛网的洞口,我记得!以前来收山货,偶然瞥见过一次!那下面,绝对有藏身的地方!

“石头!” 我声音压得极低,嘶哑中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厉,眼神锐利地扫向灶房角落,“看见那个破木板盖着的洞没有?下面是她家的地窖!快!去掀开!看看能不能藏人!”

小石头被我的眼神和语气吓得一哆嗦,但随即反应过来。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他像只受惊的小鹿,手脚并用地飞快爬向灶房角落。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堆着些烂菜叶和碎柴火,一块边缘腐朽、沾满油污和灰尘的厚木板斜斜地盖着,若不细看,只当是个废弃的坑洞。

小石头用尽吃奶的力气,憋红了小脸,才把那沉重的木板挪开一道缝隙。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霉味、烂菜帮子馊味和土腥气的污浊气息,猛地从黑洞洞的洞口喷涌而出!

“咳咳…” 小石头被呛得直咳嗽,小手在鼻子前使劲扇着,黑亮的眼睛努力朝下张望,声音带着恐惧和一丝希望:“晚姐姐!有…有梯子!黑…黑洞洞的…很深!”

成了!有地窖!有梯子!

这几乎是绝境中唯一透出的一线微光!虽然下面情况未知,可能更糟,但至少,能暂时避开窗外那瘟神冰冷的目光!

“快!把梯子扶稳!” 我低吼一声,不再犹豫。当机立断,我一把抄起地上那半块冰冷的残砖,眼神凶狠地转向地上扭动的王婆子。

老虔婆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恐惧!她似乎猜到了我要做什么,身体猛地爆发出垂死的挣扎,捆着的腿脚拼命蹬踹,喉咙里发出更加凄厉绝望的呜咽!

“对不住了,老东西!要怪就怪你心太黑!” 我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高高抡起手中的半块砖头!

“砰!”

一声闷响!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砖头侧棱狠狠砸在王婆子那花白油腻的后脑勺上!她挣扎的身体猛地一僵,浑浊的眼睛瞬间翻白,喉咙里的呜咽戛然而止,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我没工夫检查她是真晕还是假死。迅速将砖头扔到一边,转身扑向江屿。

他依旧昏迷着,滚烫的身体像个大火炉。胸口暗金铜斑的搏动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传来,每一次搏动都带着灼人的热浪。时间紧迫!

“石头!搭把手!把他拖过去!” 我招呼小石头,声音因为用力而发颤。

我们两人,一个半大孩子,一个自己也伤得不轻的女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连拖带拽,将江屿沉重的身体向灶房角落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地窖口挪动。他滚烫的皮肤蹭着我的手臂,每一次拖动都牵扯着我肋下的伤处,疼得我眼前发黑,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汗水混着血水糊了满脸。

终于挪到地窖口。那黑洞洞的入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石头,你先下!在下面接应!” 我把小石头推到梯子边。

小石头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小脸煞白,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但他看了一眼昏迷的江屿,又看了一眼我,用力点点头,咬着牙,手脚并用地抓住那架在洞口、布满滑腻苔藓的木梯,试探着,一步步地向下爬去,小小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晚姐姐!下面…下面是实的!就是味儿太冲了!” 小石头带着回音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带着点惊恐后的强作镇定。

“好!稳住梯子!” 我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那污浊的气息呛得我一阵恶心。不能再耽搁了!

我费力地将江屿沉重的上半身扶起来,让他靠在我怀里,然后一点点、极其艰难地将他往地窖口拖拽。他的身体完全失去意识,沉重得像块石头。我几乎是半抱着他,用肩膀顶着他的后背,咬紧牙关,将他一点一点地挪到洞口边缘。

“石头!接住他的腿!慢点放!” 我对着洞口嘶喊,汗水流进眼睛,火辣辣地疼。

“知…知道了!” 小石头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很用力。

我小心翼翼地将江屿的双腿先顺下洞口。小石头在下面吃力地抱住。然后,我双手死死撑住江屿滚烫的腋下,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将他沉重的上半身往下放。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滚烫的身体摩擦着我的手臂和胸口,每一次下沉都让我感觉手臂要脱臼。

终于!他沉重的身体完全交到了小石头手里。我听到下面传来小石头闷哼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扑通闷响。

“晚姐姐!江屿哥…下来了!” 小石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如释重负的颤抖。

“好!我马上下来!” 我顾不上喘气,飞快地扫了一眼堂屋。窗外的阴影依旧!那冰冷的窥视感如同实质!王婆子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墙角。

必须消除痕迹!

我强忍着肋下钻心的剧痛,手脚并用,飞快地将散落在洞口附近的烂菜叶、碎柴火胡乱地扒拉过来,尽可能地掩盖住挪动木板留下的痕迹。又把那块沉重腐朽的木板拖回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它重新盖回洞口上!光线瞬间被隔绝,灶房角落恢复了一片狼藉的假象,只是那股浓烈的霉臭味更重了。

做完这一切,我累得几乎瘫倒。后背的冷汗浸透了单衣,冷得刺骨。左肋下的伤处像有把钝刀在不停地搅动。

不能再等!我抓住那滑腻冰冷的木梯,顾不上恶心,手脚并用地向下爬去。木梯腐朽湿滑,好几次差点踩空。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霉烂气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呕吐。

双脚终于踩到了下方坚实、冰冷又带着湿滑粘腻感的地面。眼前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有头顶木板缝隙透进来的几缕极其微弱的光线,勾勒出方寸之地模糊的轮廓。

“晚姐姐…” 黑暗中,小石头带着哭腔的声音紧贴着我响起,一只冰凉的小手摸索着抓住了我的衣角。

“嘘…” 我一把将他冰凉发抖的小身体搂进怀里,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急切地摸索着江屿的位置。指尖很快触碰到一片滚烫的皮肤和粗粝的布料。

他躺在地上,身体依旧滚烫,呼吸微弱而沉重,在死寂的地窖里显得格外清晰。胸口铜斑的搏动感透过黑暗传来,带着灼人的温度。

“别怕,石头,别出声。” 我搂紧小石头,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自己的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我竖起耳朵,像只受惊的兔子,捕捉着头顶木板之上、堂屋里的任何一丝动静。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我们三人压抑的呼吸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被厚厚土层过滤的寒风呜咽。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地窖里浓烈的霉烂气味熏得人头昏脑涨,冰冷湿滑的地面不断汲取着身体里可怜的热量。小石头在我怀里抖得越来越厉害。

突然!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在死寂中炸开的木门摩擦声,从头顶的堂屋方向传来!

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血液仿佛凝固!

他进来了!

那个撑着黑伞的瘟神!他推开堂屋那扇破门了!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厚厚的土层和木板,如同无形的毒蛇,猛地钻进这狭小的地窖空间!冻得我浑身汗毛倒竖!小石头在我怀里猛地一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呜咽都不敢发出!

紧接着,是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

嗒…嗒…嗒…

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和冰冷,在头顶的泥土地上响起。每一步,都像踩在我们的心尖上!

脚步声在堂屋里移动着。先是在门口附近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打量屋内的狼藉。然后,缓慢地、带着审视意味地,向堂屋中央移动。

嗒…嗒…

每一步的间隔,都像死亡的倒计时。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绝对的静止和死寂。黑暗中,我能感觉到江屿滚烫的体温,能听到他沉重艰难的呼吸,甚至能“听”到他胸口那块暗金铜斑沉闷而有力的搏动!这搏动在死寂中,如同擂鼓般清晰!

脚步声停住了。

停在了…王婆子瘫倒的墙角位置!

我屏住呼吸,感觉肺都要炸开!

上面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询问,没有查看,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在看什么?在看昏死的王婆子?还是…在感应着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了。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粘腻的地面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啪嗒”声。这声音在绝对的死寂中,如同惊雷!

我吓得魂飞魄散!

脚步声再次响起!

嗒…嗒…嗒…

这一次,方向…是朝着灶房来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一步都踏在腐朽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如同踏在心口的回响!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汹涌地透过木板缝隙渗透下来!

小石头在我怀里抖得像筛糠,牙齿不受控制地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我死死捂住他的嘴,自己也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用力,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脚步声停在了灶房门口。

然后,极其缓慢地,踏入了灶房!

嗒…嗒…

每一步,都踩在离我们头顶仅有一层木板之隔的地面上!那冰冷的压迫感,几乎要将这薄薄的木板压垮!将我们彻底碾碎!

脚步声在灶房里移动。似乎在检查着什么。绕着不大的空间,缓慢地踱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眼睛死死盯着头顶那几缕微弱的光线缝隙,仿佛能看到一双冰冷的靴子正踩在离我们头顶不足一尺的地方!

他…他会不会发现那个掩盖的洞口?会不会闻到这浓烈到无法掩盖的霉烂气味?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淹没了我。我们像三只被堵死在洞里的老鼠,无处可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

“呜…呃…”

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呻吟声,突然从堂屋墙角的方向传来!

是王婆子!她醒了!或者说,她被那瘟神弄醒了!

这老虔婆!

脚步声猛地一顿!随即,极其快速地离开了灶房,踏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堂屋墙角王婆子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呜…呜嗯…呜…” 王婆子似乎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充满痛苦和恐惧的呜咽。

紧接着,是布料被撕扯的细微声音,大概是那瘟神粗暴地扯掉了塞在王婆子嘴里的破抹布。

“嗬…嗬嗬…” 王婆子发出一连串拉风箱般急促的喘息和呛咳,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人呢?”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如同金属摩擦般的低沉男声,清晰地穿透了木板和土层,灌入地窖!这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却蕴含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意!

是那个瘟神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

“跑…跑了…咳咳…” 王婆子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那…那小贱人…还有…还有那怪物…打晕我…跑了…从…从后窗…”

她竟然说我们跑了?!

我心头猛地一跳!这老虔婆…是在帮我们?还是…在自保?

“跑了?” 冰冷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伤成那样,能跑多远?”

“真…真跑了!我…我醒过来…就…就没人了…” 王婆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怪物…胸口会冒火…邪门得很…大爷…您…您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

冰冷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走向后窗的方向。似乎是在查看王婆子所说的“逃跑”路径。

地窖里,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只有我们三人狂乱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擂动。

王婆子…居然帮我们遮掩了过去?是怕那瘟神迁怒?还是…她自己也怕了江屿胸口那邪门的铜斑?

不管怎样,这老虔婆歪打正着的一句话,暂时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然而,这短暂的喘息并未持续多久。

“哼。” 一声极轻、极冷的哼声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废物。”

脚步声再次移动,这一次,是朝着…灶房的方向!而且,比之前更快!更重!

不好!他根本没信!或者,他察觉到了什么!

脚步声再次踏入灶房!并且,径直朝着我们这个角落而来!

那冰冷刺骨的杀意和压迫感,瞬间暴涨到了极致!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天灵盖!

“晚姐姐…” 小石头在我怀里发出濒死般的气音,身体抖得几乎散架。

完了!要被发现了!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限,血液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只有一把在混乱中不知何时掉落、此刻只剩下半截的木柄烧火棍!

拼了!就算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就在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想要掀开木板冲出去拼命的瞬间——

“笃。笃。笃。”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叩击声,突兀地从院门的方向传来!

不是敲击木板,也不是敲击窗棂。那声音…像是有人用指节,轻轻叩击着院门那扇破旧的木门板!

叩击声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穿透了呜咽的寒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也传进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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