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鼠巷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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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河泛着油污的河面上漂过第三具尸体时，叶青终于找到那间挂着破草帘的窝棚。腐木拼成的门板被他一推就倒，霉味混着中药的苦涩扑面而来。草席上蜷缩的少女突然剧烈咳嗽，床头陶碗里漆黑的药汁溅湿了泛黄的褥子。

\"哥…\"少女泛着死气的脸上浮起潮红，枯枝般的手指抓住他染血的衣角，\"他们说你偷了帮派的东西……\"

叶青感觉后槽牙咬得发酸。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在翻涌——十四岁的叶小婉咳血三年，前天郎中开的方子需要二两犀角粉，而青蚨帮码头苦力搬一天货才挣八个铜板。

\"把药喝了。\"他扶起轻得像纸人的少女，突然发现属性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红光。体质栏旁边浮现出一行小字：【检测到恶性病灶（肺结核晚期），需15点体质或3个技能点激活自愈】

窝棚外传来铁钉靴踩碎瓦砾的声响，七八个黑影正在挨家踹门。叶青掀开墙角鼠洞，抽出藏在里面的油纸包。账簿封皮上的青蚨标记沾着血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在这！\"巷口突然炸响的呼喝声惊飞乌鸦。

叶青把最后半块银元塞进妹妹掌心，转身钻进窝棚后的暗道。潮湿的砖缝蹭过肩头未愈的伤口，身后传来窝棚倒塌的轰鸣。当他从臭水沟另一头钻出时，视网膜上突然弹出金色提示：

【触发支线任务：鼠巷猎杀】

目标：反杀追击者（0\/5)

奖励：自由属性点x3，技能点x1

五道黑影呈扇形围拢过来，为首的光头壮汉提着鬼头刀，刀柄上缠着浸血的红绸。叶青注意到他们右臂都绑着浸油的草绳——青蚨帮\"血绳队\"的标记，专门处理叛徒的刽子手。

\"三爷要你的舌头。\"光头舔着刀刃，\"等老子把你妹妹卖到四马路堂子……\"

叶青突然撞向左侧的竹竿堆。事先用匕首割裂的绳索应声而断，五米高的竹竿暴雨般倾泻而下。在敏捷加持下，他像猎豹般蹿上围墙，看着下方被竹竿刺穿大腿的追兵。

\"第一个。\"他默数着跃下墙头，锈迹斑斑的剪刀扎进哀嚎者的咽喉。

【击杀普通人类，属性点+1】

剩余四人刚冲出竹竿阵，最前面的刀手突然踩中湿滑的鱼内脏——这是叶青穿越七条暗巷时沿途抛撒的。当那人仰面摔倒时，叶青抡起路边的陶瓮砸下。混着腌菜汁的碎瓷片嵌入面骨，属性点跳动到+2。

\"散开！用渔网！\"光头怒吼着甩出腰间绳镖。带着倒钩的镖头擦过叶青耳际，钉入身后的木门。另外三人同时抛出浸油的麻绳网，这是码头用来抓逃奴的器具。

叶青突然下蹲抓起两把河沙，在麻网罩下的瞬间扬向空中。强化到8点的力量让他掷出的沙粒如同霰弹，持网者捂着眼睛惨叫时，他已经滚到光头壮汉胯下。

剪刀捅进大腿动脉的瞬间，叶青感觉后颈汗毛倒竖。鬼头刀贴着头皮削过，削断他几缕发丝。属性面板突然闪烁红光，原本灰色的【嗜血直觉】技能图标亮起。

时间流速陡然变慢，他能看到光头手腕转动的每个角度。剪刀顺势上挑割断对方脚筋，在壮汉跪倒的瞬间，叶青夺过鬼头刀横劈。刀刃切开皮肉的感觉像是划开浸油的牛皮，直到颈椎骨卡住刀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精英单位首杀，技能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