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疯刀饮血,阎罗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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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漏子刚敲过五更,姜黎赤脚蹲在阎罗殿的琉璃瓦上磨刀。刀刃刮过青石板的声响比鬼哭还刺耳,鎏金血顺着刀槽往下淌,蚀得瓦片滋滋冒烟。青杏抱着酸菜坛缩在殿角,机械眼盯着坛口蠕动的碧鳞蛊虫,腐烂的声带挤出变调电子音:「警告......母体基因污染指数超标......」
“超标?”姜黎刀尖一挑,蛊虫串糖葫芦似的扎在刃上,“姑奶奶的污染值,”她甩腕将虫尸砸向院中青铜鼎,虫浆炸开一朵鎏金毒花,“得用天机阁祖坟当计量单位!”
鼎中沸着的砒霜粥突然暴溅,三百只青铜傀儡破雾而出。每具傀儡掌心都托着水晶瓶,瓶中泡着姜黎不同年龄的记忆碎片——八岁被按在手术台抽骨髓,十五岁心口烙凤凰纹,二十岁攥着青杏的卖身契在实验室放火。
“娘子,是溯影蛊!”青杏的机械躯突然暴长,白骨五指插入自己能源舱,扯出团跳动的青铜罗盘,“他们用您的血养了三千傀儡眼线......”
姜黎织金裙裾迎风暴涨,金线螭龙绞碎最近三具傀儡。水晶瓶炸裂的刹那,记忆利刃般扎进她太阳穴——现代实验室里,青杏正被捆在冷冻舱,心口插着把刻「109」的青铜钥匙。
“吵死了!”姜黎银簪捅穿自己耳骨,鎏金血混着脑浆凝成火凤,“老娘最恨人翻黑历史!”火凤尖啸着扑向傀儡群,羽翼扫过处,青铜残肢熔成铁水,在地面汇成「天机阁死全家」的血咒。
雾气突然凝成冰碴,萧景珩的虚影自鼎中浮出。蟒袍下摆卷着婚书残页,机械触手缠住姜黎脚踝:“爱妃掀了本王七口棺材......”他指尖抚过她锁骨下的凤凰纹,代码液从唇间滴落,“不赔个洞房花烛夜说不过去吧?”
“赔你祖宗的冥婚!”姜黎反手将银簪扎进他电子眼,簪尾东珠裂开迸出毒针,“三年前姑奶奶烧你脊椎骨的时候,”她赤脚踏碎虚影喉结,“没教会你癞蛤蟆别惦记凤凰肉?”
毒针遇代码液暴涨,将萧景珩钉成个刺猬。青杏的酸菜坛突然炸裂,腌萝卜汁混着蛊虫浆泼向虚影:“铁皮癞蛤蟆也配喝合卺酒?”她腐烂的声带挤出嗤笑,“姑奶奶的洗脚水赏你了!”
虚影在腐蚀中扭曲变形,最终凝成张鎏金婚帖。帖上血字浮动:「阎君亲启:三更嫁,五更死,聘礼已至西街棺」。姜黎刀尖挑起婚帖,对着残月眯起眼:“萧景珩这老腌货......”刀刃突然震颤,映出婚帖夹层里泡在绿液中的大脑——赫然是现代实验室副院长的器官!
“娘子小心!”青杏机械躯突然挡在前方。腐肉被暗处射来的银丝割得簌簌掉落,露出底下鎏金齿轮。三百口薄棺破土而出,棺盖移开的刹那,腐臭味混着雪松香炸开——每具棺椁都躺着穿白大褂的“姜黎”,心口插着把缠平安符的手术刀。
“哟,克隆体同学会啊?”姜黎染毒的指甲刮过最近尸身的脸皮,撕下半张烧焦的实验日志,“让我瞧瞧......”她鎏金血凝成的火凤衔起日志残页,“丙辰年腊月初七,活体实验第九轮——啧啧,副院长这手字,”刀尖捅穿尸身眉心,“比他的肠子还弯绕。”
尸身突然暴睁电子眼,喉管挤出齿轮摩擦声:「警告!母体拒绝回收实验体......」话音未落,青杏的酸菜缸已砸碎它颅骨。腌萝卜汁腐蚀得机械脑滋滋冒烟,尸身撕开白大褂,皮下竟是缠着婚书的碧鳞蛊蛇。
“天机阁就这点腌臜手段?”姜黎赤脚踏碎蛇头,鎏金血凝成三百把苗刀悬空,“姑奶奶教你们什么叫正版碾压盗版!”刀雨倾泻而下,将克隆体钉成个血肉八卦阵。阵眼处裂开青铜门,门内传来副院长变调的机械音:“姜医生,你的离职手续......”
“手你祖宗的阴间续费!”姜黎拽过青杏的机械臂当撬棍,生生别开门缝。腐臭味扑面而来,门后密室堆满泡着绿液的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是八岁的青杏,心口插着苗疆银刀。
青杏的能源核突然爆鸣,电弧凝成把生锈手术刀:“娘子......这是您当年剖蛊用的......”她腐烂的嘴角扯出惨笑,“他们抽了奴婢三千次心头血......”
暴雨骤至,姜黎的银甲在雨水中尽碎。凤凰纹离体灼穿云层,火凤衔着手术刀撞向密室顶棚:“老腌货们听好了——”鎏金血混着酸菜汁蚀穿钢板,“动我的人,得拿九族脑浆当利息!”
顶棚坍塌的刹那,三百盏引魂灯自深渊浮起。灯芯跳动的不是烛火,而是青杏不同年龄的记忆碎片。萧景珩的虚影在灯影中凝实,机械触手卷起满地婚书:“爱妃可知,你每撕一张婚书......”他胸腔裂开,露出浸泡在代码液中的青铜钥匙,“这小丫头的魂就碎一分?”
“碎你爹的棺材板!”姜黎徒手掰断触手,染毒的指甲剐出他脊椎里的芯片,“三年前你克扣我奖金时......”她将芯片塞进青杏的酸菜坛,“怎么不说魂飞魄散?”
坛中碧鳞蛊虫突然暴长,将萧景珩虚影啃得千疮百孔。青杏的机械眼淌出荧绿代码液,能源核在掌心跳成个笑脸:“娘子,该掀坛子了......”
三百盏引魂灯在暴雨中摇曳,青杏的记忆碎片在灯芯中燃烧,映得密室顶棚一片惨绿。姜黎赤脚踩在萧景珩的机械残骸上,鎏金血顺着脚踝往下淌,将地板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青杏的能源核在她掌心突突跳动,荧绿代码液顺着指缝滴落,凝成行歪扭的血字:「丙辰年腊月初七,奴婢偷换了蛊毒」。
“小丫头能耐啊。”姜黎染毒的指甲刮过能源核表面,刮下一层锈迹斑斑的代码痂,“三千年了还藏私房钱?”她突然反手将能源核塞进酸菜坛,碧鳞蛊虫疯涌而上,啃噬得坛壁嗡嗡震颤,“正好,姑奶奶缺个腌蒜的压坛石!”
坛中陡然爆出尖啸,蛊虫凝成条碧色巨蟒破坛而出。蟒身缠满婚书残页,獠牙叼着块鎏金牌位——「天机阁主姜承业」。青杏的机械眼突然炸出电弧,白骨五指插入自己太阳穴:“娘子......这是他们逼奴婢签的......”她扯出团缠绕银丝的神经束,束尾拴着把青铜钥匙,“......卖身契!”
钥匙插入牌位的刹那,密室四壁轰然崩塌。腐臭的黏液裹着碎砖倾泻而下,露出后方深埋的青铜鼎阵。每口鼎中都蜷缩着个穿防护服的“青杏”,她们心口插着苗疆银刀,刀柄缠的平安符与姜黎父亲临终攥着的一模一样。
“好得很!”姜黎织金裙裾绞碎最近一口鼎,鼎中黏液泼在琉璃瓦上滋滋冒烟,“拿我爹的遗物当幌子......”她染血的指尖剐过银刀,刀身映出段全息影像——现代实验室里,副院长正将芯片植入冷冻舱中的青杏,“老腌货们倒是会省布料,一出戏唱三千年!”
暴雨突然裹着代码液倒灌,青铜鼎阵中央裂开深渊。萧景珩的虚影自深渊浮起,蟒袍下伸出八根机械触手:“爱妃掀了本王的棺材铺......”触手卷起满地克隆体残肢,拼成个血肉八卦阵,“总得赔个像样的嫁妆。”
“嫁你祖宗的衣冠冢!”姜黎银簪扎穿八卦阵眼,簪尾东珠裂开迸出毒针。针尖遇血肉暴涨,将阵中残肢熔成焦炭,“三年前你偷摸克扣我医保的时候......”她赤脚踏碎萧景珩的虚影喉结,“怎么不说夫妻共同财产?”
虚影在腐蚀中扭曲变形,最终凝成张鎏金婚帖。帖面血字浮动:「子时拜堂,聘礼已至」。姜黎刀尖挑起婚帖,对着残月眯起眼:“天机阁的癞蛤蟆......”刀刃突然震颤,映出帖底暗纹——竟是青杏八岁时的颅骨x光片!
“娘子当心!”青杏机械躯突然暴长,腐肉下鎏金齿轮逆转。她怀中的酸菜坛炸开,腌萝卜汁混着砒霜凝成毒箭,暴雨般射向暗处。三百口薄棺破土而出,棺盖移开的刹那,腐臭味混着雪松香炸开——每具棺椁都躺着穿白大褂的“姜黎”,她们齐声呢喃:“母体......回归......”
“回归你爹的棺材板!”姜黎染毒的指甲刮过最近尸身的脸皮,撕下半张烧焦的实验日志。火凤衔起日志残页,映出段全息影像——副院长正将鎏金蛊虫喂入冷冻舱,舱内青杏的机械眼突然泛红:「警告!记忆模块被篡改——」
“原来如此。”姜黎鎏金血凝成的火凤撞穿密室顶棚,“你们抽她三千次血......”凤凰纹离体灼穿云层,将暴雨蒸成猩红血雾,“就为养这把开天锁?”她徒手撕开最近克隆体的胸腔,扯出团跳动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转,扎入地缝迸出火星。
地底传来龙吟,整座阎罗殿突然浮空。青杏的能源核在血雾中暴涨,电弧凝成把生锈手术刀:“娘子......这是您当年剖蛊用的......”她腐烂的嘴角扯出惨笑,“他们拿它剜了奴婢三千次心......”
“剜得好!”姜黎突然狂笑,银甲碎片倒飞回体。她拽过手术刀捅进自己心口,鎏金血喷溅在罗盘上,将指针熔成金水,“今儿姑奶奶教你们——”金水遇风凝成三百把苗刀,刀柄刻满酸菜坛纹样,“什么叫以毒攻毒!”
刀雨倾泻而下,将克隆体钉成个血肉八卦阵。阵眼处裂开青铜门,门内传来副院长变调的机械音:“姜医生,你的离职手续......”话音未落,姜黎已拽着青杏的机械臂撞入门扉。腐臭味扑面而来,门后密室堆满泡着绿液的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是八岁的青杏,脐带缠着苗疆银锁。
“锁你祖宗的裤腰带!”姜黎银簪扎穿最近舱盖,鎏金血混着酸菜汁蚀穿玻璃。舱内青杏突然暴睁机械眼,电子音凄厉尖叫:「母体基因污染扩散——」她白骨五指插入自己能源舱,扯出团缠绕婚书的神经束:“娘子......快走......”
“走个屁!”姜染血的指尖剐过神经束,束尾拴着的青铜钥匙突然暴长。钥匙插入密室顶棚的刹那,三百盏引魂灯齐齐炸裂。灯芯中的记忆碎片如利刃四射,将克隆体割得支离破碎。萧景珩的虚影在火光中凝实,机械触手缠住姜黎腰肢:“爱妃可知......”他撕开胸腔,露出浸泡在代码液中的大脑,“你每救她一次,都是在喂本王的噬心蛊?”
“喂你祖宗的断头饭!”姜黎徒手掰断触手,将染毒的指甲捅进他电子眼。代码液喷溅在婚书上,烧出个焦黑的“死”字,“三年前你往青杏咖啡里掺傀儡蛊的时候......”她拽过最近的克隆体尸身砸向虚影,“怎么不说伉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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