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花宴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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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疯影】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声,金銮殿前的汉白玉阶上便已跪满了乌压压的一片朝臣,他们身着朝服,头戴乌纱,一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穆。
而在这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却有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姜黎。她赤脚蹲在龙椅的扶手上,嘴里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串糖葫芦,那鲜艳欲滴的红色糖衣在她手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姜黎的织金裙摆如同瀑布一般垂落下来,轻轻扫过老皇帝案头的奏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然而,这细微的声音却被她咀嚼糖葫芦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掩盖住了。
糖渣子像雨点一样,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户部尚书油亮的脑门上,他那原本就光亮的脑门此刻更是如同被镀上了一层糖衣,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科举增设发疯科?”礼部尚书崔守仁的胡子因为震惊而抖动得厉害,仿佛风中的残叶一般,“荒唐!此等辱没圣贤的提议,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鄙夷。
然而,姜黎却对他的反应毫不畏惧,她“咔嚓”一声咬碎了最后一颗山楂,然后将竹签子直直地戳向崔守仁官袍补服上的孔雀眼,冷笑道:“崔大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啊!您昨儿在醉仙楼里高谈阔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候,那嗓门可比殿外的铜锣还要响亮呢!怎么,轮到男子发疯,就成了辱没圣贤啦?”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崔守仁,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满殿哗然中,萧景珩的蟒纹皂靴无声无息碾过崔尚书的衣摆。他斜倚蟠龙柱,鎏金怀表链缠着姜黎腕间红绳轻轻一扯:“爱妃这‘疯科’的考题,不妨让崔大人先示范。”
姜黎眼睛一亮,织金袖口猛地抖出三张黄符:“第一题!请崔大人用山东梆子唱《离骚》——”
“胡闹!胡闹!”崔守仁踉跄后退,后腰“咚”地撞上刑部侍郎的肚子。
“第二题!”姜黎一脚踏上御史台的案几,“请李御史倒立背诵《女诫》——”
“妖妃祸国!”李御史的乌纱帽被震得歪斜,“臣请陛下废妃!”
老皇帝慢悠悠剥着糖炒栗子,龙纹广袖一挥:“准奏。”
满殿死寂中,姜黎突然捂心口抽搐:“陛下——臣妾突发恶疾,需生吞三百本《女诫》方能续命!”她拽过李御史的官袍擦嘴,“劳驾李大人现场默写,本宫好蘸着墨汁生咽!”
【太医署惊魂】
太医院的铜炉里,安神汤正在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白色的蒸汽从炉口升腾而起,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院判王太医站在一旁,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正准备给崔尚书扎针。然而,就在银针即将触及穴位的一刹那,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都给本宫闪开!”
众人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姜黎如同旋风一般冲了进来。她肩上扛着一口半人高的铁锅,锅底还粘着昨夜烧糊的糖醋鱼,那股焦糊味随着她的闯入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青杏紧随其后,她手里抡着一把巨大的铁勺,毫不犹豫地朝着药柜砸去。只听“咣当”一声巨响,药柜的门被砸得粉碎,里面的雄黄粉和朱砂像雪一样簌簌地落下来。
“主子,按照您的方子,半斤砒霜配上二两鹤顶红,再用文火慢慢炖煮!”青杏高声喊道。
崔守仁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毒……毒妇……”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崔大人,您可别误会啊!”姜黎连忙解释道,她飞起一脚,将那口铁锅踹翻在地。顿时,滚烫的汤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溅得满地都是。
“这可是专治您那迂腐脑子的‘醒神汤’呢!”姜黎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她突然伸手揪住崔尚书的发髻,猛地将他的头往那滩药汁里按去,“来,多喝几口,把您肚子里那点‘三从四德’的馊水都给吐出来!”
萧景珩斜倚门框,鎏金怀表链缠着姜黎的腰肢把人往后一拽:“爱妃当心烫手。”
“王爷来得正好!”姜黎反手将药渣拍在他胸口,“这锅‘以毒攻毒汤’,赏您喂后院的看门狗——”
“汪!”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狗叫,大理寺卿的爱犬正叼着半截《女诫》窜进来。满院太医看着书页上明晃晃的牙印,默默把安宫牛黄丸又吞了三粒。
【椒房夜话】
月色如水,静静地漫过窗棂,洒在御书房的地上。姜黎赤着脚,像一只灵活的猫儿一样,蹲在房梁上,嘴里还啃着一只烧鸡。
此时,萧景珩正坐在书桌前,他的蟒纹广袖轻轻拂过满案的弹劾奏折,突然,他轻笑一声:“爱妃今日骂哭了六个尚书,可还尽兴?”
姜黎闻言,呸呸呸地吐掉嘴里的鸡肉,没好气地回怼道:“尽兴个屁!”说着,她顺手将手中的鸡骨头砸向那堆奏折,“那帮老顽固,明儿肯定要参你纵妻行凶——”
“参得好。”萧景珩嘴角微扬,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指尖缠住了姜黎脚踝上的红绳,轻轻一拉,姜黎便一个踉跄,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好在萧景珩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接住,顺势搂进怀里。姜黎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萧景珩的声音在姜黎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正愁没由头抄崔守仁的别院呢。”他突然将姜黎的手腕用鎏金链子缠住,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听闻他的私宅里藏着三百箱禁书……”
姜黎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她兴奋地问:“都是春宫图?”
“比春宫图刺激。”他咬住她耳尖,“全是骂本王的打油诗。”
织金裙摆“哗啦”扫落满地奏折,姜黎翻身将人压上龙纹案:“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撕——”
“急什么?”萧景珩反手扣住她后颈,“先赔本王件衣裳。”他扯开蟒纹腰封,露出昨夜被她撕破的里衣,“这件云锦,爱妃打算怎么还?”
窗外偷听的暗卫脚下一滑,扑通栽进了荷花池。
【御花园疯宴】
晨雾未散,御花园的石榴树上还坠着露珠。丽妃捏着金丝团扇倚在凉亭里,翡翠指甲敲了敲白玉盘:“姜妃妹妹尝尝这新贡的荔枝膏,岭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姜黎赤脚蹲在亭栏上啃西瓜,汁水“啪嗒”滴在丽妃的蜀绣裙摆上:“姐姐这糕点的味儿,比冷宫井底的烂蛤蟆还冲!”她突然翻身跃下,绣鞋尖挑起一块糕点晃了晃,“里头掺的断肠草汁,是从慎刑司死囚牙缝里刮的吧?”
丽妃指尖一颤,团扇上的流苏簌簌作响:“妹妹疯病又犯了?这荔枝膏可是太后亲赐......”
“太后赐的?”姜黎猛地将糕点拍在石桌上,暗红馅料溅了丽妃满脸,“那劳烦姐姐先替太后试毒!”她揪住丽妃的云鬓往后一拽,“张嘴——”
“放肆!”德妃带着宫女疾步而来,鬓边东珠乱晃,“姜妃当众行凶,还不快拿下!”
姜黎反手将半块西瓜扣在德妃头顶,红瓤顺着凤钗往下淌:“德妃姐姐来得巧,这西瓜籽上的砒霜粉,和你上月毒杀浣衣婢用的可是同一批货?”她从青杏手中扯过账册“哗啦”抖开,“永昌四十五年六月初七,德庆宫购入砒霜三斤——”
“血口喷人!”德妃的护甲掐进掌心。
萧景珩的蟒纹皂靴碾过满地瓜瓤,鎏金怀表链缠住姜黎腕间红绳:“爱妃查案的手艺,倒比尚宫局的糕点更精致。”
“不及王爷藏砒霜的手段,”姜黎肘击他胸口,“书房多宝阁第四层的青瓷罐——”
“装的都是王妃撕碎的情诗,”他低头咬她耳尖,“昨夜刚用砒霜水泡了,专治相思病。”
【六宫舌战】
长春宫内,铜壶滴漏的声音清脆地响了三下,在这静谧的宫殿里显得格外突兀。满屋子的嫔妃们都面面相觑,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姜黎身上。
只见姜黎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坐在太后的凤椅上,旁若无人地嗑着瓜子。她的动作优雅而闲适,仿佛这宫殿就是她的家一般。
贤妃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绢帕被她绞成了麻花。她怒视着姜黎,厉声道:“姜妃,你这般目无宫规,陛下竟然也如此纵容你!”
姜黎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噗”地吐出一颗瓜子壳,不偏不倚,正好粘在了贤妃的眉心。
“贤妃姐姐,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姜黎慢悠悠地说道,“您上月往淑妃的安胎药里掺红花时,怎么就不记得宫规了呢?”
贤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姜黎。
姜黎突然伸手,猛地一拽贤妃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只听“哗啦”一声,珍珠散落一地,其中一颗南海珠上,赫然有着一抹暗红色的血沁。
“这南海珠上的血沁,和冷宫枯井里那具女尸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呢。”姜黎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贤妃姐姐,您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疯子!全是疯子!”贤妃像是突然失去了理智,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一旁的香炉。香炉里的香灰如雪花般洒落在案几上,一片狼藉。
姜黎赤脚踩住滚落的珍珠:“本宫突发恶疾,需生吞三百颗带血珠子才能顺气!”她抓起香灰往贤妃嘴里塞,“姐姐既爱焚香,不如把这‘骨灰拌饭’的戏码唱全了!”
萧景珩斜倚门框,鎏金链子缠着姜黎的腰肢把人往后一带:“爱妃当心噎着。”
“王爷来得正好!”姜黎反手将香炉扣在他蟒袍上,“这炉灰赏您糊窗纸,省得半夜总有人扒墙头——”
“汪!”
窗外突然传来狗叫,大理寺卿的猎犬正叼着贤妃的绣鞋窜进来。鞋底明晃晃沾着御花园毒菇的孢子粉,满屋嫔妃默默把护甲又往里缩了三寸。
【月夜撕书】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藏书阁的琉璃瓦上,给整个阁楼披上了一层银辉。姜黎赤着双脚,蹲在一堆《女则》书籍上,手中正撕扯着一只纸鸢。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萧景珩的蟒纹广袖如同流云一般,轻轻地扫过满地的残页。他看着姜黎,嘴角忽然泛起一抹轻笑:“爱妃今日可是骂哑了九个嫔妃,如此威风,可还尽兴?”
姜黎闻言,猛地一抬头,怒视着萧景珩,没好气地骂道:“尽兴个球!”说罢,她顺手将手中的纸鸢骨架狠狠地砸向了一旁的《列女传》。
“那帮长舌妇,明儿个肯定要参你治家不严!”姜黎气鼓鼓地说道。
萧景珩却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参得好,参得妙。”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缠住了姜黎脚踝上的红绳。
姜黎只觉得脚踝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萧景珩一把扶住。
“正愁没个由头,好烧了崔守仁的那本《贞洁录》呢。”萧景珩的声音在姜黎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姜黎听了,眼睛倏地一亮,兴奋地问道:“全是春宫图?”
“比春宫图带劲。”他咬住她撕书的指尖,“全是夸本王惧内的打油诗。”
织金裙摆“哗啦”扫落满架典籍,姜黎翻身将人压上紫檀案:“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烧——”
“急什么?”萧景珩反手扣住她后颈,“先赔本王件衣裳。”他扯开昨夜被她撕破的襟口,锁骨上还留着牙印,“这件缂丝,爱妃打算怎么还?”
阁外偷听的小太监脚下一滑,“扑通”栽进了荷花池。涟漪荡碎满窗月色,惊飞一树装睡的夜莺。
【祈福风波】
太庙前,青铜鼎中焚烧着珍贵的龙涎香,烟雾缭绕,香气弥漫。礼部的官员们身着华丽的朝服,手捧着鎏金的经卷,如长龙般鱼贯而入。
而在这庄重的场合中,姜黎却显得格格不入。她赤着脚,蹲在祭坛旁边,嘴里津津有味地啃着糖画。那糖画制作精美,凤尾糖丝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高飞。
突然,“咔嚓”一声,凤尾糖丝竟然不偏不倚地戳中了钦天监正使周大人的乌纱帽。周大人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经书“哗啦”一声散开,书页纷纷飘落。
姜黎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笑嘻嘻地说道:“周大人,您这经卷熏的什么香啊?味儿比乱葬岗的腐尸还冲呢!”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惊愕地看向她,尤其是德妃,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德妃的护甲紧紧地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肤。
“姜妃,休要胡言!”德妃厉声道,“这可是陛下亲赐的《祈福宝诰》,你怎能如此亵渎!”
“宝诰?”姜黎一脚踏上经卷,织金裙摆燎起火星子,“这‘五雷轰顶符’画得潦草,不如本宫教你怎么咒人!”她夺过青杏递来的狼毫,蘸着祭酒在周正使官袍上挥毫泼墨,“‘贪官污吏,天打雷劈’——周大人穿这身去祈福,保管灵验!”
萧景珩的蟒纹皂靴碾过满地符纸,鎏金怀表链缠住姜黎腕间红绳:“爱妃这笔字,倒比钦天监的卦象更犀利。”
“不及王爷藏符咒的手段,”姜黎肘击他胸口,“书房暗格里那叠‘桃花符’——”
“那是爱妃上月醉酒画的,”他低头咬断她鬓边糖丝,“本王特意裱了辟邪。”
【祭品惊魂】
八名宫人小心翼翼地抬着鎏金祭品匣,缓缓地迈过门槛。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入房间的一刹那,只听得匣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嗒”声。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那原本应该是玉璧的地方,竟然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三只僵死的黑鸦从匣中滚落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贤妃,她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不自觉地掩住了嘴唇,失声惊呼道:“天哪!这……这是天降凶兆啊!一定是有人触怒了神灵!”
姜黎却毫不畏惧地赤脚踩碎了那三只黑鸦的尸体,黑色的鸦血溅落在贤妃那华丽的蹙金裙上,形成了一朵朵诡异的血花。贤妃见状,又惊又怒,尖声叫道:“你这贱人,竟敢如此放肆!”
姜黎冷笑一声,指着那三只黑鸦的喙,冷声道:“姐姐的眼神怕是不太好,这鸦喙上沾的砒霜粉,和你毒杀浣衣婢用的,可都是同一批货呢!”
贤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就在这时,姜黎突然猛地掀起了那只鎏金祭品匣,只听“咕噜噜”一阵响,匣中的暗格被打开,一串翠绿欲滴的翡翠念珠从里面滚落出来。
姜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哟,这礼部还真是大胆啊,连冷宫废妃的陪葬品都敢拿来充作祭器?”
周正使冷汗浸透后襟:“娘娘明鉴!这、这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姜黎拽过他官帽往地上一掼,帽檐暗袋里簌簌落下蛊虫卵,“周大人养蛊的手艺不错,这‘五毒祈福阵’摆得挺别致啊!”她抄起祭酒泼向虫卵,雄黄混着酒气“滋啦”烧出青烟。
老皇帝拎着半截糖葫芦踱近,龙纹皂靴踢了踢焦黑的蛊虫:“丫头这疯病驱邪倒是灵验。”玄铁令牌“当啷”砸进香炉,惊起一蓬带毒的香灰。
【月下对弈】
夜色漫过琉璃瓦,姜黎赤脚盘在藏书阁的梁上嗑瓜子。萧景珩执黑子叩了叩棋盘:“爱妃今日骂哑半个钦天监,可还尽兴?”
“尽兴个鬼!”她将瓜子壳砸向《星象录》,“那帮神棍明儿肯定要参你纵妻辱神——”
“参得好。”萧景珩指尖缠住她脚踝红绳,“正愁没由头抄了周正使的私宅。”他突然落子截杀白棋,“听闻他书房藏着三百卷巫蛊图谱......”
姜黎眼睛倏地亮了:“全是春宫符?”
“比春宫符刺激。”他揽过她的腰肢,鎏金链子缠上两人手腕,“全是咒本王‘惧内’的血书。”
织金裙摆“哗啦”扫落满枰棋子,姜黎翻身将人压上紫檀案:“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撕——”
“急什么?”萧景珩反手扣住她后颈,扯开昨夜被她咬破的衣襟,“这件缂丝,爱妃打算怎么赔?”
窗外偷听的暗卫脚下一滑,“扑通”栽进了荷花池。涟漪荡碎一池星月,惊起满树装睡的寒鸦。
【绣坊交锋】
尚衣局内,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绣娘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屏息跪成两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姜黎赤脚踩在织金缎堆上,如同一尊高傲的女神,她的指尖轻轻挑起一件蹙金霞帔,然而,她的话语却如同寒冬的冰霜,冷酷而无情:“这凤凰眼睛的东珠,是从冷宫枯井里捞出来的吧?腐气都快腌入味了!”
尚宫女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后退几步,声音颤抖着辩解道:“娘娘慎言!这可是江南新贡的夜明珠……”
“夜明珠?”姜黎冷笑一声,突然将霞帔如弃敝履般甩到德妃身上,“德妃姐姐,您来摸摸这绣线,看看这掺了砒霜浆的丝线扎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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