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黑化预警:血色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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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脚踹开书房雕花木门,鎏金护甲捏着张泛黄图纸直怼到萧景珩鼻尖:“瘸子,你是打算拿姑奶奶的脸当调色盘?”
正批阅公文的萧景珩笔尖一顿,砚台里朱砂溅上他苍白的腕骨。轮椅慢悠悠转过来时,怀中还抱着个啃奶疙瘩的婴儿,小家伙鎏金瞳仁滴溜溜转着,奶渍糊满了图纸边角。
“王妃这话……咳咳……”他指尖勾住图纸一角,墨色狐裘滑落露出半截锁骨,“倒比工部的河道图还难懂。”
“装!接着装!”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她的毒指甲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纸面。随着纸张的破裂,一个惊人的景象展现在眼前——裂缝中赫然露出了苏婉儿温婉的眉眼。
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苏婉儿,而是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像。更令人惊讶的是,画像上的苏婉儿鼻梁处竟然描着朱砂笔迹,而且这朱砂笔迹与姜黎的轮廓严丝合缝,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姜黎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上个月说我眼角纹像蜘蛛网的是谁?昨儿夸我下巴尖能戳死人的又是谁?合着你是在找平替呢?”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满。
就在这时,一旁的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吐出了半块奶渣。这半块奶渣不偏不倚地粘在了画像上“面部融合线”的标注处,仿佛是对姜黎的嘲笑。
萧景珩看着姜黎怒气冲冲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却并未收敛,反而越发明显。他不紧不慢地将锦帕重新叠好,放回怀中,然后才缓缓开口:“小主子这脾气,可真是比那六月的天还善变呢。”
姜黎闻言,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她瞪大眼睛,怒视着萧景珩,恨不得在他那张俊脸上戳出两个洞来。然而,萧景珩却仿若未见,依旧云淡风轻地继续说道:“不过,小主子这一掷,倒也让我发现了这画像的一个新用途。”
说着,他伸出手,将那已经被奶渣弄脏的画像拿了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端详。阳光透过画像上的污渍,映照出一些模糊的线条和图案。萧景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轻声笑道:“原来如此……”
窗外忽地传来瓷器碎裂声,苏婉儿捧着药盏立在廊下,杏色裙裾沾满褐黄药汁:“景珩哥哥,该换药了……”
“换你棺材板的裹尸布!”姜黎甩手将半截帕子砸过去,“这瘸子腿脚不利索,耳力倒是灵光,隔着三道院都能嗅着白月光味儿是吧?”
萧景珩忽然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碎纸,鎏金链梢卷住她垂落的发带:“王妃若是不喜这画……”
“画?这他娘叫画?”她猛地揪住他前襟,鎏金护甲在喉结处压出血痕,“三百六十五个穴位标注,每根骨头都标着尺寸——萧景珩,你当姑奶奶是提线木偶?”
婴儿突然哇地哭出声,胖手揪住她腰间禁步乱扯。姜黎反手将孩子塞进萧景珩怀里:“小兔崽子跟你爹一个德行,见着美人走不动道!”
“美人?”萧景珩忽然低笑,染血的指尖抚过她暴怒的眉眼,“王妃可知……咳咳……工部呈上的漠北第一美人图……”
“图你棺材板的春宫册!”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攥住腕子。
鎏金纹路顺交握处纠缠攀升,萧景珩的气息混着药香拂过她耳畔:“那画像被为夫烧了,灰烬里还剩半句批注……”
“关我屁事!”姜黎挣开桎梏,毒指甲在案几刻下深痕,“明日我就掀了琅琊阁的屋顶,省得你们天天琢磨怎么拼脸!”
“批注是……”他忽然拽过她手腕,在掌心一笔一画写下滚烫的字迹,“狼毫千支,难描夫人眼中星河。”
廊下的苏婉儿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捏住手中的帕子,以至于帕子的一角都被她生生捏碎。她瞪大眼睛,看着满地狼藉的图纸,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
“姐姐何必动怒呢?”苏婉儿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故作镇定地说道,“景珩哥哥不过是念旧罢了……”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黎猛地打断。姜黎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念旧?”姜黎冷笑一声,她的毒指甲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勾住了苏婉儿鬓角的珠钗,然后猛地一扯。只听得“哗啦”一声,那精美的鎏金流苏瞬间散落一地,仿佛是被扯碎的苏婉儿的尊严。
姜黎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苏婉儿,“你这身行头,从发簪到绣鞋,哪件不是照着姑奶奶三年前的妆奁仿的?连耳坠子的青玉裂纹都描得一模一样,琅琊阁训狗还真是不挑食啊!”
说罢,姜黎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萧景珩怀中的婴儿突然伸出小手,直直地抓向苏婉儿腰间的玉佩。那婴儿的动作十分迅速,苏婉儿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啪”的一声,奶泡不偏不倚地糊在了玉佩的玉面上。
原本莹润的羊脂玉,瞬间泛起了黑斑,就像是被玷污了一般。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黑斑竟然渐渐散开,显露出了玉佩内里暗藏的鎏金沙纹路。
姜黎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哟,连仿品都偷工减料,老腌菜穷得连正经玉匠都雇不起了?”
苏婉儿踉跄后退,袖中滑落的银针还未触及地面,就被萧景珩的鎏金链梢卷住反刺回她手背。毒液顺着针尖蔓延,她凄然望向轮椅上的男人:“景珩哥哥当真要纵容这疯妇折辱我?”
“折辱?”姜黎拎起婴儿的后领晃了晃,奶娃娃的鎏金瞳仁骤然亮起,将苏婉儿耳后易容的接缝照得纤毫毕现,“朱雀卫!把她脸上这层腌臜皮扒了,省得顶着姑奶奶的眼角纹装可怜!”
暗卫应声闪现,寒刃贴上苏婉儿脖颈的刹那,她却突然尖笑:“姜黎,你以为他烧了画像便是真心?”她猛地撕开衣襟,心口狰狞的刀疤下竟嵌着半枚鎏金狼头印,“三年前冬猎场,他亲手将这印烙在我骨头上时,说的可是‘此生唯你’!”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碎裂的玉片,苍白的指尖抚过婴儿攥着的拨浪鼓:“王妃可信?”
“信你棺材板的合葬碑!”姜黎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翻了案几,只听得“哗啦”一声,案几上的东西散落一地,其中密格中更是滚出了数十卷画轴。
姜黎瞪着这些画轴,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伸出那涂着剧毒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劈开了捆着画轴的绳子。画轴展开,一幅幅精美的画作展现在眼前。
然而,当她定睛细看时,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些画中的女子,无论是嗔怒还是微笑,眉眼竟然都与苏婉儿如出一辙!更让她惊愕的是,每一幅画中女子的唇珠处,都点着一颗与她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嘴上烧画,暗地里拼脸——萧瘸子,你这是打算集齐三百六十五张脸皮,给那老腌菜贺寿吗?”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鄙夷。
就在这时,一旁的婴儿忽然伸出小手,揪住了其中一幅画轴的一角。姜黎还来不及阻止,只听得“刺啦”一声,那幅画被生生撕下了半张,露出了画中女子的半张脸。
姜黎见状,连忙将那残纸捡起来,却发现宣纸上的墨迹遇着婴儿的奶渍,竟然晕开了一道道血纹。而在这些血纹之中,竟然还隐隐浮现出了一些小字。
姜黎定睛一看,只见那密信上写着:【腊月初七,以脸换命】。
“好啊,老东西!连催债都要赶着给我娘忌日上香,你这孝心,可真是感人啊!”姜黎拎起那张湿漉漉的残纸,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喷涌而出。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手腕,牵引指尖按向画中女子的耳垂:“王妃不妨细看这丹青手法。”
姜黎眼神冷冽,手中毒指甲如利箭一般,直直地戳穿了耳坠处的金粉。随着金粉的剥落,底下竟然露出了工部特供的防伪暗纹!
她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怒意:“户部拨给军饷的鎏金沙,竟然被你们这些人拿来描美人图?”话音未落,她猛地将手中的画轴砸向窗外。
那画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檐下偷听的暗探。只听得一声闷响,暗探被砸得惨叫一声,从檐上跌落下来。
姜黎见状,冷笑一声,厉声道:“把这破烂裱在城门上,让百姓们都来看看,摄政王到底是如何‘忧国忧民’的!”
就在此时,苏婉儿突然趁机扑向婴儿,她那染毒的指甲如同恶魔的利爪,直取孩子那鎏金瞳仁,口中还念念有词:“阁主要的天机血瞳——”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姜黎一声怒喝打断:“要你祖坟的棺材钉!”
说时迟那时快,姜黎身形如电,旋身甩出毒指甲。只见五道寒光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瞬间削断了苏婉儿的五指。
苏婉儿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她的残肢坠地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婴儿的瞳光竟然如同火焰一般,将那毒血瞬间灼成了金渣!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而萧景珩却轻笑一声,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他手中的鎏金链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迅速卷起那金渣,然后毫不留情地塞进了苏婉儿的口中。
“这份回礼……咳咳……琅琊阁可还满意?”萧景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廊外忽传来铁器铮鸣,十八具鎏金傀儡破窗而入,关节处银丝密如蛛网。姜黎拎起茶壶泼向为首傀儡的面门,滚水浇化金粉,露出底下苏婉儿的真容:“老腌菜倒是省事,批量造赝品也不怕遭雷劈!”
萧景珩怀中的婴儿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突然兴奋地拍起手来,那圆滚滚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欢呼雀跃。
与此同时,婴儿那对鎏金般的眼眸,如同两道闪电一般,迅速扫过眼前的傀儡群。只见那些傀儡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婴儿眼中的鎏金光芒突然变得炽热起来,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就在这时,那些原本束缚着傀儡的银丝,在遇到这道光芒后,竟然像被点燃的火药一般,猛地燃烧起来!
火舌顺着银丝急速蔓延,如同一条条凶猛的火龙,径直朝着暗处的操控者扑去。刹那间,黑暗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显然是那些操控者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势所伤。
而此时的姜黎,正站在不远处,她的指甲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显然是涂了剧毒。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冲向最后一具傀儡。
姜黎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来到了傀儡面前。她的毒指甲如同鹰爪一般,狠狠地勾住了傀儡的脖颈。
“回去告诉你主子——”姜黎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杀意,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他养替身的银子,姑奶奶会烧成纸钱洒他坟头!”
说罢,姜黎的指尖猛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具傀儡的鎏金喉骨竟然被她硬生生地捏碎!
姜黎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毒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萧景珩,你书房暗格里还剩多少替身剧本?今晚不烧干净,姑奶奶连你带轮椅填灶膛!”姜黎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话音未落,姜黎的怒火已经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她飞起一脚,如同狂风骤雨般狠狠地踹向了旁边的博古架。只听“哗啦”一声巨响,那原本精致无比的博古架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瞬间被踹翻在地,上面摆放的青瓷花瓶也像是被惊扰的蝴蝶一般,纷纷应声而碎,化作了一地的碎片,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无辜和无奈。
然而,这一切的混乱和嘈杂都没有影响到萧景珩怀中的婴儿。那小家伙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小天使,对这满地的碎瓷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见他趴在萧景珩的膝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碎瓷片,仿佛在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
突然,他伸出那只肉嘟嘟的鎏金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一块碎瓷片,然后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去。萧景珩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轻轻捏住了婴儿的手腕,柔声说道:“小主子当心硌牙哦。”
“硌牙?”姜黎毒指甲挑起块瓷片,寒光直逼他咽喉,“你这瘸子连苏婉儿耳坠子的裂纹都仿得一丝不差,怎不把琅琊阁的腌臜心思刻成碑文?”
萧景珩低笑一声,鎏金链梢卷起案上密函:“王妃不如瞧瞧这个——”
泛黄信纸抖开的瞬间,姜黎瞳孔骤缩。工部朱批下压着张人皮面具,轮廓与她分毫不差,内侧却用血写着苏婉儿的生辰八字。
“哟,老腌菜这是要唱双簧?”她毒指甲戳穿人皮,黏稠黑血顺着裂缝滴落,“今日扮我明儿扮她,你们萧家的戏台子搭得比护城河还长!”
窗外忽地传来马嘶,朱雀卫拎着个浑身是血的探子摔进门槛:“娘娘!漠北急报,十八路诸侯联名上书,要摄政王交还天机阁主尸骨!”
“尸骨?”姜黎一脚踩住探子胸口的狼头刺青,“琅琊阁刨坟都刨到姑奶奶祖籍了?”
探子咳着血沫狞笑:“阁主说了……若三日内不见疯凰泪,就把您娘亲的骸骨炼成傀儡舞姬……”
鎏金护甲“咔嚓”刺入他锁骨,姜黎俯身冷笑:“回去告诉老东西,他若敢动我娘一根头发——”
话音未落,婴儿突然揪住她袖口嘬手指,鎏金口水滴在血泊中竟凝成星图。萧景珩指尖划过星象缺口:“王妃的泪……咳咳……能补这天机阵的窟窿。”
“补个鬼!”她甩手将星图拍碎,“姑奶奶这就去漠北掀他祖坟,把那些腌臜陪葬品塞他嗓子眼!”
萧景珩的轮椅忽地横挡门前,狐裘下摆扫起阵药香:“王妃莫急。”他腕间鎏金纹缠住她手腕,牵引着按向自己心口,“为夫备了份聘礼……”
“聘礼?”姜黎毒指甲抵着他突起的喉结,“你那些金锁玉镯早熔成恭桶了!”
“这次不同。”他咳嗽着击掌,暗卫抬进九口鎏金箱。箱盖掀开的刹那,血腥气混着腐臭扑面而来——
每口箱中蜷着具女尸,面容皆与姜黎相似,心口插着刻“萧”字的匕首。
“三百死士,三载布局。”萧景珩碾碎箱中滚落的鎏金珠,“琅琊阁这些年搜罗的替身……咳咳……都在这儿了。”
姜黎面无表情地拎起具女尸的头发,那如瀑般的发丝间,竟缠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禁步。
“老腌菜倒是肯下血本啊!”姜黎冷笑一声,毒指甲轻轻一划,女尸的腹腔便被划开,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然而,在那腐肉之中,却赫然包裹着一个鎏金密匣。
“这是……”姜黎的眉头微微一皱,正欲伸手去取,却听一旁的萧景珩说道:“这是王妃及笄时丢的玉簪。”
他手中的鎏金链猛地一挥,密匣瞬间被绞碎,断成两截的羊脂玉簪在阳光下泛着血光。
“当年阁主就是用这玉簪施咒,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如鬼魅一般爬向那尸堆。
他的鎏金瞳光扫过之处,女尸的面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溃烂成灰。
姜黎见状,连忙伸手揪住婴儿的后领,将他拎了起来。
“小兔崽子,再乱用瞳术,信不信我把你塞进腌菜坛里!”姜黎瞪着婴儿,恶狠狠地说道。
那婴儿却丝毫不惧,反而冲着姜黎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王妃,不如试试这个。”萧景珩突然开口,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鎏金酒壶,那琥珀色的液体中,竟漂浮着一枚血晶。
“这是离魂草混着疯凰血制成的……咳咳……喝下去,便能见到你想见之人。”萧景珩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这酒对他也有一定的影响。
“见谁?我娘的魂魄还是你的棺材?”她仰头饮尽,辛辣灼烧喉管的刹那,眼前忽现幻象——
漫天血雨中,萧景珩跪在乱葬岗,徒手刨出她娘亲的棺木。鎏金链绞碎碑文时,背后赫然插着三支淬毒羽箭。
幻象骤灭。
姜黎掐着他脖颈按在棺材板上:“三年前那场‘遇刺’……是你自己放的箭?”
“总得让阁主以为……咳咳……臣对王妃只有利用。”他苍白的唇擦过她指尖,后背旧伤崩裂渗血,“如今戏唱够了,该收网了。”
廊外惊雷炸响,婴儿忽然指着夜空啼哭。血月下,三百鎏金傀儡悬丝而立,每根银丝尽头都拴着块天机阁残碑。
姜黎毒指甲劈断窗棂:“萧景珩,你最好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他笑着咳出血,将婴儿塞进她怀中,“王妃不是早就说过……要疯就疯个大的?”
鎏金链梢刺破掌心,血珠坠地的瞬间,整座王府地动山摇。
姜黎捏着半块发霉的绿豆糕,鎏金护甲刮开糕体夹层:“老腌菜连点心铺都买通了?”她甩手将糕点砸在账房先生光秃的脑门上,“往赈灾粮里掺观音土就算了,这绿豆沙混的是砒霜还是你祖坟的香灰?”
账房先生抖如筛糠,袖中账本“啪嗒”掉地:“娘娘明鉴,这、这是摄政王吩咐的节流之计……”
“节流?”姜黎一脚踩住他欲捡账本的手,毒指甲戳穿页面,“上个月修陵寝支了三千两,采买金丝楠木又划走五千——萧瘸子,你是急着给自己打棺材还是给老腌菜建庙?”
廊下轮椅声碾过青砖,萧景珩怀里的婴儿正嘬着块糖画,鎏金糖丝糊了他满手:“王妃消消气……咳咳……工部新制的火药还差些银钱。”
“火你棺材板的纸钱!”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只见她猛地伸手,如闪电般迅速地将那糖画夺了过来。
那糖画本是用麦芽糖制成,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甜香。然而,当她定睛一看时,却惊讶地发现麦芽糖里裹着的金箔竟然显现出了血字密令——【三更焚阁】。
“拿我儿的零嘴传暗号?”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朱雀卫死绝了不成?竟然不会用信鸽传递消息?”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躺在一旁的婴儿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母亲的愤怒。只见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直直地抓向了桌上的账本。
姜黎见状,连忙将账本拿开,生怕孩子把它弄坏。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账本上的墨迹时,却惊愕地发现那些原本清晰的赤字竟然在一瞬间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幅粮仓路线图!
“这……这是怎么回事?”姜黎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
她拎起哇哇乱叫的孩子,用力地晃了晃,警告道:“再乱改账目,今晚奶糊里就给你拌黄连!”
孩子被晃得有些晕头转向,但似乎并不害怕,反而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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