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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的轮椅猛然横挡,金纹自心口暴涨成网:“王妃这开门红……咳咳……够买下半座阎罗殿了。”

地宫穹顶的鎏金丝线骤然收紧,姜黎的毒指甲绞住扑面而来的金网,疯血顺着丝线灼烧出一片焦痕:“老东西的蜘蛛网也敢拿来现眼?”她赤足踹向壁柱,震落的碎石砸中暗处机关,三百具铁笼“咔嗒”连环解锁。

笼中少女们齐声尖笑,腕间火凤纹泛起血光:“姐姐的疯血……是天机阁最好的钥匙!”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断丝,鎏金链缠住姜黎的腰往身后一拽:“王妃这‘开门’的阵仗……咳咳……礼部该把地宫改成你的梳妆台。”他苍白的指尖划过她沾血的袖口,金纹自两人相触处蔓延,“不过岳母的胭脂盒,倒是比漠北的攻城锤好用。”

姜黎甩开他的桎梏,毒指甲戳向笼中少女的眉心:“好用?姑奶奶先拿你试试手!”疯血渗入少女额间,火凤纹骤然崩裂,露出一张与朱砂痣女子一模一样的脸。

“赝品终究是赝品。”萧景珩咳着轻笑,链梢绞碎少女咽喉,“连哭丧都学不像岳母半分。”

地宫深处忽传来婴啼,声浪震得鎏金灯盏炸成齑粉。乳母抱着浑身金纹的崽子跌进火光:“娘娘!小主子抓着胭脂盒往石壁上撞!”

姜黎凌空截住婴儿,毒指甲抵住他攥紧的拳头:“造反的玩意儿,比你姨父还会挑时候!”疯血灌入他掌心,胭脂盒“咔”地弹开,半截发霉的信笺飘落——阿黎,娘将疯血封于地宫,护你一世癫狂自由。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信笺,鎏金链梢卷起残页:“王妃这‘自由’……咳咳……倒是比漠北的烈马还难驯。”他忽然闷哼,心口金纹如毒蛇窜至脖颈,“不过比起驯马,为夫更想驯驯这地宫的耗子。”

朱砂痣女子的幻影自胭脂盒的残粉中凝聚,腕间铃铛晃出凄笑:“姐姐可知,娘亲封血时……咳咳……求阁主留你一条生路的样子多可笑?”她指尖金丝缠住婴儿襁褓,“就像这小崽子现在——嗷!”

姜黎的毒指甲贯穿幻影咽喉,疯血混着酸液泼向地宫穹顶:“笑?姑奶奶让你连哭都来不及!”血雾触及壁画的刹那,鎏金星辰图骤然点亮,映出娘亲当年跪地剜心的残影。

萧景珩的链梢绞住姜黎颤抖的手腕:“王妃看仔细……岳母的心头血,就封在星图中央。”他咳出的血珠坠入星轨,整幅壁画如活物般流转,“这局,得用疯凰血来破。”

姜黎赤足踏上星图,毒指甲剜向壁心:“破局?姑奶奶先破了你天机阁的祖坟!”疯血渗入鎏金脉络的刹那,地宫轰然震颤,三百口铁笼化作齑粉,笼中少女的尖叫汇成一句:“阿姐,娘亲的命换你的疯——你亏不亏?”

“亏你祖宗!”姜黎暴喝撕碎星图,鎏金粉尘中浮出个鎏金匣。匣中躺着半块染血的狼牙,与漠北可汗帐中那枚断齿严丝合缝。

萧景珩的轮椅猛然撞向石壁,咳出的血浸透狼牙:“王妃现在信了……咳咳……岳母的疯血里,掺着漠北狼毒?”

姜黎掐住他下巴逼视:“你早知我娘是漠北暗桩?”

“暗桩?”他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王妃八岁往我药罐塞蝎子时……咳咳……怎么不怀疑自己是狼崽子?”鎏金链突然绷直绞碎暗处毒箭,“不过比起血统——”他拽过姜黎按在胸前,“为夫更钟爱你这坛陈醋。”

婴儿忽然咯咯笑,胖手揪住狼牙甩向星图缺口。鎏金地宫如褪壳般剥落,露出底下深埋的冰窖——三百坛老醋封着娘亲的尸身,心口插着把鎏金匕首,刀柄刻着萧景珩的生辰。

姜黎的毒指甲生生抠进冰面:“老东西……连死人都不放过……”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冰棺,金纹与刀柄共鸣:“王妃现在杀我……咳咳……这匕首还能用。”

冰窖的寒气裹着陈醋味扑面而来,姜黎赤足踏上冰阶,毒指甲刮过冰棺上的霜花:“老东西把我娘腌了二十年,就为炼这把破匕首?”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冰渣停在棺旁,鎏金链梢卷起匕首:“王妃这话……咳咳……礼部若听了,该把《孝经》刻你碑上。”他苍白的指尖抚过刀柄生辰纹,“不过岳母选的日子倒巧,正是王妃八岁往我药罐塞死老鼠那日。”

姜黎暴怒掐住他脖颈按向冰棺:“你早知道这匕首的存在?”疯血顺指尖渗入他衣领,金纹在冰面折射下如毒蛇游走,“说!我娘咽气时你是不是在场?”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星,染红了棺中娘亲的袖角:“王妃当年咬着我手腕哭嚎时……咳咳……怎么不问问为夫为何半夜翻你家墙头?”鎏金链突然绞碎棺底暗格,滚出个鎏金酒壶,“比如这壶掺了疯血的‘送终酒’,王妃可眼熟?”

姜黎劈手夺过酒壶,壶身赫然刻着漠北王庭的狼图腾。记忆如毒蜂突袭——八岁那夜,娘亲颤抖着将这壶酒塞进地窖暗格,眼角的泪混着血:“阿黎,这酒能保你一世疯癫自由……”

“自由?”她徒手捏碎酒壶,毒液混着冰渣刺入掌心,“老狼崽子喂的断魂汤,你也敢叫它酒?”

婴儿忽然在乳母怀中啼哭,胖手抓向冰棺中的匕首。姜黎凌空截住他的手腕,疯血灌入金纹:“造反的崽子,这玩意是你啃得动的?”

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婴儿脚踝:“王妃的育儿经……咳咳……刑部大牢该聘你当教习。”他忽然拽过姜黎的手按在冰棺上,“不过比起训孩子,王妃不妨先听听岳母的遗言——”

冰面骤然龟裂,娘亲的尸身突然睁眼,鎏金瞳孔射出寒光:“阿黎……你终于来取为娘的命了……”

姜黎的毒指甲生生抠进冰棺:“装神弄鬼的东西,滚出来!”

地宫穹顶炸开裂缝,朱砂痣女子踩着鎏金丝线垂落,腕间铃铛晃出癫笑:“姐姐的疯劲,倒是比娘亲剖腹时更带劲!”她甩出串糖蒜钉入冰面,“你猜当年娘亲剜出血喂的是谁?是你怀里这瘸子!”

萧景珩的轮椅猛然横撞,咳出的血在冰面凝成符咒:“王妃……咳咳……这耗子吵得人心烦。”

姜黎暴起撕碎丝线,毒血泼向女子面门:“心烦?姑奶奶让她永远闭嘴!”疯血触及铃铛的刹那,冰窖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轰鸣——三百具漠北战俘的尸身吊在醋缸上,心口皆插着鎏金匕首。

萧景珩的链梢绞住一具尸身拽落:“王妃瞧,老可汗这份聘礼……咳咳……倒是比漠北的羊肉实在。”匕首柄上的狼牙与娘亲棺中那枚严丝合缝,“不过比起宰狼——”他忽然将姜黎拽进怀里,“为夫更想尝尝醋坛子的酸劲。”

婴儿忽然咯咯笑,鎏金纹自冰面回流至他掌心。姜黎拎起崽子晃了晃:“笑?再敢碰这些腌臜玩意儿,把你塞进醋缸醒脑!”

地宫突然震颤,冰棺下的鎏金暗河冲破冰层。姜黎赤足踏上浮冰,毒指甲劈开浪涛:“朱雀卫!把这破河给我烧干了——少一滴水就填一个漠北细作进去!”

萧景珩的轮椅在激流中漂转,苍白的唇擦过她耳尖:“王妃这治水策……咳咳……工部该跪着求您当河神。”

王府东院,醋香混着药气在廊下纠缠。

姜黎赤足蹲在青石板上,毒指甲刮着鎏金轮椅的雕花扶手,刮出的金粉簌簌落进药碗。萧景珩倚着廊柱剥糖蒜,指尖被酸汁浸得泛红:“王妃再刮下去,朱雀卫该以为本王穷得卖轮椅了。”

“卖轮椅?”姜黎反手将金粉糊在他衣襟上,“姑奶奶先把你挂西市当腊肉卖!”她突然揪住他袖口,鼻尖凑近嗅了嗅,“又偷喝黄连汤?当自己是大禹呢,三过药房而不入?”

萧景珩就势将糖蒜喂到她唇边:“王妃这狗鼻子......咳......不去天机阁当搜毒犬可惜了。”鎏金链梢突然缠住屋檐飞过的信鸽,拆下密信扫了眼,“巧了,西市王瘸子的醋坊......”

“王瘸子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姜黎夺过密信揉成团,精准砸中墙角偷听的户部尚书,“刘大人这听墙根的毛病,是打算改行当说书先生?”

尚书顶着纸团哆嗦:“娘娘明鉴!是陛下让臣来问漠北贡品如何处置......”

“贡品?”姜黎一脚踹翻药炉,炭火溅上尚书官袍,“三百坛毒醋也配叫贡品?告诉老东西,再敢往中原塞烂蒜,姑奶奶把他龙椅改成腌菜缸!”

萧景珩慢悠悠搅动汤药:“王妃昨日掀了朱雀街十八个醋坊,今日倒有闲心管贡品?”他忽然闷咳,指间金纹缠住暗处射来的袖箭,“不过刘大人这官袍......嘶......熏醋味比毒药呛鼻。”

西市长街,烈日晒得青石板发烫。

姜黎拎着半坛陈醋踹开李家酱园,毒指甲刮过积灰的匾额:“李老三,你这‘百年老号’的招牌,是拿脚丫子蘸墨写的?”

柜台后钻出个油光满面的脑袋,李掌柜搓着手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醋方子可是祖传的......”

“祖传喂蛊虫的方子?”姜黎甩出昨日护城河捞的鎏金蒜头,酸液腐蚀得柜台滋滋冒烟,“这腌蒜的醋缸底下,埋的是你祖坟?”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购漠北粗盐三百石......咳......李老板这腌蒜手艺,倒是比户部的假账本实在。”

李老三突然暴起,袖中射出淬毒银针:“去阴曹地府查账吧!”

姜黎徒手攥住毒针,疯血顺指尖腐蚀针尖:“哟,天机阁如今穷得连绣花针都当暗器?”她反手将毒针扎进李老三脖颈,“来,给你主子捎个信——就说他的毒蒜,喂狗都嫌塞牙!”

地窖阴风卷着酸雾扑面而来。

姜黎拽着萧景珩的轮椅冲下台阶,三百口新醋缸泛着诡异蓝光。朱雀卫统领举着火把颤声道:“娘娘,缸里......缸里全是人脸!”

“人脸?”姜黎毒指甲劈开缸盖,浮肿的尸首瞪着空洞双眼,“老东西倒是会省棺材钱。”她突然揪住尸首头发拎起,“瞧瞧,这不是失踪的漕运总督嘛!”

萧景珩用链梢搅动酸液:“王妃这查案的路数......咳......刑部该把《洗冤录》重写了。”他忽然拽过她手腕,苍白的唇擦过她耳尖,“不过比起查案,王妃不妨先查查为夫这醋劲——”

话音未落,尸首突然睁眼,七窍钻出鎏金丝线!

“诈尸的买卖也敢做?”姜黎暴怒撕碎丝线,疯血泼向缸群,“朱雀卫!给姑奶奶砸——哪个腌臜货再敢卖缸,剁了手串糖蒜!”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蛊虫,染血的链梢缠住她脚踝:“王妃这掀缸的架势......工部该聘您当拆迁监造。”

暮色浸透窗棂时,姜黎正把户部尚书按进醋缸醒脑。

萧景珩倚在贵妃榻上剥核桃,忽然轻笑:“王妃可知......你踹翻第十八缸时,刘大人往怀里藏了什么东西?”

姜黎甩出毒镖钉穿尚书袖袋,染血的密信飘落在地——“午时三刻,乱葬岗换人。”

“换人?”她赤足碾碎信纸,“老狼崽子当姑奶奶是菜市场挑白菜呢!”突然拽过萧景珩的衣襟,“瘸子,你早知道这腌蒜的勾结漠北?”

萧景珩就势将核桃仁喂进她嘴里:“比王妃晚三日......咳......毕竟那夜你醉酒啃蒜时,念叨的是‘涮羊肉要配麻酱’......”

院外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

婴儿攥着半块毒蒜跌进来,胖手直往嘴里塞。姜黎凌空截住崽子,毒指甲撬开他牙关:“造反的玩意儿,这零嘴是你啃得的?”

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婴儿脚踝:“王妃这育儿经......太医院该裱起来当镇馆宝。”他忽然压低嗓音,“不过比起养孩子......王妃可愿先养养为夫这陈年醋劲?”

月光突然被血色浸透,三百根鎏金丝线破窗而入!

“养你祖宗!”姜黎暴起撕碎丝网,疯血在夜空炸成烟花,“朱雀卫!放火油——姑奶奶请他们喝断魂醋!”

鎏金丝线如暴雨倾泻,将月色割裂成碎片。

姜黎反手扯过半幅染血的帷幔,浸入沸腾的醋缸:\"老东西就这点花样?\"她赤足蹬地跃起,酸液泼向丝网的刹那,金线竟发出凄厉尖啸,\"听听,这声儿比朱雀卫打呼噜还难听!\"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蛊虫残骸,链梢卷起屋檐垂落的灯笼:\"王妃这醋泼得潦草......\"他指尖轻弹烛火,烈焰顺着鎏金链窜向丝网,\"火烧连营,才是正经玩法。\"

\"烧你个头!\"姜黎凌空踹翻三只醋坛,酸浪浇灭火舌,\"没见丝线里裹着火药?想把王府炸上天?\"她毒指甲勾住最后一根金线,猛地拽出暗处黑影,\"滚出来!姑奶奶教你什么叫玩火!\"

黑衣人踉跄跌进醋泊,面巾滑落露出溃烂的半张脸。萧景珩忽然闷咳,鎏金链绞住对方脖颈:\"天机阁的耗子......咳......如今连人皮面具都省了?\"

\"省给阎王贴棺材!\"姜黎一脚踩碎刺客手骨,靴底碾着断指逼问:\"说!乱葬岗埋了几口棺材?\"

刺客忽然咧嘴笑,喉间滚出朱砂痣女子的声音:\"姐姐急什么......\"七窍突然爆开血雾,数百只金甲蛊虫直扑婴儿襁褓,\"这份满月礼可还喜欢?\"

朱雀卫的铜盾尚未合拢,萧景珩的轮椅已横挡在婴儿身前。

金纹自他心口暴涨成网,蛊虫触及光晕的刹那化作齑粉。姜黎瞳孔骤缩:\"瘸子你找死!\"她咬破舌尖,混着疯血的唾沫糊上他苍白的唇,\"咽下去!姑奶奶的毒可比蛊虫带劲!\"

萧景珩喉结滚动,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眼尾:\"王妃这救人法子......\"鎏金链突然绞碎第二波蛊潮,\"比话本里的狐妖还凶。\"

\"凶你祖宗!\"姜黎扯开他衣襟查看金纹,指尖重重戳向溃烂的锁骨,\"续命阵都裂到这儿了还逞能?当自己是九命猫?\"突然揪住他耳朵低吼,\"再敢把蛊毒往心脉引,姑奶奶把你泡进粪坑腌十年!\"

院墙外骤然响起唢呐声,十八口黑棺撞破朱门。喜服鬼影飘然而至,胭脂盖头下传出嘶哑笑声:\"吉时到——请新人入棺!\"

\"入你祖宗的坟!\"姜黎甩出腰间软鞭卷住棺椁,反手将棺材板拍向鬼影,\"穿得跟吊死鬼似的,天机阁连纸钱都贪墨了?\"她赤足踏上棺沿,疯血顺着鞭纹灼烧出焦痕,\"姑奶奶给你换个风水宝地——\"

\"王妃且慢。\"萧景珩忽然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纸钱,链梢轻挑鬼影盖头,\"岳母当年的嫁衣......穿在这腌臜身上,可惜了。\"盖头下赫然是姜黎娘亲的脸,瞳孔却泛着鎏金死气。

姜黎的毒指甲生生抠进棺木。

\"老、东、西——\"她一字一顿从牙缝挤出诅咒,疯血在掌心凝成赤红短刃,\"你竟敢......竟敢......\"

鬼影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冰凉指尖划过颈侧:\"阿黎......\"声音与记忆中的娘亲重叠,\"为娘好冷......\"

\"冷就滚去晒太阳!\"姜黎暴喝劈下短刃,却在触及鬼影额心的刹那猛然收势。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手腕,咳着血沫轻笑:\"王妃心软了?\"

\"软你个头!\"她反手将短刃扎进自己掌心,毒血喷溅在鬼影面门,\"装神弄鬼的东西......\"疯血腐蚀出森森白骨,假面下露出国师心腹的脸,\"也配用我娘的脸?\"

朱雀卫趁机泼上火油,烈焰吞噬棺群。鬼影在火中癫笑:\"姐姐可知......你每毁一具棺材,萧景珩就少活......\"

\"少活你大爷!\"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衣领咬上他唇瓣,混着血味的吻堵住未尽诅咒。鎏金链在她腰间收紧,他喘息着低笑:\"王妃这封口方式......咳......倒是比黄连汤管用。\"

晨雾漫过废墟时,姜黎正拎着户部尚书往醋缸里按。

\"三百车粮草变毒蒜......\"她掐着尚书后颈冷笑,\"刘大人这狸猫换太子的本事,戏班子没请你当台柱?\"

萧景珩倚着残破的廊柱剥糖蒜,忽然轻\"咦\"一声:\"王妃瞧,这蒜瓣上的纹路......\"鎏金链梢挑起半融化的蛊虫,\"像不像漠北王庭的狼头图腾?\"

姜黎夺过蒜瓣捏爆,金汁溅上尚书惨白的脸:\"难怪老狼崽子要联姻......\"她突然揪起尚书,\"你们拿大梁百姓的肠子当运毒道?\"

\"娘娘饶命!下官家小都被天机阁......\"尚书话音未落,七窍突然钻出金丝。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横撞过来,链梢绞住丝线源头:\"王妃,西南角!\"

姜黎赤足踏碎青砖,从地底拽出个浑身糖浆的侏儒:\"缩骨功?姑奶奶帮你永久定型!\"她反手掰断对方四肢,毒指甲抵住跳动的太阳穴,\"传话给老东西——\"

\"他养的药人崽子在我这儿。\"萧景珩忽然晃了晃拨浪鼓,朱雀卫抱着熟睡的婴儿走近,\"三更前不用真身来换......\"他笑着将鼓面转向侏儒,\"这孩子可要继承天机阁的腌蒜大业了。\"

侏儒目眦欲裂:\"你敢!那可是阁主亲......\"

\"亲你祖宗!\"姜黎一耳光扇飞他满口毒牙,\"滚回去告诉那老腌菜——\"她拎起婴儿的襁褓晃了晃,\"再敢碰我的人,姑奶奶把他宝贝孙子泡成糖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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