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醋坛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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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姜黎赤足踏进茶楼门槛，毒指甲刮过柜台积灰的紫砂壶：“钱掌柜，你这‘天下第一茶’的匾额，是拿夜壶蘸墨写的？”柜台后钻出个山羊须老头，捧着鎏金茶盘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龙井连陛下都夸......”

“夸你祖宗！”姜黎甩出昨日从绸缎庄搜出的毒茶叶，金纹蛊虫在茶饼上扭成团，“拿漠北的毒蛛草混雨前龙井，你当姑奶奶的舌头是摆设？”她赤足踏上茶案，绣鞋碾碎一匣茶饼，“说！老狼崽子许你几车棺材本？”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腊月......咳......钱老板购入漠北‘雪顶茶’三百斤。”他指尖挑开装订线，夹层里掉出半片染血的茶经残页，“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这茶楼后院的煮茶声，响得蹊跷。”

钱掌柜突然掀翻茶盘，滚烫的茶水混着毒针泼来：“疯妇！阁主早备好你的断头茶！”

“断你大爷！”姜黎徒手攥住茶针反手扎进他手背，掐着脖子按进煮茶炉，“朱雀卫！把这破茶叶绞成渣，给漠北使臣泡洗脚水！”

后院茶仓突然震颤，三百个鎏金茶罐齐齐爆裂。姜黎扯过半幅竹帘裹住口鼻：“瘸子！你的狗鼻子闻不出硫磺混鹤顶红？”萧景珩的链梢绞住飞溅的陶片：“王妃砸茶罐的力道......咳......倒是比朱雀卫拆房的动静大。”他突然拽过她手腕避开毒烟，“不过这普洱里掺的西域幻草粉，烧起来可比漠北狼毒香。”

姜黎赤足踹翻煮茶鼎，毒液泼在钱掌柜的绸衫上滋滋冒烟：“香？姑奶奶让你腌入味！”她扯开他衣襟，心口的狼头纹正被毒液腐蚀，“哟，漠北的狗链子也经不住自家毒药？”

雅间屏风后传来琵琶声，姜黎劈开锁住的檀木柜——三百个鎏金茶宠整整齐齐码着，每个都雕成狼头形状。“老狼崽子挺会附庸风雅？”她毒指甲戳穿茶宠，金粉里裹着休眠的毒蚁卵，“可惜姑奶奶最烦虫蚁！”甩手将茶宠抛向炭炉，蚁卵在火星里噼啪炸响。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瓷片：“王妃八岁时往我药罐里塞的蟋蟀......咳......可比这茶宠活泼。”他链梢挑开柜底暗格，露出半卷《漠北茶经》，“不过岳母批注的煮茶法，倒是比宫里的茶博士精妙。”

楼梯口突然冲来个抱婴歌女，琵琶匣里滚出染毒的茶饼：“娘娘行行好！我家孩儿吃了贡茶就吐......”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渗出糖浆：“哟，这‘吐’的架势挺别致啊？”她毒指甲刮开歌女的绣鞋底，鎏金粉末簌簌而落，“上月你扮舞姬往醋缸撒毒粉，当姑奶奶是金鱼的记性？”

歌女的发簪突然炸开，毒针如暴雨倾泻。萧景珩的轮椅横撞过来，鎏金链绞住毒针：“王妃这验毒的手速......咳......倒比天桥卖艺的伶俐。”

“伶俐你个头！”姜黎将婴儿抛给朱雀卫，赤足踩碎歌女伪装的假胸，“回去告诉老腌菜，再敢拿孩子当饵，姑奶奶把他祖坟里的棺材钉熔成耳环！”

暮色浸染茶楼时，姜黎瘫坐在翻倒的茶海上，赤足泡在混着金粉的茶汤里。萧景珩的链梢卷着糖蒜晃到她眼前：“王妃的洗脚水煮茶......咳......倒是比漠北贡品风雅。”“风雅你大爷！”姜黎甩出毒镖钉碎糖蒜，“再敢提洗脚水，把你塞进茶碾磨成粉！”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那茶经上的红圈，是不是你偷喝姑奶奶醋坛子的据点？”

萧景珩就势贴近她耳畔：“王妃醉酒那夜抱着醋坛念叨......咳......‘要淹了全天下负心汉的茶壶’......”鎏金链缠上她脚踝，“为夫不过提前温杯。”

阁楼突然传来琵琶裂响，婴儿攥着把金茶匙爬进来，琥珀色瞳孔亮得惊人：“姨......喝！”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续命参汤！”

晨雾未散，姜黎赤足踏进米铺门槛，毒指甲刮过柜台发霉的米斗：“周掌柜，你这‘童叟无欺’的匾额，是拿脚丫子蘸墨写的？”柜台后钻出个佝偻老头，搓着掌心陈米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米都是江南新收的......”

“新收的蛊虫卵吧？”姜黎甩出昨日从茶楼搜出的毒米袋，金纹甲虫在米粒间疯狂扭动，“往赈灾粮里掺漠北的毒种，你当姑奶奶的指甲是摆设？”她赤足踏上米堆，绣鞋碾碎一筐稻谷，“说！老狼崽子许你几车棺材本？”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腊月......咳......周老板购入漠北‘精米’八百石。”他指尖挑开账页夹层，泛黄的密信上画着鎏金河道图，“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这米铺后院的磨盘声，响得蹊跷。”

周掌柜突然掀翻米斗，毒谷壳混着铁蒺藜飞溅：“疯妇！阁主早备好你的断头饭！”

“断你祖宗！”姜黎徒手攥住铁蒺藜反扎进他手背，掐着脖子按进碾米槽，“朱雀卫！把这破米绞成粉，给漠北战马拌草料！”

后院粮仓突然震颤，三百袋米垛齐齐崩裂。姜黎扯过半幅麻布裹住口鼻：“瘸子！你的狗鼻子闻不出硫磺混砒霜？”萧景珩的链梢绞住飞射的米粒：“王妃拆粮仓的力道......咳......倒是比朱雀卫砸墙的动静大。”他突然拽过她手腕避开毒烟，“不过这陈米里掺的西域幻草粉，扬起来可比漠北狼毒呛鼻。”

姜黎赤足踹翻碾米石磨，毒粉泼在周掌柜的粗布衫上滋滋冒烟：“呛？姑奶奶让你腌入味！”她扯开他衣襟，心口的狼头纹正渗着脓血，“哟，漠北的狗链子也经不住自家毒药？”

地窖深处传来窸窣声，姜黎劈开锈锁——三百个鎏金米缸整整齐齐码着，每个缸面都刻着漠北狼头。“老狼崽子挺会装粮食？”她毒指甲戳穿缸盖，腐米中裹着休眠的蛊蛾，“可惜姑奶奶最烦扑棱蛾子！”甩手将米缸砸向墙壁，蛊蛾在晨光里燃成金火。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虫尸：“王妃八岁时往我药罐里塞的米虫......咳......可比这蛊蛾活泼。”他链梢挑开缸底暗格，露出半卷《漠北粮策》，“不过岳母批注的屯粮点，倒是比户部的账本详尽。”

米铺外突然冲来个抱婴农妇，竹篮里滚出染毒的米糕：“娘娘行行好！我家娃儿吃了贡米就抽搐......”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渗出糖浆：“哟，这‘抽搐’的架势挺别致啊？”她毒指甲刮开农妇的草鞋底，鎏金粉末簌簌而落，“上月你扮村姑往醋缸撒毒粉，当姑奶奶是王八的记性？”

农妇的发髻突然炸开，毒针如暴雨倾泻。萧景珩的轮椅横撞过来，鎏金链绞住毒针：“王妃这验毒的手速......咳......倒比天桥卖艺的利落。”

“利落你个头！”姜黎将婴儿抛给朱雀卫，赤足踩碎农妇伪装的假皱纹，“回去告诉老腌菜，再敢拿孩子当饵，姑奶奶把他祖坟里的陪葬米熬成浆糊！”

暮色浸染米铺时，姜黎瘫坐在翻倒的粮车上，赤足陷在混着金粉的米堆里。萧景珩的链梢卷着糖蒜晃到她眼前：“王妃的洗脚水淘米......咳......倒是比漠北军粮香。”“香你大爷！”姜黎甩出毒镖钉碎糖蒜，“再敢提洗脚水，把你塞进米缸闷成酒酿！”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那粮策上的红圈，是不是你偷喝姑奶奶醋坛子的粮仓？”

萧景珩就势贴近她耳畔：“王妃醉酒那夜抱着醋坛念叨......咳......‘要淹了全天下负心汉的米缸’......”鎏金链缠上她脚踝，“为夫不过提前量斗。”

地窖突然传来闷响，婴儿攥着把金米筛爬进来，琥珀色瞳孔亮得惊人：“姨......筛！”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夜壶盖！”

晨雾未散，姜黎赤足踹开铁匠铺的门板，毒指甲刮过炭火未熄的铁砧：“郑铁头，你这‘江南第一锤’的招牌，是拿夜壶蘸墨写的？”柜台后钻出个满脸炭灰的壮汉，搓着铁钳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兵器连禁军都夸......”

“夸你祖宗！”姜黎甩出昨日从米铺搜出的毒铁钉，钉尖上的金纹蛊虫蜷成团，“往马蹄铁里掺漠北的蚀骨粉，你当姑奶奶的指甲是摆设？”她赤足踏上熔炉台，绣鞋碾碎一筐铁矿石，“说！老狼崽子许你几车棺材钉？”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腊月......咳......郑老板购入漠北‘寒铁’三百斤。”他指尖挑开账页夹层，泛黄的密信上绘着鎏金机关图，“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这铁匠铺后院的打铁声，响得蹊跷。”

郑铁头突然抡起铁锤砸向熔炉：“疯妇！阁主早备好你的断头刀！”

“断你大爷！”姜黎徒手攥住飞溅的铁水珠反手弹进他鼻孔，掐着脖子按进淬火池，“朱雀卫！把这破铁水浇成马桶，给漠北使臣洗肠子用！”

后院熔炉突然炸裂，赤红铁水裹着毒烟喷涌。姜黎扯过半幅防火布裹住口鼻：“瘸子！你的狗鼻子闻不出硫磺混狼毒？”萧景珩的链梢绞住飞溅的钢渣：“王妃拆熔炉的力道......咳......倒是比朱雀卫炸山的动静大。”他突然拽过她手腕避开毒烟，“不过这寒铁里掺的西域火磷粉，烧起来可比漠北狼毒辣眼。”

姜黎赤足踹翻淬火桶，毒液泼在郑铁头的皮围裙上滋滋冒烟：“辣？姑奶奶让你腌入味！”她扯开他衣襟，心口的狼头纹正被铁水灼烧，“哟，漠北的狗链子也经不住自家火炉？”

地窖铁门突然震颤，姜黎劈开锈锁——三百把鎏金匕首整整齐齐码在木架上，每把刀柄都嵌着狼头图腾。“老狼崽子挺会打玩具？”她毒指甲弹断刀刃，金粉里裹着休眠的毒蜂蛹，“可惜姑奶奶最烦嗡嗡叫！”甩手将匕首射向房梁，蜂蛹在火星里爆成金雾。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钢渣：“王妃八岁时往我药罐里塞的刀片......咳......可比这匕首锋利。”他链梢挑开木架暗格，露出半卷《漠北兵械谱》，“不过岳母批注的锻铁术，倒是比工部的匠人精妙。”

铺外突然冲来个抱婴货郎，推车里滚出染毒的马蹄铁：“娘娘行行好！我家骡子钉了这铁掌就发疯......”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渗出糖浆：“哟，这‘发疯’的架势挺别致啊？”她毒指甲刮开货郎的草鞋底，鎏金粉末簌簌而落，“上月你扮脚夫往醋缸撒毒粉，当姑奶奶是蛤蟆的记性？”

货郎的扁担突然炸开，毒蒺藜如暴雨倾泻。萧景珩的轮椅横撞过来，鎏金链绞住暗器：“王妃这验货的手速......咳......倒比天桥耍把式的伶俐。”

“伶俐你个头！”姜黎将婴儿抛给朱雀卫，赤足踩碎货郎伪装的假驼背，“回去告诉老腌菜，再敢拿孩子当饵，姑奶奶把他祖坟里的棺材钉熔成顶针！”

暮色浸染铁匠铺时，姜黎瘫坐在翻倒的铁砧上，赤足踩着烧红的铁块冒青烟。萧景珩的链梢卷着糖蒜晃到她眼前：“王妃的脚底板烤肉......咳......倒是比漠北军粮香。”“香你大爷！”姜黎甩出毒镖钉碎糖蒜，“再敢提烤肉，把你串铁签子上烤全羊！”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那兵械谱上的红圈，是不是你偷喝姑奶奶醋坛子的军械库？”

萧景珩就势贴近她耳畔：“王妃醉酒那夜抱着醋坛念叨......咳......‘要熔了全天下负心汉的铠甲’......”鎏金链缠上她脚踝，“为夫不过提前试试火候。”

后院突然传来锻铁轰鸣，婴儿攥着把金火钳爬进来，琥珀色瞳孔映着火星：“姨......烫！”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裤腰带扣！”

晨雾裹着窑炉的焦土味漫过街角，姜黎赤足踹开青瓷坊的门板，毒指甲刮过釉色未干的瓷瓶：“吴窑头，你这‘御赐官窑’的牌匾，是拿夜壶蘸釉写的？”柜台后钻出个满手泥浆的瘦子，捧着鎏金茶盏赔笑：“娘娘明鉴，小店的瓷器连宫里贵妃都爱不释手......”

“爱不释手？”姜黎甩出昨日从铁匠铺搜出的毒瓷片，釉面裂纹中钻出金纹蜈蚣，“往贡品里塞漠北的毒虫卵，你当姑奶奶的指甲是泥塑的？”她赤足踏上拉坯台，绣鞋碾碎一摞素胚，“说！老狼崽子许你几窑棺材本？”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腊月......咳......吴老板购入漠北‘冰原土’三百担。”他指尖挑开账页夹层，泛黄的密信上绘着鎏金窑炉图，“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这瓷坊后院的窑火，烧得蹊跷。”

吴窑头突然抡起瓷枕砸向釉缸：“疯妇！阁主早备好你的陪葬俑！”

“陪葬你祖宗！”姜黎徒手接住瓷枕反扣在他头上，掐着脖子按进釉浆池，“朱雀卫！把这破釉料调成墨汁，给漠北使臣写墓志铭！”

后院窑炉突然爆裂，青烟裹着毒粉喷涌。姜黎扯过半幅防火布蒙住口鼻：“瘸子！你的狗鼻子闻不出砒霜混骨灰？”萧景珩的链梢绞住飞溅的瓷片：“王妃拆窑的力道......咳......倒是比朱雀卫炸山的动静猛。”他突然拽过她手腕避开毒烟，“不过这冰原土里掺的西域幻砂，烧起来可比漠北狼毒呛喉。”

姜黎赤足踹翻釉料桶，毒浆泼在吴窑头的粗布衫上滋滋冒泡：“呛？姑奶奶让你腌出包浆！”她扯开他衣襟，心口的狼头纹正被毒釉腐蚀，“哟，漠北的狗链子也经不住自家窑火？”

地窖暗门忽然震颤，姜黎劈开锈锁——三百尊鎏金陶俑整整齐齐立着，每尊腹中空腔塞满蛊虫卵。“老狼崽子挺会捏泥人？”她毒指甲弹碎陶俑头颅，金粉里滚出休眠的毒蝎卵，“可惜姑奶奶最烦蝎子摆尾！”甩手将陶俑抛向窑炉，虫卵在烈焰中噼啪炸响。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瓷渣：“王妃八岁时往我药罐里塞的泥偶......咳......可比这陶俑精巧。”他链梢挑开暗格，露出半卷《漠北窑经》，“不过岳母批注的控火术，倒是比工部的匠人精妙。”

坊外突然冲来个抱婴画师，颜料箱里滚出染毒的釉彩：“娘娘行行好！我家孩儿舔了这颜料就抽搐......”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渗出糖浆：“哟，这‘抽搐’的架势挺风雅啊？”她毒指甲刮开画师的羊毫笔杆，鎏金粉末簌簌而落，“上月你扮书生往醋缸泼毒墨，当姑奶奶是金鱼的记性？”

画师的宣纸突然炸开，毒针如暴雨倾泻。萧景珩的轮椅横撞过来，鎏金链绞住暗器：“王妃这验货的手速......咳......倒比天桥画师的笔锋利落。”

“利落你个头！”姜黎将婴儿抛给朱雀卫，赤足踩碎画师伪装的假胡须，“回去告诉老腌菜，再敢拿孩子当饵，姑奶奶把他祖坟里的陪葬俑碾成腮红！”

暮色浸染瓷坊时，姜黎瘫坐在翻倒的釉缸旁，赤足沾着鎏金彩料。萧景珩的链梢卷着糖蒜晃到她眼前：“王妃的脚底板作画......咳......倒是比漠北贡瓷风雅。”“风雅你大爷！”姜黎甩出毒镖钉碎糖蒜，“再敢提脚底板，把你摁进釉缸描花鸟！”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那窑经上的红圈，是不是你偷喝姑奶奶醋坛子的窑口？”

萧景珩就势贴近她耳畔：“王妃醉酒那夜抱着醋坛念叨......咳......‘要烧了全天下负心汉的骨灰坛’......”鎏金链缠上她脚踝，“为夫不过提前试试窑温。”

后院突然传来瓷瓶碎裂声，婴儿攥着把金釉刷爬进来，琥珀色瞳孔映着残火：“姨......画！”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裤腰带穗子！”

晨雾裹着桐油味漫过街角，姜黎赤足踹开木器行的门板，毒指甲刮过未上漆的雕花柜：“赵木匠，你这‘鲁班传人’的匾额，是拿刨花蘸墨写的？”柜台后钻出个满身木屑的矮胖汉子，捧着鎏金墨斗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家具连巡抚大人都夸精巧......”

“精巧你祖宗！”姜黎甩出昨日从青瓷坊搜出的毒木屑，金纹甲虫在木纹间疯狂扭动，“往樟木箱里藏漠北的蚀骨蚁，你当姑奶奶的指甲是纸糊的？”她赤足踏上榫卯台，绣鞋碾碎一摞雕花板，“说！老狼崽子许你几车棺材板？”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腊月......咳......赵老板购入漠北‘寒松木’三百根。”他指尖挑开装订线，夹层里掉出半张染血的机关图，“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这木器行后院的刨木声，响得蹊跷。”

赵木匠突然抡起斧头劈向木架：“疯妇！阁主早备好你的抬棺杠！”

“抬你大爷！”姜黎徒手接住飞溅的木刺反手扎进他大腿，掐着脖子按进桐油桶，“朱雀卫！把这破木头削成牙签，给漠北使臣剔牙缝！”

后院木仓突然震颤，三百块木板齐齐崩裂。姜黎扯过半幅麻布裹住鼻尖：“瘸子！你的狗鼻子闻不出松脂混鹤顶红？”萧景珩的链梢绞住飞射的木钉：“王妃拆房梁的力道......咳......倒是比朱雀卫炸山的动静狠。”他突然拽过她手腕避开毒烟，“不过这寒松木里掺的西域迷魂胶，熏起来可比漠北狼毒呛肺。”

姜黎赤足踹翻桐油桶，毒液泼在赵木匠的粗布裤上滋滋冒泡：“呛？姑奶奶让你腌出包浆！”她扯开他衣襟，心口的狼头纹正被桐油腐蚀，“哟，漠北的狗链子也经不住自家木工活？”

地窖深处传来机括声，姜黎劈开樟木箱锁——三百个鎏金木偶整整齐齐码着，每个关节都嵌着狼头卡榫。“老狼崽子挺会耍傀儡戏？”她毒指甲弹断木偶头颅，空腔里滚出休眠的毒蛛卵，“可惜姑奶奶最烦蜘蛛结网！”甩手将木偶抛向烛台，蛛卵在火光里爆成金雾。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木渣：“王妃八岁时往我药罐里塞的木雕......咳......可比这傀儡精致。”他链梢挑开暗格，露出半卷《漠北机关术》，“不过岳母批注的机巧图，倒是比工部的匠人精妙。”

铺外突然冲来个抱婴货郎，板车上滚出染毒的鲁班锁：“娘娘行行好！我家娃儿玩了这锁就吐白沫......”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渗出糖浆：“哟，这‘吐白沫’的架势挺讲究啊？”她毒指甲刮开货郎的草绳腰带，鎏金粉末簌簌而落，“上月你扮樵夫往醋缸撒毒粉，当姑奶奶是蛤蟆的记性？”

货郎的斗笠突然炸开，毒蒺藜如暴雨倾泻。萧景珩的轮椅横撞过来，鎏金链绞住暗器：“王妃这拆锁的手速......咳......倒比天桥卖艺的伶俐。”

“伶俐你个头！”姜黎将婴儿抛给朱雀卫，赤足踩碎货郎伪装的假瘸腿，“回去告诉老腌菜，再敢拿孩子当饵，姑奶奶把他祖坟里的棺材板雕成马桶圈！”

暮色浸染木器行时，姜黎瘫坐在翻倒的樟木箱上，赤足沾着鎏金木漆。萧景珩的链梢卷着糖蒜晃到她眼前：“王妃的脚底板上漆......咳......倒是比漠北贡木亮堂。”“亮堂你大爷！”姜黎甩出毒镖钉碎糖蒜，“再敢提脚底板，把你刷清漆挂城门晒腊肉！”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那机关图上的红圈，是不是你偷喝姑奶奶醋坛子的暗桩？”

萧景珩就势贴近她耳畔：“王妃醉酒那夜抱着醋坛念叨......咳......‘要劈了全天下负心汉的棺材板’......”鎏金链缠上她脚踝，“为夫不过提前备好斧头。”

后院突然传来榫卯崩裂声，婴儿攥着把金刨子爬进来，琥珀色瞳孔映着木屑：“姨......削！”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裤腰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