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烬海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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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的机关翼横扫而过,锁链应声断裂:“王妃接住!”他甩出鎏金链缠住姜黎腰肢,自己却坠向沸腾的鎏金沙池,“阵眼在岳母心口……咳咳……刺准些!”
姜黎毒指甲贯穿娘亲尸骸的刹那,三百具焦尸齐声哀嚎。狼头图腾崩裂成金雨,琅琊阁主残魂在烈焰中尖啸:“萧景珩!你背誓——”“背你祖坟的野鬼誓!”姜黎甩出长命锁击碎残魂,鎏金沙池突然凝固,托住下坠的萧景珩。
她拽着男人衣领按在岩壁上:“半副心脉换三年镇魂?你这瘸子倒是会打算盘!”“总比王妃撕婚书强些……”他笑着咳出血块,后颈鎏金纹寸寸剥落,“至少臣的真心……咳咳……没被当引火纸烧了。”
婴儿突然爬向娘亲尸骸,鎏金小手按在空洞的心口。金沙回流凝成心脏,尸身指尖微动,竟在姜黎掌心写下血字:【护好那痴儿】。
地宫彻底坍塌的瞬间,萧景珩撕开机关翼裹住母子二人。鎏金沙雾中,姜黎掐着他脖颈冷笑:“戏演够了?这痴儿到底是谁的种?”“王妃的。”他染血的手抚过婴儿胎记,“三年前那杯合卺酒……咳咳……臣可没舍得下绝嗣药。”
晨光刺破地缝时,最后一粒鎏金沙凝成耳坠,正与娘亲遗物成双。
晨光刺破窗棂时,姜黎的鎏金护甲正刮着药炉边缘,\"滋啦\"一声掀翻滚烫的药罐:\"萧景珩!你往补药里掺砒霜的毛病是祖传的?\"
药汁泼在青砖上蚀出狼头图腾,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水渍:\"王妃误会了……咳咳……这是朱雀卫从琅琊阁地宫搜出的'解药'。\"他鎏金链梢卷起块焦黑碎片,\"岳母当年镇魂用的鎏金沙,遇毒则显形。\"
\"显形?\"姜黎毒指甲戳穿碎片,黏稠金液滴在婴儿襁褓上,\"这玩意差点熔了小兔崽子的尿布!\"襁褓突然泛起鎏金光晕,胎记处的纹路与萧景珩后颈伤痕共振。婴儿揪着烧焦的布料咯咯笑:\"爹!亮!\"
\"亮你个头!\"她拎起孩子晃了晃,\"再乱用瞳术就给你戴眼罩!\"窗外忽传来瓷器碎裂声,姜黎旋身甩出毒指甲,五道寒光将偷听的暗探钉在廊柱上:\"朱雀卫死绝了?由着琅琊阁的耗子往王府钻?\"
暗卫扑通跪地:\"娘娘恕罪!这厮易容成送菜老农……老农?\"她扯开人皮面具,底下溃烂的脸爬满蛊虫,\"老腌菜养蛊都舍不得喂饱?这虫瘦得跟户部贪的银子似的!\"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蛊虫残骸:\"王妃可要瞧瞧……咳咳……工部新制的城防图?\"鎏金链梢抖开卷轴,朱砂标注处突然浮出血纹——【戌时三刻,凰血焚城】。
\"焚城?\"姜黎毒指甲劈碎桌案,\"老东西的骨灰都扬了还能作妖?\"婴儿突然揪住她袖口嘬手指,鎏金口水滴在血纹上,竟凝成三百个鎏金傀儡的虚影,每具都顶着萧景珩的脸。
\"哟,瘸子的替身军团升级了?\"她踹翻博古架,暗格中滚出个鎏金匣,\"这眼珠子描得比你真身还传神!\"匣内三百对鎏金瞳仁浸泡在血水中,随她的呼吸明灭。
萧景珩腕间金纹缠住她手腕:\"王妃的胎记……咳咳……与这些傀儡共鸣。共鸣?\"她掐着他脖颈按向铜镜,\"你后颈的疤怎么也跟着发亮?当姑奶奶瞎?\"
镜面突然龟裂,映出段记忆——少年萧景珩跪在冰湖,将鎏金沙注入心脉。冰层下的娘亲尸身指尖微动,在他后颈烙下狼头图腾。
\"三年前你刨我娘棺材就为搞纹身?\"姜黎毒指甲抠进他伤痕,\"这狼头是琅琊阁的投名状?是枷锁。\"他染血的指尖抚过铜镜,\"岳母用最后灵力烙的禁制……咳咳……防臣背誓。\"
院外突然传来马嘶,朱雀卫撞开房门:\"娘娘!西市粮仓走水,火中浮着鎏金符!\"姜黎拎起婴儿塞进萧景珩怀里:\"瘸子,抱着你的痴儿看家!\"毒指甲劈开窗棂时又扭头补了句,\"敢溜就打断另一条腿!\"
火场浓烟中,三百具焦尸围成祭坛,每具心口插着鎏金匕首。姜黎踹翻最近那具:\"老腌菜的手下败将还摆阵?\"焦尸突然暴起,腐手攥住她脚踝。鎏金瞳光从婴儿方向破空而来,烈焰焚尽尸群,灰烬凝成娘亲的字迹:【东南地窖,以血破局】。
地窖铁门被毒指甲劈开的刹那,寒气扑面。三百口冰棺陈列如星,每口棺内躺着与萧景珩容貌相同的男子,腕间拴着鎏金链,链头系着她撕碎的婚书碎片。
\"哟,瘸子挺会玩啊?\"姜黎踹翻棺盖,\"装死还带备份的?\"冰棺突然渗出黑血,遇空气凝成琅琊阁主残影:\"乖女儿,你可知这些替身……\"
\"知你祖坟的野草!\"她甩出长命锁击碎虚影,冰棺内尸骸突然睁眼,三百道鎏金链缠住她四肢。婴儿的啼哭穿透地窖,瞳光烧融锁链的刹那,萧景珩的轮椅撞破砖墙:\"王妃……咳咳……东南巽位!\"
姜黎毒指甲贯穿主棺尸骸心口,挖出的鎏金虎符与萧景珩后颈伤痕共振。整座地窖突然倾斜,冰棺如流星坠向深渊。
\"萧景珩!\"她拽住轮椅甩向安全处,\"你这破烂机关该上油了!王妃不如先顾……\"他鎏金链缠住她腰肢,借力跃上岩壁,\"……您后背的胎记在渗血。\"
鎏金沙从虎符裂缝涌出,凝成娘亲虚影。婴儿突然伸手抓向幻象,奶声空灵:\"外婆……抱……\"姜黎掐着萧景珩脖颈按在岩壁上:\"说!我娘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半碗合卺酒。\"他染血的唇擦过她耳尖,\"掺了臣半副心脉……咳咳……换小主子平安。\"
地窖彻底坍塌时,最后一块冰晶映出过往——大婚夜,萧景珩将毒酒倒入心口伤痕,鎏金纹路顺着血脉爬上喜服。
姜黎的鎏金护甲抠进地窖岩缝,借力荡上地面时,怀中的婴儿突然揪住她耳坠尖叫。鎏金瞳光劈开烟尘,照见整条长街的商铺招牌翻转,每面都画着萧景珩的侧影,朱砂批注刺目——【弑妻证道,萧氏永昌】。
“瘸子,你这‘美名’都贴到胭脂铺了!”她一脚踹翻招牌,木屑中飞出群黑甲虫,背壳刻着鎏金卦象,“老腌菜的徒子徒孙倒是忠心,连虫子都学会捧臭脚!”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虫尸,链梢卷起块碎木:“王妃当年题字‘天下第一瘸’的牌匾……咳咳……可比这精致多了。”木屑突燃,火舌舔出暗纹——三百个“姜”字环绕狼头图腾,竟是她幼时练字的笔迹。
“哟,连姑奶奶的狗爬字都仿?”她毒指甲劈碎暗纹,鎏金沙从裂缝渗出,凝成娘亲的虚影,“老东西是把我娘当墨汁用了?”
虚影突然抬手,指尖点在婴儿眉心。鎏金瞳光暴涨,街边水井突然沸腾,浮出三百枚青铜镜。每面镜中映着姜黎不同年岁的模样,从垂髫稚子到凤冠霞帔,镜缘皆刻着【天机血尽,凰魂归位】。
“归你祖坟的野鬼位!”姜黎甩出毒指甲击碎铜镜,碎片却悬浮成阵。萧景珩的轮椅轧过卦象,鎏金纹路顺轮轴爬满长街:“王妃可愿信臣一次……咳咳……这阵眼在您七岁那年便埋下了。”
“信你?”她掐住他脖颈按在残镜上,“你在我娘棺椁里埋虎符的时候,怎么不说‘信’字怎么写?”镜面忽映出记忆——少年萧景珩浑身是血,将鎏金虎符塞入棺椁缝隙,冰层下的娘亲尸身眼角滑落血泪。
婴儿突然嘬着手指指向虚影,奶声空灵:“外婆……哭……”姜黎后背胎记骤然发烫,鎏金长命锁从怀中飞出,锁芯射出的光束直冲云霄。黑云翻涌间,三百道雷霆劈向长街,每道雷光中皆裹着具焦尸。
“萧景珩!”她拽着男人衣领避过雷击,“你当年替我扛的天劫……就是这么个劈法?”“王妃的劫……咳咳……臣自然要翻倍接着。”他腕间金纹缠住劈落的雷电,反手掷向卦阵中心,“就像您撕碎的婚书,臣誊了七百八十三遍。”
雷火焚毁卦纹的刹那,地底传来铁链绞动声。整条街的青石板崩裂,浮出鎏金沙凝成的祭坛。坛中央供着半截焦黑的牌位——【先妣姜氏云韶】,字迹竟与萧景珩的批折笔迹一模一样。
“瘸子,你连我娘的牌位都敢仿?!”她毒指甲贯穿牌位,木屑中掉出卷帛书。婴儿抓过帛书啃咬,奶渍晕开处显出血字:【以婿为祭,可续天机】。
萧景珩突然剧烈咳嗽,唇角溢出的血染红帛书:“王妃现在可知……咳咳……三年前那场‘遇刺’为何偏选在岳母忌日?”“因为你算准了雷劫会劈棺?”她扯开他衣襟,心口旧伤处的鎏金纹正与牌位碎屑共鸣,“用我娘尸身引天火,你这孝婿当得可真称职!”
长街尽头忽传来马蹄声,朱雀卫嘶吼着撞破烟尘:“娘娘!琅琊阁余孽开了北城门,城外……城外全是鎏金傀儡!”姜黎甩出毒指甲劈断街边旗杆,旗面裹着烈焰砸向祭坛:“正好拿这些破烂给你爹送葬!”
傀儡大军压境的轰鸣中,萧景珩的轮椅突然解体。鎏金机关翼迎风暴涨,他染血的手扣住她五指:“王妃可愿与臣……咳咳……再疯最后一次?”
“疯你棺材板的千秋大梦!”她拽着他跃上机关翼,毒指甲刮过翼骨溅起火星,“等烧干净这群腌臜货,姑奶奶再跟你算总账!”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吐出奶泡,鎏金液体凝成火凤开路。姜黎俯冲时瞥见傀儡群中的熟悉面孔——三百具“萧景珩”手持婚书,每封背面皆画着她酣睡时的模样。
“撕干净!”她甩出鎏金链绞碎傀儡头颅,“别脏了姑奶奶的眼!”萧景珩却低笑出声:“王妃撕得越狠……咳咳……臣誊婚书时越痛快。”
火凤撞破城门时,最后一具傀儡心口炸开卷轴。泛黄的《天机契》浮在空中,缔约人赫然是她娘亲与少年萧景珩的名字,血指印重叠处写着:【吾女阿黎,终生喜乐】。
鎏金火凤撞碎城门的刹那,姜黎的毒指甲抠进机关翼骨缝,借力旋身避开傀儡射来的箭雨:“瘸子!你这破翅膀漏风多久了?”
萧景珩染血的手紧握操纵杆,机关翼在傀儡群头顶划出焦痕:“王妃撕婚书那日……咳咳……扯坏了三片尾羽。”他鎏金链梢卷住一具傀儡脖颈,反手砸向城墙,“轰”地撞塌半面箭楼。
婴儿揪着姜黎的衣襟嘬手指,鎏金瞳光扫过战场,傀儡心口的鎏金沙突然自燃。焦臭味中,姜黎踹翻机关翼上的齿轮:“少扯闲篇!西北角的弩机阵是不是你批的银子?”
“工部奏报第三十九页写过……”他腕间金纹暴涨,翼骨裂开的缝隙中射出鎏金沙针,“西北防务需增配三百车火油——咳咳……王妃当时批了‘烧你爹的纸钱’。”
“批得好!”她毒指甲劈断傀儡射来的铁索,“省下的银子正好给你打棺材!”话音未落,三具“萧景珩”模样的傀儡突然自爆,气浪掀翻机关翼。两人坠向护城河的瞬间,婴儿瞳光凝成火网托住残翼。
姜黎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萧景珩的脖颈,然后猛地将他按在翼骨上,怒声质问道:“这些傀儡怎么专炸你?难道老腌菜给你刻了生死簿不成?”
面对姜黎的质问,萧景珩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声道:“王妃莫急,不如仔细看看……”说罢,只见他手中的鎏金链如闪电般迅速飞出,准确无误地绞碎了一具傀儡的头颅。
随着傀儡头颅的破碎,半卷染血的《天机契》残页从里面掉了出来。萧景珩伸手将其扯出,展示在姜黎面前,沉声道:“缔约人写的可是你我的生辰。”
话音未落,那残页突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遇风便燃烧起来,眨眼间便化为了灰烬。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灰烬并没有随风飘散,而是在空中凝聚成了一个琅琊阁主的残影。
那残影面带微笑,看着姜黎,柔声说道:“乖女儿,这三百傀儡可都是你夫君的真心啊——”
“真心?我呸!”姜黎怒不可遏,她猛地甩出手中的长命锁,如同流星一般疾驰而去,直直地击中了那虚影。只听“砰”的一声,虚影瞬间破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被炸毁的傀儡残骸中,突然涌出大量的鎏金沙,这些金沙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最后竟然在河面上铺成了一条璀璨的星路。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婴儿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他一边拍手,一边用那清澈的瞳光顺着星路的方向望去,直直地指向了城外的一座孤峰。
而在那孤峰的峰顶,一座古老的祭坛赫然矗立,祭坛上的鎏金柱正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与姜黎身上的胎记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萧景珩!”她反手拽断他腰间玉佩砸向星路,“这祭坛的账又该怎么算?”玉佩坠入鎏金沙河,涟漪中映出记忆:少年萧景珩浑身是血,在祭坛刻下第一道鎏金阵纹,冰层下的娘亲尸身指尖渗出血珠,染红他后颈的狼头图腾。
“三年前你果然去过祭坛!”姜黎毒指甲戳穿他伤痕,“这狼头是跪着刻的还是躺着刻的?”“趴着。”他笑着咳出血块,“岳母说这样……咳咳……禁制烙得深些。”
城外突然传来轰鸣,古祭坛的鎏金柱迸射光束。三百傀儡突然调转方向,如提线木偶般朝孤峰跪拜。姜黎拎起哇哇乱叫的婴儿晃了晃:“小兔崽子,那破柱子是不是比你爹好看?”
“娘!亮!”婴儿揪住她耳坠尖叫,瞳光劈开云层。祭坛顶端浮出水晶棺,棺中女子身着嫁衣,面容竟与姜黎娘亲九分相似,唯有心口插着柄鎏金凤凰簪。
萧景珩突然剧烈咳嗽,机关翼失控下坠:“王妃……咳咳……簪子是岳母的及笄礼……”“用你说?”姜黎毒指甲劈开翼骨,借反冲力跃上傀儡肩头,“朱雀卫!熔了这些破烂搭天梯!”
鎏金沙从傀儡残骸中升腾,凝成台阶直抵孤峰。姜黎踹翻拦路的傀儡头颅,却见每具傀儡掌心攥着糖纸——蜜饯残渣拼成娘亲的字迹:【阿黎,巽位有解】。
“老东西连糖纸都造假!”她碾碎糖纸,碎屑却凝成箭头指向祭坛东南。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残肢,鎏金链梢卷住她手腕:“王妃可信……咳咳……岳母从未想用你换命?”
“换命?”她掐着他脖颈按在祭坛石阶上,“这簪子插的是谁的心口?你当我瞎?”石阶突然翻转,露出底下血池。三百具冰棺浮出水面,每具棺内躺着与婴儿容貌相似的孩童,眉心点着鎏金沙。
婴儿突然暴怒,瞳光击碎冰棺。孩童尸身遇风成灰,灰烬中浮出半枚鎏金长命锁——正与姜黎怀中那枚严丝合缝。琅琊阁主的残笑从血池传来:“好女儿,这些可都是你的手足……”
“手你祖坟的裹尸布!”姜黎甩出毒指甲贯穿血池,鎏金沙如熔岩喷涌。萧景珩的轮椅在热浪中崩解,他染血的手握住凤凰簪:“王妃可知……咳咳……这簪子是鎏金阵的钥匙?”
簪尖刺入祭坛阵眼的刹那,整座孤峰地动山摇。娘亲的尸身从水晶棺中浮起,鎏金瞳仁突然睁开:“阿黎……斩……阵……”姜黎的毒指甲贯穿尸身心口,挖出的鎏金虎符与萧景珩后颈伤痕共振。天幕骤然撕裂,暴雨倾泻如瀑,冲刷着祭坛上三百年的血锈。
暴雨倾盆而下,无情地冲刷着祭坛上的鎏金纹路,仿佛要将这古老的仪式彻底抹去。姜黎身披鎏金护甲,她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护甲上的光芒却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她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缓缓地走向娘亲的尸身。当匕首的尖端触碰到娘亲眉心的瞬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娘亲脸上的胎记缓缓流淌,最终滴落在虎符之上。
与此同时,萧景珩的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的伤痕像是被撕裂一般,鲜血汩汩流出。那原本静止的金纹,此时却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缠绕上姜黎的手腕,紧紧地束缚住她。
“王妃……咳咳……”萧景珩艰难地喘息着,“虎符需浸透疯凰血才能破阵……”
姜黎闻言,脸色一沉,怒骂道:“浸你祖坟的尸水!”她猛地一甩手,将虎符狠狠地砸向祭坛。虎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与祭坛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而,就在虎符与祭坛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爆发出来。祭坛上的血水四溅,溅到了一旁的婴儿襁褓上。那婴儿似乎并不害怕,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一双鎏金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姜黎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她大步上前,一把将婴儿襁褓抓在手中,厉声道:“小兔崽子,再乱发光就给你塞棺材!”
婴儿却丝毫不惧,依旧揪着烧焦的布料,开心地笑着。突然,他的鎏金瞳光猛地一亮,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雨幕。
就在这时,祭坛中央的水晶棺突然开始颤动起来,紧接着,它缓缓地浮空而起。娘亲的尸身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逐渐化作鎏金沙,在空中凝聚成三百支箭矢,直直地悬停在姜黎的头顶上方,仿佛随时都可能落下。
“瘸子,你爹的棺材钉倒是管够!”她甩出毒指甲击碎箭雨,碎金中浮出琅琊阁主残影,“乖女儿,这鎏金箭可都是你娘亲的血骨——”
“骨你祖坟的野草灰!”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银发挡箭,箭矢却穿透他虚影钉入祭坛。鎏金纹路突然暴亮,整座孤峰裂成两半,地底浮出青铜巨鼎,鼎内煮着三百具焦尸,每具心口插着鎏金凤凰簪的仿品。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裂缝边缘,鎏金链梢卷住鼎耳:“王妃可知……咳咳……岳母的簪子本是鎏金阵的钥匙?”“钥匙?”她毒指甲劈开鼎身,沸水中滚出半枚染血的玉佩,“老腌菜偷我娘遗物泡澡呢?”
玉佩遇血显形,竟是她周岁时抓周的物件。婴儿突然兴奋地扑向沸水,被萧景珩的鎏金链拽回:“小主子仔细烫!”“烫死算了!”姜黎掐着孩子后颈拎到眼前,“再乱跑就把你扔鼎里炖汤!”
鼎内突然传来铁链绞动声,三百焦尸齐刷刷睁眼,鎏金瞳仁倒映出姜黎暴怒的脸。萧景珩腕间金纹暴涨,机关翼残骸拼成盾牌挡在她身前:“王妃退后……咳咳……这些是血傀!”
“傀你棺材板的纸人!”她踹翻盾牌冲入尸群,毒指甲贯穿最近焦尸的咽喉,“老腌菜死了还要演皮影戏?”焦尸突然自爆,黑血凝成狼头图腾。姜黎后颈胎记骤痛,鎏金长命锁从怀中飞出,锁链缠住图腾狼牙:“萧景珩!这玩意是不是你刻的?”
他染血的手抚过狼牙凹痕:“三年前岳母烙下禁制时……咳咳……臣的血渗进去三分。”暴雨突然转向,汇成水龙卷冲向祭坛。婴儿揪住姜黎的耳坠尖叫,瞳光劈开水幕——娘亲的虚影立在龙卷中心,手中握着真正的鎏金凤凰簪。
“阿黎……簪断……阵毁……”虚影的声音混着雷声传来。姜黎毒指甲抠进萧景珩的伤痕:“说!这簪子怎么断?”“需天机血脉疯凰泪……咳咳……与萧氏禁纹相融。”他扯开衣襟,心口旧伤处的金纹正与簪头的凤凰共鸣。
琅琊阁主的残笑从水龙卷中炸响:“乖女儿,你舍得让这痴儿陪葬?”“葬你祖坟十八代!”她甩出长命锁击碎虚影,拽着萧景珩跃入龙卷,“瘸子,你这破纹身最好管用!”
鎏金沙在风暴中凝成旋梯,姜黎的毒指甲劈开雨帘,却见娘亲虚影的簪尖正对婴儿眉心。萧景珩的轮椅突然解体,鎏金机关翼裹住母子二人:“王妃接簪!”
凤凰簪入手刹那,记忆如潮涌来——少年萧景珩跪在冰湖,将簪子刺入心口,鎏金血顺着冰裂缝隙渗入娘亲棺椁。
“三年前你……”姜黎的毒指甲戳穿他心口旧伤,“用这破簪子给我娘镇魂?”“也给自己下了蛊……”他笑着咳出血块,“若背弃誓言……咳咳……蛊毒噬心而亡。”
水龙卷突然炸裂,娘亲虚影将簪子按入姜黎掌心。鎏金沙从她胎记喷涌,凝成火凤撞向祭坛。地动山摇间,三百焦尸灰飞烟灭,琅琊阁主的诅咒化作青烟消散。
婴儿突然揪住烧焦的簪尾嘬了嘬,奶声空灵:“娘……甜……”姜黎掐着萧景珩的脖颈按在祭坛废墟上:“甜你个头!这痴儿的疯病是不是遗传你的?”
他染血的手抚过孩子胎记:“小主子的鎏金瞳……咳咳……是岳母留给您的最后馈赠。”晨光刺破云层时,最后一粒鎏金沙凝成耳坠,与娘亲的遗物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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