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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很小,堆满了废弃的轮胎、沾满油污的工具箱、几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化学品。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

“是你…”沈微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无数个疑问在喉咙里翻滚,最终只挤出这最简单的两个字。十年了…那个在她全家化作焦土和血泊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用粗糙的大手笨拙地给她披上警服外套,告诉她“孩子,别怕,警察来了”的人…那个后来无数次出现在她噩梦中,代表着法律秩序却最终没能给她一个答案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在暗处操纵着匿名短信,将她一步步推向陆凛身边这个巨大漩涡的人?

周振邦没有回答沈微的问题。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在煤油打火机的滚轮上无意识地摩挲着,火苗随之摇曳不定,将他脸上的皱纹映得更加深刻。他浑浊的目光带着沉重的审视,在陆凛那张因失血而苍白却依旧冷峻如冰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复杂得难以言喻——有探究,有评估,甚至有一丝极其隐晦的、几乎被岁月磨平的痛楚。

“伤怎么样?”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打破了仓库里令人窒息的沉默,问的是陆凛,目光却依旧沉甸甸地压在沈微身上。

陆凛没有立刻回答。他背靠着冰冷的铁皮墙壁,微微喘息,额角的冷汗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他撕开左臂早已被血浸透的衬衫袖子,一道深而狰狞的焦黑擦痕暴露出来,皮肉翻卷,边缘还在不断渗出暗红的血珠。子弹是擦着过去的,削掉了一大块皮肉,万幸没有伤到筋骨。他从自己同样湿透的外套内袋里摸索出一个扁平的金属小盒,打开,里面是几样简单的急救物品:止血粉、绷带、消毒棉片。

“死不了。”陆凛的声音冷硬得像块冰,他咬开一包止血粉,毫不犹豫地将灰白色的粉末倒向伤口,身体因剧痛而瞬间绷紧,肌肉线条清晰地贲起。他闷哼一声,额上青筋暴跳,豆大的汗珠混着雨水滚落。但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快得惊人,消毒、撒药、用牙配合着单手迅速而用力地将绷带缠紧、打结,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他紧抿着唇,除了那声闷哼,再没发出一点声音。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火光的阴影里,始终警惕地盯着周振邦的一举一动,如同盯着最危险的猎物。

沈微看着陆凛手臂上那迅速被染红的绷带,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下意识地想上前帮忙,却被陆凛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他不需要,或者说,此刻,他拒绝任何靠近带来的风险。

周振邦看着陆凛利落的动作,布满血丝的老眼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说不清是赞许还是更深的忧虑的光芒。他移开视线,重新看向沈微,那目光如同沉重的铅块。

“丫头,”他开口,声音嘶哑得更厉害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磨损的砂轮上艰难磨出,“十年了…我盯着这个案子,盯着你们沈家那场大火后面的黑手,也盯着他——”他用下巴指了指沉默处理伤口的陆凛,“盯得比你想象的久得多。”

他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气,又像是在回忆那沉重如山的过往。打火机的火苗在他手中不安地跳动着,将他眼底深处的疲惫和某种近乎偏执的坚持映照得无比清晰。

“顾明远(顾议员)…那个道貌岸然的畜生,”周振邦的语调陡然变得森冷,带着刻骨的恨意,“他是‘银色面具’,没错!他手上沾的血,不比陆振山少!他死有余辜!”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沈微的心猛地一沉。顾明远被陆凛亲手击毙的场景在眼前闪过。但周振邦紧接着的话,却像一把更冰冷的匕首,狠狠刺穿了那短暂的、以为尘埃落定的错觉!

“但是!”周振邦猛地提高了嘶哑的声调,如同闷雷在狭小的仓库里炸响,震得铁皮嗡嗡作响。“他顾明远,撑死了就是一条比较凶的看门狗!他背后那个东西…那个代号‘V’的…”他布满青筋的手紧紧攥着打火机,指节捏得发白,声音里带着一种面对庞然巨物的、近乎绝望的沉重,“它不是一个人!丫头!它不是一个人!”

周振邦猛地向前逼近一步,昏黄的火光将他脸上深刻的皱纹和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无力感放大到极致。

“它是一条毒龙!盘踞在你们头顶上!盘踞在无数人头顶上!看不见头,看不见尾!它叫‘圆桌会’!”他几乎是低吼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重量,“顾明远也好,陆振山也好,都只是它探出来的爪子!是它庞大身躯上微不足道的一片鳞甲!你以为砍掉几片鳞甲,剁掉几只爪子,那毒龙就死了?错!大错特错!”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微,像是要将这残酷的真相烙印进她的灵魂深处。

“你们沈家当年的惨祸,你父亲卷进去的那个洗钱案,那才是毒龙真正想藏起来的脓疮!是它庞大计划里一个见不得光的环节!‘圆桌会’…他们操纵的东西,是你我这种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他们要的不是几条人命,不是几家公司…他们要的是秩序!是他们想要的、由他们掌控一切的秩序!人命?在他们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周振邦的声音带着一种悲愤到极点的嘶哑,在仓库的铁皮墙壁间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沈微的心脏。毒龙…圆桌会…父亲卷入的洗钱案只是庞大计划的“脓疮”?她一直以为的血海深仇,竟然只是冰山一角?是某个庞然巨物运转过程中微不足道的尘埃?这认知带来的冲击和冰冷绝望,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陆凛缠好绷带的手臂无声地垂落在身侧,绷带上迅速洇开的暗红格外刺眼。他靠着冰冷的铁皮墙,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昏黄跳跃的火光下,沉静得如同无波的寒潭。周振邦的话,那些关于“圆桌会”如同毒龙般存在的描述,似乎并未在他眼中掀起丝毫波澜。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像一尊浸透了冰雨的雕像,沉默地评估着每一个字的分量。

“周警官,”陆凛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切断了周振邦愤怒的余音和仓库里令人窒息的沉默,“你的情报很有价值。现在,告诉我,你能提供什么?”他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直刺周振邦眼底,“庇护?安全的路线?还是…‘圆桌会’内部那把能捅穿它心脏的刀子?”

没有寒暄,没有对过去的追忆,甚至没有一句感谢。只有最直接、最冷酷的利益交换。这是亡命徒的语言,是身处绝境时唯一有效的沟通方式。

周振邦布满血丝的老眼猛地一缩,锐利的目光与陆凛的视线在空中无声碰撞,仿佛能擦出冰冷的火花。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在掂量着陆凛话语中的分量和那深不见底的冷酷。

“哼,”周振邦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意义不明的冷哼,像是自嘲,又像是某种决断。他那只没有握着打火机的手,缓慢而吃力地探进自己湿透的警用雨衣内袋深处。雨水顺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面的油污上。摸索了片刻,他掏出一个用厚厚的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方块。

油布被层层揭开,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最终露出的,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市面上随处可见的黑色U盘。但在周振邦布满老茧、微微颤抖的手指间,它却仿佛重若千钧。

“我老了,陆凛。”周振邦的声音带着一种浓重的疲惫,那是一种燃烧了十年,几乎将灵魂都熬干后的枯槁。他浑浊的目光扫过陆凛手臂上刺目的绷带,又落在沈微苍白却透着坚韧的脸上。“这把老骨头,拼不动了,也护不住你们多久。我能做的…都在这里面了。”他将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递向陆凛,动作带着一种托付的沉重。

“这是我这些年…像老鼠一样在阴沟里爬,一点一点抠出来的东西。”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陆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的血沫,“‘圆桌会’的触角…他们在境内几个关键人物的代号、习惯、可能存在的弱点…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足够你们知道是谁在放冷箭,该往哪里躲!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复杂,在沈微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歉疚和更深沉的痛楚:“还有当年你父亲沈明远,被迫卷入的那场洗钱案…一些被刻意抹掉的资金流向碎片,指向了境外几个空壳公司…虽然痕迹被清理得很干净,但顺着这根线,或许…或许能摸到那毒龙身上更深的鳞片。”

陆凛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接过了那个冰冷的U盘。他的动作很稳,指尖没有一丝颤抖,仿佛接过的不是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情报,而是一件寻常物品。他看也没看,直接将它塞进自己同样湿透的贴身衣袋深处,动作干脆利落。

“够了。”陆凛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稳,却像冰冷的刀锋划开凝滞的空气。他挺直了脊背,仿佛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存在。“路线。”

周振邦深深看了陆凛一眼,似乎想从他冰封的脸上找出任何一丝情绪的裂痕,但最终什么也没找到。他布满皱纹的脸在火光下显得更加苍老。他不再废话,转身走向仓库角落里一堆沾满油污的废弃轮胎,动作有些吃力地挪开两个。

地面上,赫然露出一块不起眼的、边缘与地面几乎齐平的方形铁板!铁板上有一个生锈的拉环。

“下面,”周振邦喘息着,用脚踢了踢那块铁板,“一条老排水渠,废弃很多年了,但还能走人。顺着水流方向,大概两公里,能通到后山的老林场。”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扫过陆凛和沈微,“林场东头,有个守林人的破屋子,很多年没人住了。钥匙在门口第三块石头下面。屋里有干净的水,一点干粮,还有些…”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我早年藏下的应急东西。在那里,能喘口气。”

他弯下腰,布满青筋和老茧的手抓住冰冷的铁环,猛地发力!

“嘎吱——”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沉重的铁板被掀开,露出下方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更加浓烈的、带着淤泥和水腥气的阴冷霉味瞬间涌了上来,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走!”周振邦喘着粗气,指着洞口,声音斩钉截铁,“顺着渠走!别回头!我会留在这里,替你们挡一阵,清理一下尾巴!”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犹豫,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他猛地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煤油打火机塞到陆凛手里。

“走!”他再次低吼,声音嘶哑如裂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陆凛没有任何迟疑。他看了一眼手中那簇在阴冷潮湿的空气中顽强跳跃的昏黄火苗,又看了一眼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黝黑洞口。下一秒,他猛地伸手,一把将还在震惊和混乱中的沈月拽到自己身后。

“沈微,”陆凛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他没有回头看她,但那声音清晰地穿透雨声和心跳声,敲在她的耳膜上,“跟紧我。”

话音未落,他高大的身影已经毫不犹豫地矮身,率先钻进了那散发着浓烈土腥味和腐烂气息的漆黑洞口!昏黄的火光瞬间被黑暗吞噬了大半,只在他身前投下摇曳不定的、微弱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狭窄、湿滑、布满粘腻淤泥的沟壁。

沈微的心脏狂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铁板旁、如同即将融入黑暗礁石般的周振邦。老刑警布满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在仓库残留的微光中,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沈微此刻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是告别?是嘱托?是未尽话语的沉重?

“走!”周振邦的嘶哑声音如同最后的鞭策。

沈微猛地一咬舌尖,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她不再犹豫,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弯下腰,紧跟着陆凛的身影,义无反顾地钻进了那条散发着死亡和未知气息的黑暗甬道!

冰冷的、带着浓重淤泥和腐烂水草气味的空气瞬间将她包裹。脚下是粘腻湿滑、深及脚踝的冰冷污水。洞壁狭窄而粗糙,嶙峋的石块和湿漉漉的苔藓不断刮擦着她的手臂和肩膀。陆凛手中那一点微弱摇曳的火光,是这无边黑暗里唯一的方向。

身后,沉重的铁板被重新盖上的“哐当”声,如同墓穴关闭的巨响,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那个在风雨飘摇中,用十年孤独坚守换取他们一线生机的老警察。

黑暗,粘稠而冰冷,带着绝望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只有身前那一点微弱、顽强跳动的火苗,还有陆凛在狭窄水道中艰难跋涉时,带起的哗啦水声,证明着方向的存在。

“抱紧我。”陆凛嘶哑低沉的声音,穿透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污浊水汽,毫无预兆地在沈微耳边响起。那声音很近,带着灼热的气息,混着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和汗水的咸涩。

沈微在粘腻冰冷的污水中一个趔趄,心脏像是被那三个字狠狠攥住。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指尖触碰到他湿透、冰冷的衣料下紧绷而灼热的脊背肌肉。她紧紧抓住,如同抓住唯一浮木。

“这一次,”陆凛的声音压抑着剧痛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在黑暗的甬道中低沉地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带着血的铁锈味,“我们赌命翻盘。”

冰冷的污水没过大腿,腐朽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沈微紧紧抓住陆凛后背的衣料,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下奔涌的力量和那绷带下传来的温热濡湿。她抬起头,只能看到他挺直如刀的脊背轮廓,在陆凛手中那簇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昏黄火苗映照下,投在湿滑、布满苔藓的沟壁上,巨大而沉默,像一座移动的山峦。

火苗摇曳着,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沈微的心弦。它顽强地燃烧着,在绝对的黑暗中撕开一道小小的、充满不确定性的裂口。裂口之外,是无边无际的未知深渊。而裂口之内,是陆凛身上浓烈的血腥气,是周振邦嘶吼出的“圆桌会”那条盘踞头顶的毒龙,是父亲当年卷入的洗钱案背后那深不见底的黑暗计划……

脚下的污水冰冷刺骨,每一步都深陷在粘腻的淤泥里,发出令人心悸的咕噜声。沈微紧紧跟随着前方那点微弱的光,跟随着那个即使负伤流血、依旧用脊背为她劈开黑暗的身影。陆凛那句“赌命翻盘”的低沉嘶吼,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上,混合着恐惧、冰冷,却奇异地催生出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

火光在黑暗中跳跃,微弱,却固执地燃烧着,将两人扭曲的影子投射在潮湿的沟壁上,拉长,晃动,如同蛰伏在深渊边缘的幽灵。

新的风暴,正在这绝望的黑暗中,无声地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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