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侵黑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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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城主府内灯火通明，巡逻的护卫队甲胄鲜明，步伐整齐，彰显着此地的威严与不凡。

慕容雪的闺房内，檀香袅袅。她端坐于梳妆台前，铜镜映照出她那张依旧清丽绝伦，却在眼底深处多了一丝幽媚与狂热的脸庞。她正细致地将一封用特殊药水写就的密信折叠起来，准备通过早就与马小少约定好的隐秘渠道送出。

自云梦泽归来，已过五日。

这五日里，慕容雪完美地扮演着往日那个城主府大小姐的角色。她对父亲慕容博依旧恭敬孝顺，对下人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矜持与威严。她甚至表现得比以往更加“懂事”，主动关心起府内的一些事务，让慕容博颇感欣慰，只当女儿在上次静修后心性有所成长，对她冲击筑基期更多了几分期待。

他哪里知道，他引以为傲的黑石明珠，早已彻底沦为他人掌中的玩物，一颗被精心操控的棋子。

“主人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办得妥妥当帖帖，绝不能让主人失望。”慕容雪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低语，眼神中充满了对马小少的痴迷与敬畏。情魔种的力量，早已将她的思想与情感彻底扭曲。

在马小少的指示下，慕容雪利用自己城主府小姐的身份，开始有条不紊地搜集着府内的一切情报。藏书阁的典籍分布、宝库的守卫力量与阵法布置、父亲的书房密室、府内各位客卿长老的实力与隐秘一桩桩一件件，都被她详细记录下来。

她甚至利用父亲对她的信任，以“学习处理事务”为名，接触到了一些平日里她根本不会过问的城防与财政信息。

而马小少，也并未闲着。

借助慕容雪提供的便利与资源，他与苏媚儿等五名魔仆，悄然搬离了城南那处破旧小院，在黑石城一处更为隐蔽、守卫也相对松懈的废弃宅邸中，建立起了新的据点。此宅邸原是城主府一位远亲的产业，早已荒废多年，如今却成了马小少新的魔巢。

“主人，这是雪儿姐姐……哦不，是慕容小姐刚送来的情报，里面有城主府宝库的详细地图，以及开启外层禁制的部分口诀。”赵倩茹将一卷兽皮呈给马小少，眼中带着一丝对慕容雪的嫉妒，但更多的是对主人的敬畏。

马小少接过地图，满意地点了点头。慕容雪这条线，果然比飞霞宗那些废物有用得多。

“很好。”马小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宝库之事不急，里面的东西，早晚是我的。当务之急，是彻底掌控城主府内部。慕容雪身边，可还有值得栽培的人选？”

“回主人，”慕容雪早已通过密信将此事汇报，“雪儿身边有两名贴身侍女，名为春兰、秋菊，颇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对雪儿也算忠心。雪儿已按照主人的吩咐，开始用主人赐下的迷魂散慢慢影响她们心神，不日便可引荐给主人。”

“迷魂散”是马小少从魔功中习得的另一种辅助手段，虽不如“引魂香”那般直接作用于神魂，但长期接触，也能让人心神迷乱，意志薄弱，更易被种下魔种。

“做得不错。”马小少赞许道，“你告诉慕容雪，让她继续。等时机成熟，我要让整个城主府的后院，都成为我的耳目。”

有了慕容雪这个内应，马小少在黑石城的行动变得如鱼得水。他不再满足于只腐化寻常女修，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与城主府有牵连，或是在黑石城内有一定地位的女性。

借助慕容雪的引荐或是她刻意制造的巧合，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又有数名身份各异的女修，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马小少的魔爪。

其中包括慕容雪那两名被迷魂散侵蚀了心智的贴身侍女春兰、秋菊；一位城主府客卿长老的孙女，以刁蛮任性闻名。甚至还有一位黑石城内颇有名气的炼丹女师傅，只因曾无意中得罪过慕容雪，便被记恨在心，设计献给了马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