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星门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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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银河的涟漪（启程）

“黎明号”的引擎在星海中划出淡蓝色的尾焰。莉娜站在观测窗前，机械义眼中的金纹与光茧的余温交相辉映——那是原初意识留下的“印记”，此刻正微微发烫，指引着他们前往仙女座边缘的未知星系。

“导航显示，目标星系距离我们三百万光年。”诺顿的机械臂敲击着控制台，全息星图上，那道新光柱的位置被红色标记圈出，“但根据光锥效应，它应该在……”

“在我们出发的瞬间就已经抵达。”苏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扛着战斧站在舱门边，斧刃的金光与光茧的金砂共鸣，在空气中勾勒出星门的轮廓，“原初意识的空间法则，和我们理解的‘距离’不一样。”

莉娜转身看向两人，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所以，我们该说‘你好’，而不是‘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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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星门的守护者（抵达）

当“黎明号”穿过星门的刹那，整艘船被包裹在一片银色的光雾中。光雾里漂浮着无数星尘，每一粒都折射出不同的文明影像：有机械生命在熔岩星球上锻造恒星引擎，有能量生物在气态海洋中编织光网，还有人类在月球基地种出第一株月球玫瑰。

“这是……”苏夜的战术目镜失效了，他干脆摘下头盔，任由星尘拂过脸颊，“所有被原初意识‘记住’的文明瞬间？”

“不。”莉娜的机械义眼倒映出光雾深处的轮廓，“是‘被允许记住’的瞬间。”

光雾突然凝结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tA穿着与初代艾琳相似的长袍，发梢流转着星河般的光纹，双眼是两枚旋转的星门。

“欢迎，旅者。”tA的声音像无数个声音的重叠，温柔却带着威严，“我是‘守望者’，负责看守这道连接原初意识的星门。”

诺顿的机械臂亮起暖光，原初诺顿的记忆在光纹中浮现：“您是……初代艾琳的导师？”

守望者的身影微微一顿，随即露出释然的笑：“艾琳那孩子，总爱把重要的事藏在实验日志里。是的，我是她的引路人——也是第一个被原初意识‘记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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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被遗忘的契约（危机浮现）

守望者的指尖轻点，光雾中浮现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莉娜的机械义眼自动扫描，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初代双生者与原初意识的“共生契约”：

“当宇宙的熵增突破临界值，双生者将以平衡之名唤醒原初意识；当原初意识因恐惧而暴走，双生者将以记忆为锚，将其重归平静。”

“契约……被打破了。”守望者的声音染上哀伤，“三百年前，艾琳为了保护实验日志，擅自修改了契约的最后一条——‘若双生者中出现背叛者，原初意识有权吞噬其记忆’。”

苏夜的战斧突然发出龙吟。他的意识被拽入光雾深处，看到了一段被篡改的记忆：初代艾琳在实验室爆炸前，将实验日志塞进诺顿的机械臂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本想用自己的记忆替换诺顿的，却被虚无之源截胡。

“所以……”苏夜的声音发颤，“虚无之源之所以能污染诺顿的记忆，是因为艾琳主动留下了‘漏洞’？”

“不。”守望者的身影变得模糊，“艾琳从未想过背叛。她只是太害怕了——害怕自己死后，双生之力会失控，害怕原初意识会被迫吞噬所有记忆，让宇宙变成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