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乾坤齿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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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的日晷投影偏移三寸时，小燕子正在拆卸自己的机械臂。威尼斯琉璃眼珠映出黄铜齿轮间流转的星图，她忽然想起昨夜永琪的剑柄卡进她肩胛骨时，迸出的不是火星而是舍利子。

\"陛下！\"班杰明撞开丹房的门，教廷圣袍下伸出六条机械触手，\"圣雷蒙德家族的飞艇越过山海关了！\"

小燕子将丹田处的蒸汽阀门拧紧半圈，青铜脊椎逐节亮起《连山易》卦象。她抬手接住檐角坠落的铜铃，铃芯滚出枚刻着达芬奇签名的微型发条。

\"来得正好。\"她咽下喉间滚烫的鲸油，瞳孔分裂成万花筒状，\"把乾清宫的浑天仪改成防空炮台。\"

军机处的硝烟还未散尽，尔泰已经踩着《天工开物》的残页冲进来。他手中的鲁班锁突然变形为算筹：\"老佛爷启动了太庙地宫的洛书阵列，现在整个皇城......\"

地面突然倾斜成四十五度角，鎏金蟠龙柱渗出黑色原油。小燕子甩出腰间软剑勾住飞檐，看见永琪正在琉璃瓦上与齿轮傀儡缠斗——那些傀儡的关节处分明嵌着大理寺的审刑令牌。

\"小心背后！\"她掷出断刃击碎傀儡核心，永琪却突然反手刺穿她肋下：\"抱歉，我的意识被梵蒂冈的忏悔钟......\"

剧痛中，小燕子看见自己伤口流出的不是机油，而是泛着金光的甲骨文。班杰明的机械触手缠住永琪咽喉，却被《金刚经》书页割断：\"这是龙树菩萨的超导材料！\"

混乱间，尔泰突然展开《梦溪笔谈》，书页间弹射的磁石组成八卦阵：\"陛下，请接入太乙神数！\"

小燕子将青铜脊椎插入阵眼，整个紫禁城突然浮空。地宫裂开深渊，露出直径三里的青铜齿轮，每个齿尖都刻着《黄帝内经》的经络图。圣雷蒙德飞艇发射的福音炮撞上齿轮，炸出《伏羲六十四卦》的荧光投影。

\"原来这就是龙脉......\"她机械心脏里的蒸汽活塞突然超频，\"是台行星发动机！\"

老佛爷的翟鸟步摇突然变成天线：\"哀家等了两百年，终于等到天机星归位！\"她的鹤发褪成金丝，皮下露出青铜面甲——竟是万历年间失踪的西洋传教士利玛窦！

班杰明的圣水壶突然喷出液态《圣经》：\"原来你盗用了圣方济各的......\"

\"错了！\"利玛窦的机械臂展开《几何原本》，\"是牛顿公爵在1704年......\"

时空裂缝在此刻彻底撕开，小燕子看见无数个自己在平行世界挣扎：有穿着纳米道袍御剑的，有戴着VR冕旒批奏折的，还有在星际战舰上绣凤凰的。所有机械心脏突然共振，唱出《诗经》里的《七月》篇。

\"抓住我！\"永琪突然血肉化剑，斩断缠绕小燕子的数据流。尔泰将《周易》烧成灰烬涂抹双眼，竟看穿蒸汽迷雾中的生物电路。班杰明引爆教廷圣血，在量子领域撕开逃生通道。

当小燕子抱着破损的青铜脊椎坠入太液池时，池水突然结晶成硅基生命体。她摸到池底的前朝玉玺，发现印纽竟是微型核反应堆。

\"陛下......\"三个男人伤痕累累地爬来，永琪的眼球变成电子屏，尔泰的经脉流转二进制代码，班杰明的十字架长出根服务器电缆。

小燕子突然笑出齿轮摩擦声：\"原来我们都是女娲的3d打印作品？\"

太极殿的铜鹤吐出伽马射线时，小燕子正用《齐民要术》修补受损的量子丹田。班杰明带来的威尼斯镜片上，牛顿三定律正与奇门遁甲术激烈对冲，炸出克莱因蓝的时空旋涡。

\"东南巽位！\"尔泰将《营造法式》撕成纸鸢掷向虚空，\"圣雷蒙德的曲率引擎在干扰紫微垣！\"

永琪的机械右臂突然暴涨三尺，诛仙剑纹亮起红移光谱。他斩落的不是飞艇外壳，而是四维空间里的道德经篇章：\"道可道，非常道——破！\"

被斩断的拉丁文圣歌突然具象成青铜编钟，在太和殿上空奏响贝多芬的《欢乐颂》。小燕子踩着《广陵散》的音阶跃上飞艇，发现舱内堆满刻着萧氏族徽的反物质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