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血祭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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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穹顶黑雾如蟒，瓦片渗血蜿蜒成咒纹。乾隆握剑僵立，剑尖距老佛爷喉颈仅寸许，却不敢落下——血色咒盘在她掌心嗡转，龙脉震颤声如地底巨兽哀嚎。

“皇帝…选吧。”老佛爷枯唇绽笑，咒盘骤射红光缚住小燕子。她额间双瓣胎记迸血芒，竟将十二阿哥残魂强行剥离，孩童霎时蜷缩成魇灵形态。“双胎共生咒，唯至亲血祭方能解。”她捏诀将魇灵逼入小燕子体内，“若停手，这姑娘顷刻被双魂噬心！”

永琪嘶吼扑向咒盘，却被侍卫刀阵拦住。紫薇急掐《九霄医典》诀，却发现咒纹与皇后当年产室血符同源：“阿玛！血祭需分两步…先以双胎之血饲咒，再引龙脉正气涤邪！”含香泪撕香帕蘸金刃：“我血亦承香妃一脉，可助！”

“荒谬！”老佛爷咒盘迸黑烟，烟中浮现福伦狞魂：“小燕子…你吞了本宫魇灵，便成最佳躯壳！待血祭完咒，本宫便夺你新生！”烟爪撕向小燕子，却被乾隆以龙袍裹女疾退。

“朕…决不能以血祭毁大清！”乾隆掷剑斩咒盘，剑刃却触盘瞬化虚无。老佛爷仰天狂笑：“龙脉咒缚乃先帝遗阵，唯皇族血破之！皇帝若殉国，哀家便立新君续咒！”

地动愈烈，铜像阵方向忽炸响地宫秘门。蒙丹携金锁破门而入，怀中竟捧皇后遗玉——玉内嵌血槽，槽中残血正与咒盘红光共鸣。“紫薇！这是当年皇后凤印裂纹时，我藏的血玉！”蒙丹跃上咒盘阵眼，血玉嵌槽，龙脉震颤稍缓。

小燕子忽睁眼，双瞳一红一黑：“我…是姐姐…也是福伦…”她撕额胎记，血溅成双符——一符镇魇灵，一符灼福伦魂烟。“双胎共生咒…原是姐姐替妹妹殉命的法！我吞福伦魂，可暂封咒盘！”她跃向咒盘，血符烙盘心，黑雾骤凝。

“小燕子！”永琪扑抱她坠地，她掌心却渗鳞纹：“阿哥…我魂将入龙脉…你们速引正气涤咒！”含香急咬腕滴血，紫薇以血玉引光，乾隆终割掌饲龙脉。三血汇流，咒盘裂如蛛网，福伦魂啸碎成灰。

地宫深处忽传来婴啼——铜像阵底浮出冰棺，棺内婴尸额印双瓣胎记，与皇后遗胎如出一辙。紫薇颤指：“这才是真正的…姐姐！”冰棺骤化，婴尸鳞纹活涌，竟缠小燕子残魂遁入龙脉。

黑雾散尽，紫禁城血纹褪去。老佛爷瘫坐，咒盘碎渣如她崩裂的权柄。乾隆扶小燕子渐冷的躯，泪坠：“香妃…你以魂饲咒，换大清生…朕愧为父！”

紫禁城血纹褪尽，残月如刃悬于琉璃瓦。小燕子躯壳渐冷，永琪搂她泣不成声，掌心却忽感微颤——她鬓角胎记残血凝成金鳞，鳞纹蜿蜒入地，似与龙脉根系相连。

“阿哥…别怕…”气若游丝的声音竟自地底传来，紫薇急掐灵诀，发现龙脉光脉中浮出一缕赤魂，魂影眉眼如小燕子，却缀九霄凤翎。“她魂入龙脉了！”含香泪指地脉，“这莫非是香妃族中‘地龙共生’的古咒？”

乾隆踉跄跪地，掌心龙血渗入青砖：“朕…竟未能护她周全！”老佛爷瘫坐咒盘残骸间，冷笑戛然而止——地脉赤魂骤射金光缚其颈，小燕子魂音如钟：“老佛爷，你弑后、炼咒、噬魂…今以残躯囚于地宫，赎罪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