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紫禁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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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云突然甩出水袖，缠住小燕子脖颈的绸缎上绣满《雨蝶》琴谱。永琮拔剑砍向水袖，剑锋却被冰髓冻住：“母皇，她的血能唤醒所有冰封傀儡！”

地砖轰然塌陷，三百具裹着冰霜的机械尸兵破土而出，领头者掀开铁面——竟是十年前就该灰飞烟灭的班杰明，他的胸腔里跳动着尔泰的蛊虫心脏！

李嬷嬷将铜铸婴儿放在浑天仪中央，维娜的克隆体们开始跳祭舞。阿史那云割开手腕，血顺着星图凹槽流向小燕子：“陛下可知，桂嬷嬷为何选今日？因您的生辰八字与含香公主的尸蜕……”

麦尔丹的鹰笛突然吹响《十二木卡姆》，冰封的尔泰残甲竟自行拼合成人形，机械手掌捏碎浑天仪：“蠢货！你们当真以为能困住班某十年？”

胡太医引爆蛊虫轮椅，火浪中飞出金锁暗藏的峨眉刺。阿史那云在烈焰中褪去人皮，露出桂嬷嬷苍老的面容：“老身舍了这身皮囊，换得尔泰重生，陛下不该谢我？”

小燕子将玉玺砸向观星台，青铜柱裂开处升起含香的琉璃棺。永琮用冰髓剑刺穿自己心脏，血雾中浮现夏雨荷的虚影：“云儿，娘教过你，玉玺的终极秘密是……”

少年指尖的琥珀被驼队火光映得猩红，蛊虫封印的白发突然颤动。摊位后的独眼波斯商人猛地攥住他手腕：“这发丝的主人在漠北炼狱谷！她每夜被冰髓蛊啃噬，却始终念着‘燕子终要南归’……”

狂风掀起帐篷，沙粒在月光下凝结成尔泰残甲的形状。商人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班杰明被齿轮侵蚀的半张脸：“永琮殿下，您母皇等得太久了。”

地底传来蒸汽机轰鸣，三百具冰封傀儡破土而出。少年胸前的狼头刺青突然灼烧——那是麦尔丹临终前用鹰笛刻下的血脉印记。他掀开衣襟，冰髓剑从脊椎缓缓抽出：“原来我才是桂嬷嬷最后的‘活蛊容器’。”

小燕子的白发缠在青铜凤首箜篌上，每根弦都勒进她腐烂的皮肉。阿史那云（桂嬷嬷）的机械臂插入岩浆，舀出沸腾的冰髓蛊：“当年你砸碎玉玺，却不知它的核心早被我换成尔泰的蛊虫心脏——他就在这岩浆里，每日死而复生三百次！”

少年（永琮）的冰髓剑刺穿祭坛图腾，班杰明的蒸汽飞艇撞向山壁。火光中浮现尔泰的虚影，他的手指穿过小燕子枯骨：“陛下，臣的蛊虫……终于暖和了……”

桂嬷嬷突然惨叫，她的机械躯壳被岩浆里伸出的数百只尔泰残手撕碎。永琮割开手腕，血浇在蛊虫琥珀上：“母皇，儿臣还您一场迟了三十年的春雨！”

冰髓蛊在暴雨中化作春燕，啄食尽所有机械傀儡的齿轮。班杰明用最后蒸汽驱动铜雀台，将小燕子的白发送入云端。永琮扶着晴儿登上丹墀，她怀中襁褓里的婴儿掌心，印着尔泰当年用血画的燕子。

“这才是真正的《凤鸣九霄》。”金锁展开夏雨荷的人皮血书，字迹在雨中重组为“海晏河清”。麦尔丹的鹰笛从琉璃瓦坠下，笛孔里绽出一枝天山雪莲。

小燕子的叹息混着雨滴砸在金砖上：“尔泰，你总说要做我的影子……”

一缕阳光劈开乌云，蒸汽飞艇的残骸反射出尔泰虚影。他倚着锈蚀的铜雀轻笑：“陛下，影子只有在光里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