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燕血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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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琮的蒸汽银针扎进波斯商人的眉心，针尾渗出荧蓝蛊液。她怀中的婴孩突然啼哭，声波震碎摊位后的琉璃罐——罐中浸泡的竟是尔泰的半截指骨！
“阿史那云，你果然没死。”阴影中走出塞娅，蒙古弯刀上的血槽泛着青光，“陈知画用你的血温养蛊鼎十年，现在该还了。”
地底传来齿轮轰鸣，三百具蒸汽木乃伊破土而出，关节处嵌着桂嬷嬷的梅花烙。永琮掀开襁褓，婴孩瞳仁映出小燕子当年大闹梁府的身影：“外婆，该清账了。”
晴儿的水袖缠住镇墓兽的獠牙，袖中《凤鸣九霄》残谱突然自燃。火光中，夏紫薇的机械躯壳从棺椁坐起，胸腔弹出血玉髓匣子：“萧云，你妹妹的魂魄在我这儿……”
小燕子踩着班杰明遗留的蒸汽滑翔翼撞破穹顶，白发缠住血玉髓匣。匣内飘出萧剑的绝笔信：“当年雨荷诞下双生子，陈知画抢走女婴炼成蛊引——就是你日日抱着的‘永琮’！”
地宫砖石突然翻转，露出浸泡在绿液中的三百具婴尸，每具心口都刻着尔泰的燕子刺青。
永琮将婴孩放在祭坛中央，九鼎喷出的蛊火映出她与小燕子重叠的虚影。陈知画的机械头颅从鼎耳弹出：“双生蛊的终极秘密，是用至亲血脉重启蒸汽纪元！”
小燕子扯断白发扎入心口，血线缠住尔泰的残甲：“班杰明，你藏的最后一招该亮出来了！”
天际传来蒸汽轰鸣，高达驾驶的钢铁巨鸢俯冲而下，舱门内滚出永琪的冰棺。棺盖炸裂的刹那，萧剑的软剑贯穿夏紫薇眉心：“当年济南大火，是你换了雨荷的药！”
永琮的婴孩突然睁眼，瞳中齿轮转动，漠北所有蒸汽残骸应声自毁。
晴儿抱着永琮的骨灰坛远眺，海面漂来班杰明改造的蒸汽帆船。甲板上，白发散乱的小燕子正在教孙女组装机关燕：“这翅膀要斜三寸，像你外公当年……”
暗舱突然打开，金锁捧着染血的《太医署录》走出：“陛下，漠北新掘出的青铜匣里……有尔泰大人未寄出的信。”
信纸展开的刹那，海风卷着蛊虫灰烬掠过船舷，在空中凝成尔泰虚影。他指尖轻触小燕子鬓边白发，消散前留下一句蒸汽录音：“下辈子，不做英雄做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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