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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的姿势被拥在怀里陈宪之是真的难受,但人很显然已经困的意识都模糊不清了,他也不会不识时务的吵他,晚上少一顿活他可求之不得,大不了晚上等他睡熟了自己再扒开他就好。
次日一早温钰抱着怀里的人形抱枕深吸一口,顿时觉得无聊的人生再次充满了希望,低头睁眼一看,对上双大大黑眼圈的哀怨的棕褐色眼睛。
陈宪之扒开他的手,强硬的拒绝了他再吸的愿望。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毛病,非得抱着东西睡,他晚上想离他远点都不行,稍微动一下就被搂的更紧了,一晚上只差把他嵌在怀里了!
谁家好人晚上睡觉这么黏黏糊糊的,像连体婴。
温钰和他正相反精神头很好,抱着人咬了一口“心肝儿日安。”
陈宪之颈侧被他咬出个红痕,像是被狗啃了一口。他扯了扯唇角给他个笑“我今天可能要补好久的觉了。”
“当然可以,非常感谢你昨晚的热情。”他暧昧的对他眨了眨眼,稠艳貌美的脸让人消气不少。
见他脸色缓和,这人立马就粘了上来,缠着陈宪之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兰若带着洗漱伺候的人过来才收敛些,只是那眼神也不断往他这边看,总给陈宪之一种他随时要过来抱着他吸的错觉。
“哦对,我给你带了礼物。”兰若端上来一件银色的狐裘呈到他面前“搜刮出来的,天儿冷了觉得这衬你肤色就带来了,少吹风,屋里烤烤火就很好。”
温钰这个南方人在北边这些日子算是开了眼了,整个人都要被冷风吹干了,外面那冷风像是刀子一样。这样想着又给他怀里塞了两个手炉左右围着他。
“我走了,有人会和你对接零花钱。”陈宪之有时候觉得这人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做任何事都少有征兆,就像他说走,下一刻就真的再不迟疑往外走。
陈宪之愣愣的后知后觉要起身送他,被轰了回去“不用,你歇着。”
然后那人就走了,没再回过头。仿佛来这一趟就为了给他送个礼物,抱着睡一觉就作罢。
他用完早膳寻思回去补个觉,还没待他有动作就听外边兵荒马乱的一阵折腾。
“家长!不好了,地窖……地窖被淹了了!”下面值班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来禀报。
陈宪之手上握紧成拳面色阴沉,嘴里吐出两个字“温钰!”
他手里那批秋夜白就安置在地窖里,等他赶过去的时候祁述那边也收到消息在那等着,见他过来快步过来禀报。
“家长是盐水,里面半个时辰前被人投了石灰,水应该是昨晚放的。”
半个时辰前那可不是温钰走的时候,陈宪之气血上涌直想骂人,就不能等他把这批货转手,非得让他亏钱,真特娘的不是人。
“……别查了,让人收拾了,把嘴给我闭严。”他气的牙痒却也不能挑事。
秋夜白的生意本就是放在暗处的,这种生意就算是被黑吃黑了也得咽下去。温钰已经给了好处让他闭嘴,这事儿就得过去。
好在并不是他一个人倒霉……烧了这批货罢了,有了官家许可的酒水生意不愁来钱。
“陈年呢?把他叫来。”他想起这个守夜的倒霉蛋。
少年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秀气的脸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可怜,一看就是被人胖揍了一顿。
“惊吓家长,还望您原谅。”他嘴上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一看就是受到不小的影响。
他心里骂温钰那挨千刀的下手真狠,嘴上安抚下属,这无妄之灾也算是让他摊上了这倒霉孩子。
“这两天别当值了,我本想你替我去营中给兰将军送年礼,让别人去吧。你下去好好养伤。”
漂亮的眉眼才能让人心情愉悦,虽说是无妄之灾但不养眼的家伙还是不要放在眼前为好,每天浪费多余的善心会让他心情愈加暴躁的。
陈年没多说什么依言退了下去。旁人去办了这件事,不过他听说军营那边闭门谢客,送礼去的人毛都没见到还被臭骂一顿轰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这种下面子的事情以前陈宪之听见一定会给那边的人不痛快,可这次别说找不痛快了,听闻人乐得不行,给府里每个人都发了赏钱,一副有什么大喜事儿的样子。
*
“我真是开了眼了,没见过这么不留情面的东西,他陈宪之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弄死他狗日的……”
兰诺趴在榻上嘴里咬着块布恨恨地骂道,身后军医拿着药在他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摸,下手稍微重了点兰诺就收了声,咬着布把哀嚎声吞了回去。
脸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副官在他隔壁床也是一样的待遇就是身上的伤比他稍微好上那么一点,但也大差不差一样下不来床。
不只是他,营里但凡是能挂的上号的军官都趴在这,全挨了军棍一个都跑不了。
特别是兰诺,一个人挨了五十板子,没死半条命也去了,此时还有力气骂人副官都得夸他一句命真硬。
也亏的事这口气吊着,行刑那是硬给受下来了,就是得在榻上躺几个月,这年算是没法好好过了。
谁知道那被召回上邑的家伙一大早突然出现在他军中,噼里啪啦一堆证据扔过来他连反驳的话都来不及编,当场判当场挨揍。
不光这些日子和陈宪之合谋赚的都被搜刮了,还另外扣了他军费!真特娘的是老鼠回娘家——连吃带拿。
所有和这事儿有瓜葛的一个都跑不了,通通上了军棍。他这个带头的打的尤其惨,最让他生气的不是温钰不留情面就罚,也不是他妹一点都不帮他藏,是特娘陈宪之什么事儿没有还拿了售酒权!
根据当时兰若一句话没帮他说的架势,陈绎这小子八成把切实的账本走私线都交代了,翻案都成不了。
当时说好一起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的,虽说两人对彼此都没什么信任,合作也是岌岌可危互相质疑,从不信任的态度。但他这事儿是真不厚道,卖就卖了!温钰能逮着他算是他自己的本事没到家他认了,陈绎直接给他送上门算什么!
在温钰这边只要不砍头枪毙就不是什么大事,养好伤他还是一条好汉,就是骨头给他打折好几根得多养一阵。打罚完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让兰诺收手也就罢了。
他和陈宪之合伙主要是为了挣点外快,现在外快吃得硌牙就得换一个,温钰要杜绝这玩意他作为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那就得懂事。
“该死的温喻之!”他骂了一句不解气“一丘之貉!”
后续的事儿倒也简单,他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直接把年躺过去了,陈宪之那边自从温钰开口后生意好了很多,年时还来探他的病顺便送了一批酒算是赔礼。
兰诺没见他,让人收了酒把人轰出去。直到从酒缸里翻出银两才冷哼一声“算他小子懂事。”
两人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过,兰诺好了出去逛花楼都避着陈宪之离他远远的,背后和副官蛐蛐“那死破身子还逛花楼,马上风准没。”
副官“……”
严重怀疑你是纯恶意揣测哈,私人恩怨是没少带。
他看着楼上看台的陈宪之突然想到点什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将军,上次您不是说要找那个逃了的顾家人的消息吗?”
兰诺打了个哈欠明显没放在心上“不是病秧子老相好吗?找到人了?找到了我拿去当人情威胁他。”
“有点消息……”他话说的含含糊糊的“查到了小姐身上。”
“什么小姐?”他托着腮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唱戏的名伶随口问了句。
副官踩了他一脚“您说呢?”
兰诺痛的手上一抖把茶杯撞下去了,淡黄色的茶水泼在身上,他黑脸站起来,后面有人不耐烦的叫骂被他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下面的乱声让陈宪之的眼神落了下去,正巧看到兰诺把副官带出去。
“家长是兰将军。”陈年给他奉茶往下瞟了一眼低声道。
“又有乐子看了。”他接过茶,眼神不离台上“让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
“消息是真的,苏掌柜家儿子从上邑回来那边近期不安生,粮价升的很快,以往温家的商户都不开门了说是内部查账。”
上邑和别处不一样,温家统一控管粮银价格哪怕战时有所波动也不会超过民众能负担的价格之内。
温家家大业大一直秉持着持续割韭菜的原则不会一下把根挖出来,这种怀柔政策使得温家在上邑名声一直不错。
京都那群人过去民间风评价就已经够呛了,逃过去的可不只是皇帝还有大臣和随行皇族,一群人去抢已经被人稳稳握在手里的蛋糕不出事就奇怪了。
温钰带军出去的时候他们忌惮着还能夹紧尾巴做人,如今失土收复人被召回去,只要皇帝不搬回京都,一群人就要在上邑争利,加之温钰在北伐过程中的暴戾凶残也让他们人人自危。
一群什么本事没有的丧家之犬和手握兵权在上邑经营数代的温家这本就该是没什么悬念的对抗,坏只坏在皇帝……他也不敢信温家。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他落魄时没有别的选择温钰就是他的救命稻草,现在缓过气儿来了外贼没了温钰就是敲响的丧钟。
他怕,怕温钰大权在握挟天子以令诸侯,怕这天下改名换姓。所以刻在骨子里的自私和警惕让他天然偏向老贵族打压温家。
当然造成这个决定的原因有很多,战争利益分配,兵权,制衡……这中间的事不是他一个平民能左右的,不过吃吃瓜还是可以的。
毕竟温钰的下场关乎着他以什么姿态继续捞钱,温钰赢躺着捞,不时还能别人给他跪。温钰输跪着捞,指不定还得背井离乡改名换姓过段时间苦日子才行。
摒弃私人感情来说,以他认识的那个人来说,他不觉得温钰会输。
这人心眼比葵花盘上的籽还多,有权有钱还有军队压阵,名声上还是平叛的功臣。先不说动他容易寒了新贵一派的心,就说动了吃不下就得被撑破肚皮,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反扑还是要掂量掂量。
当然话也不能说死,万一这个家伙在放荡不羁的行事作风下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忠君爱国心,励志要做于谦,岳飞之流那当他白猜。
他自认倒霉把家底就当打水漂了,陪了好吧,就当给温钰当纸钱烧了。
不过想想应该也不会,兰诺还安安生生在这儿听曲儿,早上火跑回去了。
这倒是警醒了他,看着少年警告了一句“别叫你嘴里露出来风声,我可不保人。”这动静不算小,人还坐的这么稳不是串通好了就是刻意封闭消息,无论哪一样都容不得外人戏说。
“家长放心奴心里有数的。”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陈宪之扬了扬下巴对他吩咐“唱花旦的让它在后台等着。下值让你弟来,我瞧瞧书读成什么样了。”
“是。”他应下见他再没别的话就退出去。先下去给后台递了信儿,换值将人喊过来自己过去。
让他们兄弟两个读书这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陈宪之这人太要强了不肯弱人一头去。
上次兰诺送来的洋文书他趁着养病期间让艾斯教着读,现在勉强也能认个七七八八。学了洋文又想把之前读了个囫囵的本事捡捡请了兖州别处有名望的夫子过来继续读。刚巧陈年兄弟两个,特别是弟弟之前基础就好,陈宪之有意栽培他们两个便也顺便请人过来教,下值去上课,课业抓的很紧 每次被喊过来对他们来说都算一道坎了。
陈宪之这人脑子真的很灵光,在学术上学的很快。那夫子遗憾他被商贾耽误,时时劝他等局势安定下来就去科考谋功名去。
陈宪之当时只是笑着说自己才疏学浅野路子上不得大雅之堂,心里却不以为然。先不论他能不能考上功名,就这局势……怕是很难再安定下来了,考了那东西容易成为靶子,入了朝廷以后可不好脱身的,哪儿像他拿着银钱混日子舒坦,把脑袋别腰上的可不只是军官武将,杀人的也不只有刀。
戏结束的很快陈宪之的授意下后台今日除他外没有外人。他进去的时候后台乱糟糟的一伙儿人奔来跑去收拾道具,见他绫罗锦缎由经理陪着慌忙不跌让开,省得惹事上身。
这股乱象直到伶人的休息室前才停息,嘈杂的乱声并没有传到高一层的人耳朵里,乱象与混乱被服从者很好的蔽于人前,营造出或是歌舞升平或是太平无忧的假象。
他礼貌的敲了三声门,得到请进的回应后给经理递了个眼色。人很识时务的下去,他推门进去,瘦削的人影背对着他姿态悠然的卸妆。
他眸色冷淡开口问道“你怎么避过温钰的?”
“都不问我近况,比之从前你可是冷淡不少。”男人笑着转过身来,卸到一半的妆造层层覆盖着他优越的五官,细长的狐狸眼落到他身上深情又勾人“陈家长可真让人伤心。”
“毕竟能看到侯爷唱花旦也挺惊讶的,意外之下失了礼数,你别和我这个病秧子计较。”他没什么诚意的施了个礼敷衍之情溢于言表。
好在刘璟也不是来和他客套的,自己废了大功夫避开温钰的耳目在这和他扯皮才是有病,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投温钰吗?”
“您这话说笑了,我就一商贾戏子,我不重要。”他笑着落座看着男人和他打太极。
他是刘璟捧起来的,算起来如果不是刘璟他现在可能就是陈家人看不上眼的玩物。刘璟帮他上位他承他的情,可他这半年给刘璟的回报也不小,虽说还不清但也不再值得他豁出命上他的贼船了。
“不,你很重要。”刘璟直视着他的眼睛脸上再没有任何笑意。陈宪之知道他的为人,心下开始头疼自己待会要怎么拒绝他。
刘璟一直都是一个不太坚定的保皇党,为什么说他不太坚定呢?因为他性格就是叛经离道的那一挂,作为温钰的发小,相较于温钰来说入朝封侯的他更能明白这家国到底烂到什么程度了,有多无可救药。他很轻易的就能共情温钰。
至于保皇党则是因为刘家从始至终的立场,他的爸妈,爷爷,往上数十代都是为国捐躯的忠良……这是家族给他的立场。加之挚友程宋的影响,他是现而今老贵族中主张变法的那一挂人。
温刘两家一南一北作为王朝支柱,刘家虽衰败底子尚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投皇帝和温家斗双方都讨不到好处。
前些年这家伙广撒网恩惠了不少人,他这样借他改命的不少,刘璟如果开口这人情他还是要还的,而自己能有什么价值想也知道。
在他把话挑明了之前陈宪之开口道“我不会背叛任何人。”
刘璟挑眉笑“信任都没有谈何背叛呢?”
两头押宝的商人如果不肯掀盘那就是利益给的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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