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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述新奇的扯过男孩颈上的长命锁,不讲究的在自己衣襟上擦干净血迹给他呈了上去。

“全解决了家长。”他一笑露出整齐的八颗牙,有些莫名的傻气。

陈宪之嫌弃的用案上的筷子夹起那长命锁“按计划办。”

*

温钰坐在曾经的御书房打量着其间琳琅满目的古董玉器几乎堆满了整间屋子,上面挂的“汇流澄鉴”四个大字在这间没几本书的地方分外讽刺。

兰若端着茶无声进来给他奉上,在他端起后将几页信纸放到他面前。

其间“兰诺敬上”几个丑的要死的大字分外醒目,火漆已经被拆了,说明信件内容已经被人查看过了。

他仰仰头问兰若“他说什么?”

“无异状,陈绎养母和幼弟被杀在要他给个交代。”她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一下,信纸上有重要信息的部分已经被她标记出来,兰诺吐槽的废话被选择性忽略。

温钰感兴趣的家伙一般都是会被调查清楚的,在他们更早相遇之前,他们就将他的底细挖了个底儿朝天。

本身名为杜善,杜伯良。是陈夫人兄长家下人的孩子,因为幼时格外秀丽的样貌被多年无子的陈夫人收为养子改名为陈绎,他格外得陈家主的宠爱一直被带在身边,哪怕叛经离道的要学唱戏也如了意。

这其实就算另一种层面上的不在意,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真正的宠爱又怎么会容许他去学取悦人的玩意,更何况那是个世族中的男孩,只有玩物才会被纵容。

从始至终陈绎对自家的定位就很清楚,他隐秘的将自己物化,放置在一个看似毫无威胁的位置,让陈夫人遗忘他,轻视他。在无声中蚕食陈家,通过取悦陈家主掌握陈家的权利,最后取而代之。

哪怕陈夫人在最后几年生下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但那又如何呢?他已经大权在握甚至可以在陈家主的灵堂上公然给他的幼子取名为伯良。

被陈夫人用来笼络夫君心的玩物站在她需要敬爱的位置,披着温柔和善的皮囊将她和儿子犹如圈进一般放到那个佛庵。

人死了自然不会是当真和兰诺有关系,八成是这家伙有哪里惹了人家被栽赃嫁祸去了。

伯良,那可不就是将善良放在第二位呢,至于第一位是名,利还是其他那可只凭着不多的良心了。

他想起那只机警可爱的狸奴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上次说他被兰诺气了个好歹,兰诺又惹他了?”

浮姑到京都的信件需要三天,实际上这封信到他手上就已经是三天前的消息了。

兰若摇头“并未提及。”

兰诺虽然面上看着不正经但隐瞒添油加醋这些还是不屑的,特别是送到温钰这里的信更是他亲笔所书,不经二人手。信上如何他眼中的事实就基本为何。

“你去给我催催,近几日烦心事太多难得有个乐子。”他翻看了信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兰诺叙事剧情感画面感太强了,他经常当成话本看,特别是当他的情报里有了陈宪之之后,每次来信他都能看出花来。

兰若收下信件点头应下,温钰又问“整顿的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好玩的?”

“抄了恭亲王府和肃国公府各种奇珍总价值共计白银六十五亿两,铺面六百余家,土地一千余顷,家奴八千余口……”

哪怕温钰抄了那么多勋贵世家也不得不承认王室亲族还是个中翘楚,根据他的了解朝廷一年财政收入至多不过八亿两,抄两家勋贵就足够全国庶民的八九年的汲汲营营。

“最好不过,给陛下去信。恭亲王投靠逆贼实为叛党已畏罪自裁,肃国公逃离中被流矢射杀。”他手上摆弄着玉玺,慢条斯理的盖到了早就写好的圣旨上“五族内枪毙,九族内流放。”

兰若面无表情的接过圣旨提醒他“家长,陛下在恭亲王五族内。”

“……”温钰故作稳重的扶了扶簪髻努力在下属面前保持威严“我知道,口误。”这不是这么说显得很装吗。

兰若在某种时刻不是很想给他留面子继续提醒“咱们家准确来说也在……”

“出去!”恼羞成怒的家长和他肩上骤然弹起的花纹蛇,兰若优雅的福了福身,拿着圣旨转身离去。

“等等!”她回头看去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有大半张脸隐匿在昏暗的灯火中,明明御书房外正是艳阳天,屋内却被黑暗裹挟哪怕屋内点满了灯烛也无法驱散,像是这种暗沉已经侵蚀了王朝的未来,药石无医。

温钰对她笑着挥了下手“我翻出来的好东西给狸奴送去一份。”

他笑的时候满堂在她眼中骤然清晰,那样恢宏富丽的场景才配让温钰坐在那。

她摇头提醒“家长,这太失礼了。”

*

“你是说温钰那牲口给陈绎送了金银首饰,古董字画还有几车药材布料?不是,他凭什么?!”兰诺一嗓子差点没给副官送走。

要不是一群人拉着这人指定要不管不顾的往京都去把温钰从王城里拽出来揍。

他拽着兰诺衣领伸手捂他嘴阻止他口无遮拦“我草他妈的,老子为了他把头别在裤腰上,他倒好拿着钱哄不相干的人……唔,别特么捂老子,给我备车……备车!老子去京都……”

“将军!将军别喊了!主子说了明年军费给这个数。”副官一边捂他嘴,一边企图压过他的声音。

对着他一听见军费就两眼放光偃旗息鼓的上司比了个数。

兰诺一看他伸出来的手,也不嚎了直接就抓上了“他不是诓我的吧?”

这模样比他上次钻花楼拿温钰手令点花魁,顺带脚请满楼的人喝花酒还要鲜活有人气儿。

副官行动上颇为嫌弃的扒开他的手,面上表情则十分诚恳“主子怕您不信呢,提前批了一部分来。”

这都不用他再拦了,军费到手兰诺早把找陈宪之算账的事儿扔到八百里开外了,转眼就不见人影往辎重营那边奔。

陈宪之大早上就坐在院里听人唱礼,直吵的他脑袋疼,礼单从上午唱到晌午给他闹得昏昏沉沉的,要睡过去了都。

等到动静小了抬眼那太监笑眯眯的看他,他略有些尴尬,带着笑问“公公可是结束了?”

太监接过祁述奉来的茶,听他问话也不沾水先回话“哪儿能呢,这不是怕累着贵人您嘛。这晌午了您先请用膳,咱们不急。”

“……”他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一想这种折磨还要继续就想死,给祁述递了个眼色。

祁述心领神会的从袖中拿了个沉甸甸的袋子往太监怀里塞“公公,我们家长这身体前些日子伤着了熬不住,您看……”

“哎哟……”他眼神短暂的略过陈宪之尽然他脸上的笑毫无破绽,但在宫里混出来的哪个不是人精,太监立马心领神会。

“这说到底就是个流程,大人说了全凭贵人心思。这是礼单,给贵人敬上。”

祁述好歹把人安顿好了,幸亏人来之前被敲打过,不然就祁述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姑且也要把人气个好歹。

“奴才算是领教了,这真是……”

他站在陈宪之面前叫苦连天,自家主子看乐子够了递他一盏茶,他装着受宠若惊的模样往边上躲“呦呦呦,奴才可不敢……”

陈宪之拿案上的金瓜子扔他,笑骂道“给脸不要脸。”

他倒是接的准,笑眯眯把接到的揣怀里“谢主子赏。”没接到的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响做一团,好不热闹。

“礼单我还没看先落到你手里,我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抓紧机会看上什么赶紧拿。”他手上慢悠悠扇着扇子明示他。

祁述干脆往地上一跪,跪到他身侧表衷心“奴才人都是家长的……”

“别装了。”他拿扇子戳他额头“漆白巷孙师傅家的二女儿听说给你抛香囊了。”

“家长!没影的事,别毁人家清誉!”他着急火燎跪直了瞪他。

“呵,”他笑着拍了拍嘴示意自己失言“你心里底细,库房钥匙我又没收过你的,要着什么自己拿,那些敏感的警惕些就是。”

“家长……您这话说的,拿钱买我们从小到大才是糟践我。”他小心翼翼抬头看他,又笑“家长,我没读过几年书,家里也没人了。孙夫子家里是体面人家,三书六礼想请家长出个面。”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你家长我经历哪项了?”他坐直了身子,指挥他“别跪了,端药。”

“得嘞。”他一听就知道有谱了,脚步轻盈的往外奔。

少年看着抢了他倒药活计的祁述难得多句嘴“祁管家今日好喜气。”

祁述笑得眼都快没了“双喜临门,家长这脾气是愈发和善了。明儿我给你和小琢拿糖吃……”

说到这儿他话头一顿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的脸,少年让他看得局促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祁管家……”

“你想不想调去家长身边侍候?”

他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当时下就给少年脸吓白了。不知道联想到什么东西,白着脸一扭头就跑了。

“哎?这稀奇孩子。”祁述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也没多想只当他是不愿意,想想也是,自家家长可不好伺候。

他端着药把这事儿给陈宪之学了,陈宪之将药一饮而尽,用帕子掩着唇角,帕子上的熏香也遮不住鼻尖萦绕的那种苦味。

他皱眉问道“捡回来的?让他避着南院。”

南院住着京都派来的太监,那孩子长得秀丽,容易惹出乱子。

“你给女子家体面我不反对,你安排便是,两日如何?”他挑眉看他,眸中带笑“两日安顿好府中,放长假准备去。”

他收了药碗给他端蜜饯“这六礼闹下去再快也要一年半载去,我可……从未离家长那么长时间过。”

“这种时候闹什么温情戏码。”他嗤笑一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了家室就是另外的人家,好好过活。”

“这不一样家长,这不一样……”他跪在塌下,见他拿了两颗就强硬的收了碟子。

不顾他望蜜饯欲穿的眼神继续道“您救了我的命。”

陈宪之垂头看他眼神语调那是难得的真诚“把你救回来算是要了我的命。”

祁述看着他只是笑,半晌摸了一颗给他“不能再多了。”

陈宪之拍了那颗蜜饯挥手让他下去“去准备吧,需要我出面的地方来知会。”

*

“?陈家去了个太监唱礼?凭什么!我的辎重就使唤人随便扔来,他温钰……”

副官习惯性往他嘴一捂劝道“请神容易送神难,那太监进军营像什么话,您仔细着点,让主子知道非扒了我们的皮。”

兰诺也就心里不平衡嚎两嗓子,真叫他为这个找到温钰头上去,别说那阎王,他妹都得给他来两下。

“啧,温钰现在眼里哪儿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容娘上次怎么跟我说的,男人的钱在谁那心就在谁那。之前那温喻之哪次军费不是给我这儿最多,现在呢?你瞧瞧现在呢?!”

说到激动出他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在副官面前左右来回踱步,偏偏他生的挺拔,学小媳妇这么一走,整个屋里都压抑的慌。

副官受不了他的唠叨接话道“现在咱们营还是军费最多的。”

“做人你就不能只知足于现在!”他一反驳兰诺那嗓门扬得更高了“做人你得有危机意识吧,上次温钰怎么骂你们的,什么水往地上流……”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得嘞,挨骂还得负责当个提词器。再说了温钰什么时候骂人了,那明明是严厉的讲话。

“你这不是记得吗!有人来分注意力了还看不出来吗?”他厉声疾色的指着副官,连带着外边听墙角的一众将领“他给陈宪之送了多少了!林林总总得有个两百万两了吧,老子一年军费才特娘多少!我给他卖命,他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放在哪儿!”

副官抓着头发神情复杂劝他“将军,咱这军费也没缺过咱们的。再说了,谁挣点钱不是为了给家里的婆娘花了,您得了小姐接济还给容娘子送去呢。主上给人送点礼……那有啥的,都是自家人。”

他这话一出引得账外人纷纷附和。

“就是,俺婆娘每日那胭脂水粉就花不少。”

“我这府里好几房呢,养家糊口哪里不是钱,这也不耽误给兄弟们分的。”

“将军,主上那也正常,男人本色嘛。”

听了他们的话兰诺更气了,直接破口大骂“你奶奶的谁给我说的这文盲词。男人本色是他妈好色吗?让你们读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主上的开春固然令人伤心,但下属的文盲更让人绝望。

副官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勉强把人按下跟他分析“不是将军,咱们换个层面想主上送陈绎那么多东西,他那边也收了。那不就是默认一家人了,既然如此那佛庵那事……这不就算私了了。”

兰诺眼神明灭,视线在营中众人身上不断闪过“你是说温钰这死小子……帮我呢?”

“那肯定的,您在主上身边什么身份地位,就算再喜欢那陈绎也得往您和小姐身后排。”副官好言相劝的哄着,这么多年他也算是摸清楚了兰诺猫条。

当他发疯的时候,提温钰。如果提温钰不好使,那就提他对温钰多么重要。一保准能哄好,这么多年从无失手。

兰诺兰若兄妹,温钰激推毒唯,拒同担,雷同好。自家主上事业脑专业维护者,超绝事业脑思维单细胞生物。

“啧,你说得对。温钰这么帮我我得顾全大局一点,为这那么点蝇头小利跟那俗民吵架太掉价了,我得大气一点。”他飞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吩咐副官“你那啥,把温钰送我那一堆洋文书从家里收拾出来,打包扔陈绎府上去。”

副官张嘴想要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扫了回去。

根据他的了解,那陈家长在上一辈的影响下没读过几年书,不过是略识得几个字好不在人前出丑便是。哪怕后边有老师什么的,为了打理家业跟着学着,又能高到哪儿去,兰诺这不纯纯埋汰人吗?

就这还说顾全大局?心不心虚,不说你纯挑事都算是客气的了。

住浮姑这么长时间八卦也能知道,陈宪之没读过几年书,送洋文书……他看着人眼色试探性的问“把艾斯先生一起送过去?”

艾斯是温钰给安排的从军医生,西洋人来着整天神神叨叨的什么上帝,坚持不懈的要给他们传教,兰诺烦他烦的要死,不是温钰压着他早把人轰出去了。

他一提直接一挥手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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