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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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立夏 天墟遗址

萧烬站在坍圮的观星台上，手中焚天令映出月轮中的异象——青铜巨树在环形山阴影中生长，枝干缠绕着星髓凝成的锁链。小柒的冰晶罗盘突然爆裂，碎片在空中拼出\"甲戌百一十三\"的古篆，与雷狱夺火时岩壁的刻痕如出一辙。

\"空间稳定值：两成七。\"

林十二的伤口渗出青铜溶液，沙漏状裂痕已蔓延至脖颈。他指向东南天际：\"他们来了。\"

七十二道流星划破夜幕，坠地时震起环形气浪。烟尘中浮现的并非陨石，而是身披青铜鳞甲的机关巨像，每尊巨像胸口镶嵌的六指血玉，正与萧烬手中的焚天令共鸣发烫。

第一幕：青铜狂潮

首尊巨像踏碎祭坛残柱，关节齿轮的轰鸣声震落残檐断瓦。萧烬旋身避开横扫的青铜臂，焚天令劈在鳞甲缝隙处，迸出的不是火星而是星髓——这些机关竟以星髓为血！

\"坎位三步，震宫避让！\"

小柒的冰凰纹在穹顶铺就八卦阵图。萧烬踏着乾位跃起，却见巨像背后展开青铜羽翼，翼骨由无数微型浑天仪拼接而成。羽翼扇动时，星髓如暴雨倾泻，触及地面即凝成带倒刺的荆棘。

林十二的重戟刺入巨像膝关节，扯出的齿轮刻着慕氏族徽。他忽然惨叫，戟杆内部伸出六指机械手，将他拽向巨像胸腔的熔炉。

第二幕：血玉真相

萧烬斩断机械手救下林十二，断肢在空中分解成三百枚带血玉的齿轮。每枚血玉内部都封存着战尊克隆体的记忆碎片——第九代克隆体被制成机枢核心，百年间不断重复着被收割的轮回。

\"看月亮！\"小柒突然惊呼。

月面环形山的青铜树急速生长，枝头悬挂的水晶棺在月光下清晰可辨。每口棺内都躺着与萧烬相貌相同的躯体，心口插着不同兵器，与议会长廊所见如出一辙。

巨像群突然同步结印，地面浮现覆盖千里的洛书矩阵。矩阵纹路渗出星髓，在空中凝成慕清雪的身影。她手中托着的冰凰玉盏，正盛放着从林十二伤口提取的青铜溶液。

第三幕：文明药圃

慕清雪的虚影轻点玉盏，星髓溶液化作暴雨降下。接触雨水的废墟突然疯长出血肉植物，藤蔓上结着人面果实——分明是玄武城地宫中的实验体样貌。

\"这才是真正的收获季。\"她的声音带着机械杂音，\"三百代战尊浇灌，终得完美道种。\"

萧烬劈开缠足的藤蔓，发现根系深入地下千里。顺着斩裂的地缝望去，地幔中盘踞着青铜巨树的主根，根须缠绕着历代战尊的尸骸。根系末梢刺入巨大星髓矿脉，脉纹正是焚天九劫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