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神霄微尘·蜕凡烬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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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想找死吗？！”

石坚的厉喝如同炸雷，带着化神境（在神界对应蜕凡境）巅峰的沉重威压，狠狠压在“烬”的身上！那威压并非简单的气势，更蕴含着神界大地般厚重的法则之力，让“烬”脚下的符文草地都瞬间龟裂下沉！他体表的归墟寒意被强行压制回体内，幽蓝星璇眼眸中光芒剧烈闪烁，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肖原和柳清歌脸色骤变，瞬间挡在“烬”身前，肖原的混沌星旋全力运转，试图分担压力，柳清歌的星火道域也竭力燃烧，形成一道微弱的屏障。

“石村长息怒！”肖原急声道，“‘烬’他初临此界，言语不通，更不通人情世故！绝非有意冒犯！他只是……只是对那远方天象感到好奇，绝无亵渎之意！”他刻意将“神霄玉清府”说成是“远方天象”，试图淡化其禁忌色彩。

柳清歌也连忙解释：“前辈明鉴！‘烬’道友性情孤僻，言语简略，常词不达意。方才之语，定是出于对天地伟力的本能感应，绝无他意！”

石坚眼中厉色未消，死死盯着“烬”。他能感觉到，这个气息冰冷的青年身上，刚才确实爆发出了一丝极其隐晦、却让他元神深处都感到莫名悸动的波动，仿佛触及了某种深埋于血脉中的古老印记。这绝非一个普通“飞升者”或“流民”该有的反应！

“哼！”石坚冷哼一声，威压稍敛，但目光依旧锐利如刀，扫过三人，“好奇心？在神霄境，好奇心是最容易让人灰飞烟灭的东西！尤其是对那等禁忌存在！老夫再警告尔等最后一次，管好你们的嘴！也管好你们的感知！不该看的东西，看了会瞎！不该想的东西，想了会死！”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至于你……”他指向“烬”，“气息诡异，身藏异力，更兼口出禁忌！老夫无法信任！念在尔等初犯，且确有飞升之疑，死罪可免。但黑石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来历不明的‘大神’！你，不得入村！就在这村外荒野自生自灭吧！”

此言一出，肖原和柳清歌心头一沉！

“村长！”肖原急道，“荒野凶险，更有荒兽环伺！‘烬’道友孤身一人，如何能活？恳请村长网开一面！我等愿加倍劳作，以赎其过！定会严加管束于他！”

“加倍劳作？”石虎在一旁嗤笑，“你们三个加起来，能顶一个蜕凡一重的劳力就不错了！还想保一个祸根？村长已经格外开恩了！没当场把他格杀，或是丢去喂荒兽，就是看在那块星核碎片的份上！”

石林也皱眉劝道：“肖道友，非是我等不近人情。神霄境生存艰难，任何一点不稳定因素都可能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此人……太过诡异。让他留在村外，已是最大的仁慈。”

“烬”自己却沉默着，幽蓝的眼眸从石坚身上移开，再次望向那遥远天穹深处被霞光笼罩的禁忌方向，仿佛刚才的生死威胁和驱逐令，对他而言远不如那冥冥中的呼唤重要。他体内的青玉莲子，在石坚提到“不得入村”时，似乎反而平静了一丝，仿佛在说：荒野，或许更适合它。

肖原和柳清歌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他们一路同行，历经生死，早已是生死与共的伙伴，绝不可能在此刻抛下“烬”。

肖原深吸一口气，对着石坚深深一揖：“石村长，若‘烬’不得入村，晚辈与柳清歌，亦愿留在村外，与他一同自谋生路。救命之恩，晚辈等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所成，定当厚报！”

柳清歌也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清歌亦是此意。三人同进退。”

石坚看着眼前这两个同样气息奇特、却明显重情重义的年轻人，眉头紧锁。他并非心肠狠毒之人，只是身为村长，必须为全村数百口人的性命负责。那个叫“烬”的，给他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愚蠢！”石坚最终拂袖，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神霄荒野，岂是儿戏？蜕凡未固，与蝼蚁何异？你们可知，没有村落庇护，没有‘蜕凡膏’稳定肉身元神，没有‘引气诀’引导狂暴的仙灵之气，你们连三天都撑不过去！要么被仙灵之气撑爆，要么沦为荒兽口粮！”

他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被一圈粗粝黑色岩石垒砌的低矮围墙：“看到那围墙了吗？那不是为了防人，是为了抵挡最低等的荒兽‘石爪鼠’和‘蚀骨风’！你们以为凭你们现在的状态，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