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犀利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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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必须压制。

然而时至今日，那原本庞大且权势滔天的文官集团，却因内部激烈的党争而陷入了混乱不堪、分崩离析的境地。各派系之间争斗不休，彼此勾心斗角，使得整个文官群体失去了往昔团结一致的行动力和凝聚力。面对如此局面，想要借助其他党派的势力来实现压制厂卫，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在这令人忧心忡忡的形势下，似乎唯一能够寄予希望并加以依靠的力量，就只剩下了东林党自己了。毕竟，相较于其他党派而言，东林党更愿意相信自己。

随后的几日整个朝堂风平浪静，各党派之间联络频繁，作为坐在风口浪尖上的齐党党魁方从哲，则闭门谢客，施施然坐在家中饮茶，仿佛府外的滔天巨浪已与其无关。

在大明一朝，很少有大臣能受到群臣攻击而保住官位的，甚至很多人一被攻击就立马脱帽离去，恨不能张一双翅膀立马飞回老家，或许这样未来起复时才不会被人诟病。你越是爽快的离去，口碑反而越好。

实际上他对于首辅宝座早已经厌倦，自万历年间上任首辅以来已经七年了，好不容易阁臣队伍添加了一位新人，他也终于不用做独阁。新帝登基以来他也数次请辞，但都遭到了皇帝的拒绝。如今齐党、浙党、楚党已成溃败之势，他已经尽力挽救，无奈势单力薄，最终败于东林之手。

如果不出意外，后日九月初九早朝，就是他最后的时刻了，已然放弃抵抗的他连召集党员密谋协商如何应对东林党的攻击都懒得做了。

九月初七这一天，晨曦微露，万籁俱寂。方从哲像往常一样缓缓地推开了书房那扇厚重的隔门。他轻轻地点亮油灯，柔和的光芒渐渐驱散了屋内的黑暗。正当他准备安坐下来，静心阅读一会书籍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书桌上似乎多出了一个物件。

心中涌起一丝诧异的他，快步走到书桌前，定睛看去。只见一个精致的匣子静静地放置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去揭开其中隐藏的秘密。方从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打开了匣子。然而，就在盖子开启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里面竟然是一份厚厚的文书！

仔细端详之后，他惊愕地发现这份文书竟是由皇帝亲自授意，通过神秘莫测的锦衣卫之手传递而来。而其内容，则是详细记录了东林党暗中密谋所要实行的重大事件。

方从哲越往下看，心情愈发沉重，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待到看完最后一行字时，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直冲脑门，让他的双眼变得通红，甚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方从哲怒不可遏地咆哮出声，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不息。随着这声怒吼，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但眼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渐渐地，他原本因愤怒而有些迷离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犀利与精明。

他决定，携手皇帝与东林党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