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口锅,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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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们要,先到先得,公主方才说过的。” 一看东方朔往前凑,大有要把铁锅包圆的态度,几乎刚刚动心要买锅的人都达成默契,把东方朔挤出去。
“哎哎哎,别挤啊。公主,剩下的臣全都要了。”东方朔纵然被人一个个的挤出去,靠不近刘徽那儿,还是扯着嗓子大喊。
但到最后,他一个都没买到。
一百口锅,多一口都没有。
后面那些没有立刻打定主意的人,再想买,没了。
“想要的报个名,等锅做好,本宫命人送到府上如何?”刘徽瞧着人失望的眼神,给出解决的办法。
本来以为抢不到的人,这下马上满血复活。报名,报名。
“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锅没了,饭吃过了,没买着锅的还报上名了,平阳长公主这院里的人几乎走光,因此,没能包圆这些锅的东方朔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腿揉胳膊,颇是可怜。
刘徽走过去道:“东方中郎,一口锅而已,放心,你帮我忙,送你何妨。”
东方朔惊喜的一拍大腿道:“还得是公主,就是大气,一下子就懂臣的意思。”
卫长公主跟东方朔并不相熟,对东方朔夸张的动作,只觉得滑稽,没能忍住掩口而笑。
“东方中郎,只要锅就行了?”平阳长公主也起身走来,打趣问。
东方朔道:“要是公主能给臣一份菜谱再好不过。”
下一刻,刘徽从袖中掏出一份竹简,“给。”
东方朔欢喜接过,随之眼珠子一转问:“公主不是说只有一份?”
“一份是给主父中大夫备的,一份给给东方中郎备的。”刘徽如是解释。东方朔心头没能忍住跳动,这意思,这意思不等于在说,刘徽料到他们会出手?
东方朔不由打量起刘徽。
作为一个在刘彻身边起起伏伏几回的人,东方朔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因为这份洒脱肆意,东方朔日子过得不错,刘彻对身边的臣子,有时候也极为放纵。
现如今的臣子,多是举荐而来。
早些年刘彻感于身边可用人才太少,是以设察举制,让各地举荐平民或低级官吏,从中按照一定的标准选拔在道德、品行、才能方面符合要求的人才入朝为官。如孝廉。
东方朔当年是自荐入朝的,上书三千片简,刘彻读了两个月才读完。刘徽有幸也读过那些片简,在才识上,刘徽还是佩服的。
当然,刘徽最喜欢的是东方朔的不拘小节,洒脱。
“公主可真是。”东方朔意识到他和主父偃一番操作,都在刘徽意料中,有那么一刻看向刘徽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惊叹以及惋惜。
这要是个皇子得有多好!
“有劳有劳。”刘徽冲东方朔含笑打趣。
“听闻公主又让人研究出不少好东西。公主倒是也让臣参与参与。”东方朔顺势提起一点小小的要求。毕竟,他在刘彻那儿看到端倪了呢。
刘徽瞥过东方朔一眼,“什么?”
没办法,刘徽最近折腾的东西有点多,因而直问。
“酒?”东方朔问。他其实不太确定。
平阳长公主在这会儿同样惊叹望去。
酒。
不对,酒不是没有,多好的酒值得东方朔讨要?结果东方朔补上一句,“臣有幸闻到酒香浓醇。”
酒香浓醇?平阳长公主不错眼望向刘徽,“东方中郎说得我都好奇了。”
“姑姑,还在试验,我给父皇拿了一小壶试试,等成了一定送姑姑尝尝。”提起肉,去腥味不可避免想起酒,于是刘徽让人捣鼓,捣鼓的过程,刘徽不确定酒的好坏,霍去病倒想试,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要试,那怎么能行。
刘徽当下决定把酒孝敬给刘彻,好不好,由他评价。
“公主,臣很乐意为公主试酒。不知公主能不能给臣一小壶?就一小壶。”东方朔听到刘徽坦然承认,都要高兴坏了,咽着口水,一脸动心的冲刘徽讨要。
酒是好东西,刘徽认同无比。
东方朔好酒,刘徽也知道。
想喝她的酒不是不行,刘徽笑眯眯的道:“想喝酒不是不行,中郎,得拿东西换。”
东方朔不错眼的看向刘徽,自不会错过刘徽眼中的认真。想到那一阵阵酒香,东方朔再一次吞下口水道:“公主,什么东西是臣有的,公主只管开口。”
这爽快的劲儿,刘徽满意无比的道:“听闻东方中郎府上藏书颇丰。”
闻弦而知雅意,东方朔岂不知刘徽是个好学上进的勤奋孩子,沉吟片刻,东方朔道:“公主不会想用一壶酒换臣所有的藏书吧?”
谁料刘徽耸耸肩,极为无赖的道:“我有此心,中郎不觉得吃亏就好。”
平阳长公主和卫长公主都掩口而笑。
东方朔立刻高声道:“不成不成,臣这样亏大了,亏大了。臣不应。”
为臣子敢这样说,不容易。
刘徽扬眉噙笑道:“那不如这样,我给你一两酒,你送我一本书?”
交易挺好的,刘徽乐得跟人交易。
“一言为定。”东方朔一听也不吃亏,当下拍掌叫好,催促道:“公主让人回去取酒,臣这就回府取书。长公主,臣先行告退。”
听他那迫不及待的语气,像是生怕刘徽反悔。
平阳长公主……
“你倒是不怕酒不好喝。”平阳长公主不禁提一嘴。
“长公主放心,但闻酒香,臣可以确定,未央公主让人酿的酒定不差。”作为一个爱酒之人,东方朔还是有点见识,确定以及肯定,就刘徽送给刘彻的酒,绝不差。
“东方中郎,先给你备一斤?”一两换一本书,刘徽原想价是不是有点高,结果一看东方朔反应,她感觉好像吃亏的是她自己。
东方朔爽朗的声音传来,巴不得。
刘徽见东方朔飞奔离去,半分稳重持重都没有。
“你卖锅,倒不如卖酒。”平阳长公主提一句。
刘徽哭笑不得的道:“姑姑,别管是锅还是酒,都得有才能卖,尤其还要确定自家有剩才成。”
别管是铁还是酿酒用的粮食,都是稀罕物,要是不富裕肯定不能弄。
律法有相关的规矩。刘徽并不是一个明知故犯的人。
“你这锅还要卖?”平阳公主觉得,锅这样的东西,不过是图个新鲜,谁家主子会特意关注锅的事。
随之又想,等闲确实不会关注,架不住要是各家都有,有的人家却没有,这宴会上没有炒菜,免不得受人奚落。
“今日谢谢姑姑。”刘徽开口,平阳长公主二话不说帮忙,刘徽之前请人帮忙的时候心存感激,忙帮完,更是感激。
平阳长公主上前摸摸刘徽额前的小辫子道:“一家人说什么谢。我倒是没有想到皇上会许你行商贾之事。”
士农工商,商者最为卑贱,最让人不耻。
刘徽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那没办法,要养兵。要是我没钱,我怎么养?父皇要是不同意我行商贾之事,我盼着父皇能帮我养兵。父皇可过分了,表哥八百兵马所有费用都是他出,我才不到两百女兵,他连一文钱都不给我。”
卫长公主起身走到刘徽身边,没能忍住道:“分明是你之前为了让父皇答应你练兵,你承诺自己养兵。表哥没答应过。”
“阿姐,你怎么可以拆我的台?”刘徽控诉怒视卫长公主。
卫长公主无辜的道:“父皇才不偏心。”
“这还不偏心。父皇对表哥最好,亲自教表哥骑马,亲自教表哥读书。”刘徽当着平阳长公主的面控诉起刘彻,半点不含糊。
平阳长公主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很乐意看到鲜活的小侄女,尤其是对上刘徽的一张小脸。平阳长公主在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但刘徽这张脸,将来长大成人,不知是何等绝色。
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家的儿郎。
不可避免想到霍去病。表兄妹,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捏了捏刘徽的小脸,平阳长公主丢开万千思绪道:“你父皇再偏心,在你们姐妹中,他最疼的就是你了。你还好意思说你父皇偏心?”
对此,卫长公主认可无比的道:“就是。”
“父皇对阿姐最好。别管得了什么好东西,父皇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阿姐。”刘徽可不承认。她是在刘彻身边长大不假,可要说疼爱,卫长公主对刘彻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以至于刘徽都比不上。
卫长公主也想到这一层了,还真不好说刘彻偏心刘徽。
“好了好了,反正我都疼你们。时候不早,你是要在这儿等东方中郎?”平阳长公主但问刘徽。
刘徽道:“今日已经叨扰姑姑颇多,我们先走。东方中郎那里,我去找他。书要仔细挑。”
平阳长公主便丢开不管。
卫长公主和刘徽一道同平阳长公主告辞离去。
“阿姐快看,襄表哥。”不过,让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刚出平阳长公主的院子,迎面走来一个十一二岁的秀气郎君,此人正是平阳长公主之子,如今的平阳侯曹襄。
还有另一层身份,他是卫长公主的未婚夫婿。
早些年,刘彻和平阳长公主定下这门亲事。
在大汉,亲上加亲,表兄妹定亲成婚,都可称作天作之合。
曹襄显然也看到她们了,大步行来。
“阿臻,阿徽。”都是至亲的血脉,何况曹襄还是卫长公主的未来夫婿,站在刘彻和卫子夫的立场,巴不得他们能够多相处,有感情。
“表哥。”表哥嘛,见面定是要招呼,刘徽和卫长公主一道。
曹襄眼睛亮闪闪的望着卫长公主道:“我刚训练回来,听说阿臻和阿徽过来,我想着早些回来应该能看到你们,好在回来及时。”
这眼睛在谁身上,刘徽又不是傻,能看不出来?
卫长公主低下头,才八岁大的女郎,在这早熟的年代,十三四岁成婚都属于正常的时代,卫长公主或许也懵懂的知道所谓的男女之情。
“我去找东方中郎。阿姐和表哥说话,不急着回去。金子阿姐带回去吧。”刘徽不曾错过曹襄看着卫长公主的温和,识趣的寻借口离去。
卫长公主有心要喊停刘徽。
刘徽转头倒走道:“表哥,记得送阿姐回去,我先走了。”
曹襄一愣,从袖中拿着的东西都没来得及送出去,这会儿刘徽跑远不见踪影。
对刘徽说风就是雨,说干就干的风格,曹襄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会儿礼物递给卫长公主道:“这是我刚得的小珠子,不算太贵重,想着你和阿徽,阿适,每人一个。”
三个差不多的盒子在曹襄的掌上,卫长公主不说客套话,伸手接过道:“谢表哥。”
曹襄点点头,想起今日设宴的目的,问:“锅都卖出去了吗?”
“卖出去了,一口都没剩,还订了不少。”卫长公主轻声回答,两人对视一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彼此。
“我陪你出去走走?”曹襄询问卫长公主。
卫长公主点点头。她性子温和,不像刘徽好动,喜欢往外跑。
不过,上林苑的景致一向不错,卫长公主偶尔喜欢出来走走动动。
曹襄是她的表哥,自小待她极是不错,将来他们还会是夫妻,卫长公主乐意陪曹襄慢慢走走。
“你最近在上林苑如何?”曹襄和卫长公主一道走,问起卫长公主生活中的琐事。
卫长公主便同曹襄说起种种,大多数是刘徽的事。以及每日陪卫子夫织布,学做女红。
“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女红之类,可以让别人做。闲来无事,阿臻不妨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曹襄知道,世人都要求女子温顺,贤良,女红算是一个衡量标准。
曹襄想起卫长公主刚开始学女红的时候,扎得满手都是针口的事,因而叮嘱一声。
卫长公主似乎也想起这回事,小声道:“我现在女红做得很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扎得满手都是伤。”
闻此言,曹襄笑了,“那便好。”
对如今和曹襄和卫长公主而言,他们自小相熟,是亲人,习惯的陪伴,让他们感觉这样走着挺好。
刘徽既然自觉跑路,很快用酒从东方朔那儿换来书。
东方朔没能忍住当着刘徽的面喝了一口酒,称赞道:“好酒,好酒。”
比他喝过的酒都带劲。
一看才一葫芦,东方朔将视线落在刘徽身上。
刘徽正在翻书,对东方朔挑的这十本书,明显都挺满意。
既是满意,刘徽道:“东方中郎,下回我们再交换。”
“公主,公主,臣府上藏书颇多,这酒能管够吗?”瞧刘徽心满意足准备走人,东方朔并未满意呢。要知道他这儿才多少酒。
“好喝吧?”刘徽眉眼弯弯问。
东方朔诚实道:“好喝。”
刘徽一个转身倒着走道:“东方中郎,贪心不好。竟然想让我管够,我父皇那儿我都不敢答应管够。你悠着点喝,我走了。等我看完就还你。”
书嘛,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十好几卷的竹简,刘徽难免抱得有些吃力。
一向出门刘徽不喜欢带人,也是因为跟着的人该护人的时候护不住,以至于刘徽都不想带人。
不过,还是不太方便,怎么着也要挑个两三个人跟着才好。
那群女兵里,刘徽其实见着几个不错的苗子,有心把人带到身边教。
要是教好了,将来将是她的左膀右臂。
刘徽默默的盘算起来。
“公主。”不过,她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刘徽抱着竹简回到院子时, 看到站在门口的常康,当下终于想起她有事儿忘记了。
“常先生。锅都卖完了,按我们之前说好的,放开生产。”刘徽冲常康丢下一颗定心丸。
常康急急行来,原是不确定情况,得刘徽一句准话,心中大石落放,“甚好,甚好。不过公主,咱们大汉朝地大物广,要是想供应整个大汉用上铁锅,不,哪怕是供应所有的达官贵人人家全都用上铁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徽听懂常康的意思,马上道:“我知道你想推广。暂时放一放。商机,一定会有人看出来的。我们不妨静侯佳音。暂时咱们能做多少出多少。”
看到铁锅,刘徽能想到的好处,常康何尝不是已经想到很多。因此才会来这一趟,想要劝劝刘徽。
“冶铁工艺最重要在于武器的改造上。常先生该知道,这事关系重大。因此,这样的技术该瞒就得瞒。锅嘛,物以稀为贵。要是轻易能让人学去,做得好的东西,就不值钱了。”刘徽一个为了钱奋斗的人,卖的就是手艺和独家。
什么时候把冶铁工艺的改进普及下去,要放一放。
常康明了刘徽何意, 应下之后,小心偷看刘徽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不妨直说。”刘徽抱着竹简,很重,手有些酸,刘徽换一个方向,示意常康有话不妨直说。
“我有两个朋友听说我在上林苑的事,也想过来专门研究。”常康虽不知刘徽抱着竹简不太好,另一个来意也都同刘徽道来。
刘徽眨眨眼,瞧,真能引来更多能人?
“常先生的朋友有何所长?”刘徽好奇询问。
“他们都善制机关武器。”常康不加思索答来,末了补上一句道:“比我都要精通。”
哎哟,比常康还精通?
“性子如何?可靠吗?”刘徽连着两问,常康连忙道:“性子,有一个是火爆脾气,另一个极好。他们也是夫妻。听说上林苑内,公主让我们可以肆意研究想研究的东西。管吃管住,不管我们要什么,公主都会及时供给,难免生了好奇。”
好奇就想过来看看。
刘徽扬眉道:“让就请他们过来。告诉他们,只管放心,我不强留于人,要走要留,随你们。”
这句话,刘徽跟常康同样说过。
有能力有本事的人,都不会喜欢被人威胁。
尊重,接纳,才是留住一个人最重要的一点。
强扭的瓜不甜,尤其是人才。
一听刘徽愿意让人过来看看再决定留不留,把常康乐得浑身上下都透着喜悦。
“多谢公主。”像他们这些学所谓奇技淫巧的人,多为人所不耻,以为他们无功于社稷。
但事实上他们真的无功于社稷吗?
助农耕,兴水利,建道路,这些怎么能说于社稷无功?
无奈他们再怎么解释,世间人对他们都是刻板印象,并不认为他们有用。
常康投入卫青门下,原想卫青的出身低,定能明白他们这些人的用处。
诚然卫青明白,可卫青明白有什么用?上面的人都不相信他们有用!
直到刘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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